“皇上,陆指挥使来了。”永寿宫内一名太监汇报道。/p
“让他进来吧。”嘉靖头也没抬,自顾看着自己的丹炉。/p
“臣陆柄,叩见皇上。”/p
嘉靖看了眼陆柄说道:“平身,朕说过多少次了,这深宫之中没有外人无需拘礼。”/p
陆柄撇了撇旁边的蓝道行,还是道:“遵旨。”/p
嘉靖也看了看蓝道行无奈的笑了,这陆柄是自己奶妈的儿子,从小跟自己玩,为人忠厚、老实、本分,但也挺聪明,自己对他特别信赖,或者说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信赖的人,不过就是有很多时候比较固执。/p
“你找朕有事吗?”/p
陆柄道:“陛下,昨天微臣去审问过王莽了。”然后使了个眼色,希望单独汇报。/p
嘉靖也明白,不过这炼丹房蓝道行是不能离开的,否则出了问题岂不影响他的修仙大计。他道:“朕有些闷了,陆爱卿陪我去寝宫聊聊天吧!”/p
“臣遵旨。”然后便跟在嘉靖的后面往嘉靖的寝宫去了。/p
到了寝宫,陆柄道:“从王莽的供词中,隐情极大,他甚至完全推翻了仇国公战将的名头,幸亏微臣审问时只开了左右,如果王莽没有对外说的话,那应该还是保密的。”说罢将审问记录交给了嘉靖。/p
尽管陆柄收了那1万两银子,不过他并没有篡改王莽的供词,而是一五一十的将原来的供词提交上去。/p
嘉靖边看边皱眉头,良久他问道:“陆爱卿,你相信仇国公是那种无能的人吗?”/p
陆柄跟严嵩是一个阵营的,只是为人比较公正,倒也不主动去配合严嵩做什么坏事,不过对严嵩干的坏事可是一清二楚,只是从来不汇报给嘉靖,这仇鸾是严嵩的干儿子,自然不好得罪,而且更重要的是仇鸾可是皇上倚重的重臣,刚刚封了靖国公,一下子推翻了仇鸾的一切,那岂不是说皇上识人不明,赤裸裸的打脸吗?/p
陆柄向来只顾自保,以他的关系和官职,其他人也不敢拉他下水,这次他还是这样,他道:“陛下,微臣只管锦衣卫的事情,这朝野上的事情怕严阁老更清楚些。”/p
嘉靖对贴身太监道:“把严嵩传来,还有徐阶。”然后在那里闭目养神,陆柄只好一直站在那里候着。/p
过了一会儿徐阶和严嵩就到了,还好他们在文渊阁办公,并不在家中,否则陆柄就有的等了。/p
两人对嘉靖行礼后,嘉靖道:“你们看一下陆爱卿昨天审问王莽的供词。”/p
严嵩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交给了徐阶,虽然两人曾经是对手,徐阶是严嵩死对头夏言的学生,不过夏言被弄死后,徐阶跟没事人似的,还主动攀附严嵩,现在为了表示诚意还和严嵩做了儿女亲家,所以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p
两人都看完后,嘉靖问道:“两位阁老有何感想。”/p
严嵩是首辅,自然他先说,他道:“陛下,这王莽乃一面之词,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既然他敢在诏狱里这么说,自然有些话还是可信的,老臣觉得兹事体大,最好让仇国公和王莽当场对质。”/p
“那徐阁老呢?”/p
“皇上,微臣也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p
嘉靖道:“那就三司会审吧!”/p
严嵩这时说道:“皇上,老臣觉得最好还是皇上亲自过问会更好。”/p
嘉靖道:“为何?”/p
严嵩说道:“万一王莽说的是真的,那仇国公就是欺君,其罪当诛,但陛下刚刚封了他国公,现在又治罪,老臣是担心,是担心……”/p
“是担心朕的声誉对吧?”/p
严嵩不敢说话,只是低头拱手作揖。/p
嘉靖道:“你们都以为朕是昏君,但朕还没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而且严阁老,朕听说仇鸾是你的干儿子?”/p
“扑通”严嵩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微臣绝对是为了陛下的声誉,绝对没有包庇的意思。”/p
“那就好,朕最讨厌内外臣勾结,一个内阁首辅,一个大同总兵。”/p
严嵩战战兢兢,想了一堆乱七八糟,但只是说道:“陛下,老臣追随皇上十几年,鞍前马后,绝对忠心耿耿,只要陛下一句话,老臣现在就撞死在台柱上,以示清白。”/p
嘉靖道:“起来吧,朕相信你。”接着又道:“如实仇鸾当真是撒谎,这些鞑子真是拿王莽所杀,那仇鸾当真是罪该万死了,朕还不糊涂,不会对这种无能小人加以包庇,否则大名的江山还怎么保得住。”/p
“皇上英明,”三人齐刷刷的说道。/p
王莽被宫里来的太监传唤提审,监狱里的锦衣卫都有些不舍,这王莽相当大度,表示自己要是能活着回山西,以后就把北京肥皂店全部送给诏狱里的这些锦衣卫,还教他们如何实行股份制,当然未来需要他们自己经营,王莽供货还是要收钱的。/p
望着王莽远去的身影,一名锦衣卫道:“哎,这王百户可真是个好人啊,可惜命不长。”/p
另一人道:“三哥,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这几天能教他的都教她了,我们也没折磨他,还好吃好喝的招待。”/p
牢头道:“罢了,但愿这王百户能逢凶化吉吧!”然后又道:“你们说这京城立白肥皂店一年真的能赚50、60万两?”/p
“那咋可不知道,不过既然王百户说送咱们,管他多少,不都是银子。”/p
另一人道:“可不是,不过肯定不会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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