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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烟不在的时候，老医生正好过来看靳湛北的情况，发现这个男人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过那份沉默中又多了几分沉寂。
森冷死寂的气息。
他不太习惯这样诡异的气氛，重重咳嗽一声，讽刺着道：“不就是女人不在，你就这幅死样子，要是让她看到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
靳湛北眼波未动，一声未吭。
老医生被无视的很不爽，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半点不懂得尊重老人家，不过看他脸色不好，又难得的没有跟他计较，只是哼笑一声，轻蔑的问道：“吵架了？”
靳湛北抬眸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医生的本职工作是救死扶伤，不是八卦。”
老医生一噎，这是昨天自己拿来堵他的话。
“哼，臭小子！”
他冷冷笑着，给靳湛北换药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动作，可是男人连吭都没吭一声，他又觉得无趣，“本来老头子还想给你指点指点，不过看你这死样子大概是不会领情！”
本以为自己说完，他就会很激动地抬头，没想到还是那副死样子，根本没变化。
老医生怒了：“老头子难得给别人指点迷津！”
靳湛北薄唇牵扯了一下，依旧没什么表情，口吻淡淡地道：“恩，吵架了。”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她也不生气，只是不想理我。”
“……”
不生气，不想理。
老医生哼笑，“看来她是气极了。”
“……恩。”
“看她昨天那副样子也知道。”
“……”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放弃算了——能吵架的情侣还有挽回的机会，像这种连架都懒得跟你吵的，你再这么拖下去也没意思，迟早要分。”
靳湛北冷冷斜了他一眼，视线冰冷如同腊月飞霜，“想都别想。”没想到，老医生非但不生气，还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这么霸道又无趣，确定她还想跟你在一块儿？”
“她不想也得想。”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爱就应该放手”这种论调，虚伪的退让成全，美其名曰为了她的幸福？呵，不可能。
老医生挑挑眉，一脸嫌弃的道：“死乞白赖非得绑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不快乐她也不快乐，这跟自虐式的强盗有什么分别？”
靳湛北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直线，冷眼盯着他，犀利而具有穿透性的视线像是要将对方直接刺穿，几乎是用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修养才没把这个臭老头扔出去。
妈的，还指点迷津？
根本！
老医生意味不明的一笑，“少庭是我学生。”
顾少庭……
靳湛北冷笑，“所以你是为了他才让我离开叶寒烟？”
老医生好脾气的无视他的话，“在你被送进医院的那一天，少庭就把你的情况告诉她了。”
男人瞳眸微微一缩，良久，才垂眸道：“告诉她我快死了么？”
“……差不多。”
“我知道她不会来看我。”
虽然早就知道，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原本他也只是觉得而已，可偶尔还是能自欺欺人地想，如果她知道，或许也会担忧紧张，或许也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来看他……
老医生讥笑：“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怎么会知道？”
“……”
“少庭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打碎了一个杯子。”
男人眉心紧锁，胸腔微微一震。
老医生又紧接着道：“你手术的时候，她来看你了。”
虽然他也是刚刚知道的——从前只知道少庭喜欢过一个漂亮的女病人，而对方还有个招惹不起的对象。直到今天少庭告诉他，他才知道，原来这么巧就是他手里这一对。昨天看他们相处的样子，原以为是貌合神离，今天听了少庭的话才知道，其实是貌离神合。
“直到你手术结束，她才离开。”
“……”
“她爱不爱你老头子不知道，不过凭着她对你这么口是心非的担心，再加上你死皮赖脸的霸着她……再过个几年，你大概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是爱吧？那姑娘还是爱他的。
只是这种事情，他身为一个局外人，还是不要随便断言为好。
……
叶寒烟提着刚买来的蛋糕走进病房，嗅了嗅味道，才注意到床边那束漂亮的红玫瑰。
当然不可能是靳湛北买的——瞧他躺在床上那副死样子，而且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买过玫瑰。应该也不会是哪个单纯探病的人买的——谁会在探病的时候送玫瑰？
叶寒烟皱了皱眉，“哪个追求者送的？”
男人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她，从她走进这扇门开始，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所以听到她的话，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眉心微微一蹙，“什么追求者？”
她努努嘴，“喏，你的玫瑰。”
靳湛北沉默了几秒没说话，她捏着手里的蛋糕盒不由自主紧了紧。
或许是男人的眼神太暗太深，绞着浓烈深重而她却看不懂的情绪，所以叶寒烟脸上自若的神情逐渐僵硬，撇着嘴道：“不肯说就算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靳湛北勾了勾唇，“你不喜欢消毒药水的味道，我让张遇买的，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微怔，却听他又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平时简直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路上，除了给他送饭，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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