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度怀疑他是在说笑，可是她错愕地盯着他看了很久，男人认真的眼神又似乎昭示着他的话绝非玩笑之言。
“你从医院走回来？”她疑惑的语气不确定地问道，“莫辰衍，你是骗我还是真的疯了？”
虽然实际上他回来的时间跟她相隔的又恰好相差这么一段路程的步行时间，真的恰好。
男人嗤嗤一笑，要不是现在双手抱着她不能做别的动作，半夏觉得他一定会拍着她的脑袋表示他十万分的无奈，“恩，当然是骗你的。”
“……”
半夏咬着唇准备给他一拳，只是手伸了一半又重新收回来，“那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
如果是打车回来，根本用不着这么长时间。
莫辰衍目光扫过她收回去的手，不答反问，“怎么不打了？”
说完就看到怀里的女人垂下了眸，纤长的睫毛盖住了双眼，掩去眼底那抹小心翼翼的脆弱，干净的脸蛋上只剩几分可怜意味，“我刚才做了不好的事情，现在不能再惹你生气。”
莫辰衍在她臀上打了一下，“我有这么小气？”
半夏脸蛋刷的红了，脑子里仅存的一丝意识告诉她，这男人兜兜转转半天还没回答她的问题，“你是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才回来呢，还是……”
“闲逛。”
不等她说完，莫辰衍就低声打断了她。这女人今晚真格外啰嗦，不回答她只怕不肯罢休。
“既然你需要冷静，如果我这么快回来，那和我直接跟你一起回来有什么区别？”
他淡淡地道：“所以我给你留时间。”
半夏想说车里那一段时间已经够她冷静，何况……其实她连车里那段时间都不需要，当时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其实她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他上车强行待在她身边的行为。
反正，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么强势霸道、不容置喙。
“噢……”
她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许的寥落。
莫辰衍见状真是怒极，怒自己竟然见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明明他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可是看到她这幅样子，还是忍不住俯首亲了亲她，算作示好。
果然就看到她眼神一亮，星眸中划过璀璨的星光。
莫辰衍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莫太太，看你这样子，以后你要是再说什么冷静一下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巴巴地跟在你屁股后面死缠着，否则真的放你一个人你就该哭了。”
半夏神色有明显的松动，可还是哼了一声，“下次可能情况不一样，也许我真需要冷静！”
莫辰衍但笑不语，口是心非的女人。
……
莫倩倩是第二天知道的季菲的消息，立刻就赶去医院探望，霍以南陪着她一块儿到医院。
病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仿佛就要这么一睡不醒。
莫倩倩握着她的手，眼眶有些热意弥漫，“季菲，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不是记得我也记得我二哥吗，我不是经常来陪你吗，为什么要自杀？”
季菲这些天的情绪明明还不错，听她说话的时候有时也会笑，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
她不懂，那样一个女孩怎么可能自杀？
霍以南侧目看了她一眼，环住她的肩轻拍了两下，淡声道：“已经脱离危险了，别担心。”
莫倩倩眼眶里酸涩的感觉更加汹涌袭来，“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答应让她在我们家？”
因为季菲也是留学生又帮过她很多，所以她在国外的时候跟季菲关系不错，听到季菲要来容城办事，又说起对容城人生地不熟的，因而当季菲提出能否在她家借住几天的时候，她只是稍稍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季菲给予过她的帮助远不止这些，她怎么可能拒绝这么简单的要求？
可是这次季菲发生的种种意外，都让她觉得，她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季菲不记得别人，却唯独记得我二哥，我觉得她对我二哥好像……”
莫倩倩抿着唇一脸纠结，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而且是我二嫂不小心让她摔下天台的，二嫂肯定很内疚。如果将来再有什么意外，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会活在季菲的阴影里？怎么办霍以南，都怪我不好，我当初不应该答应季菲，现在害得这么多人不好过……”
“这能怪你？”身旁的男人拧了拧眉，“季菲帮过你，这么简单的要求你怎么可能拒绝？”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莫倩倩，这件事跟谁都没有关系，谁都没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可是季菲却成了这场意外的牺牲品啊……
莫倩倩终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她吸了吸鼻子，放开季菲的手，转而摸了摸对方脖颈里那条项链，脸色忧伤，“季菲，希望这平安符能保护你。”
霍以南眸光微微一凝，漆黑的墨瞳中如同倾覆了抹不开的泼墨，深邃暗沉。
……
司机侦探的速度比半夏想象的更快，第三天早晨，半夏还在医院看季菲的时候，就收到了对方的电话，“叶小姐，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马上可以给您。”
跟私家侦探约好了地点，半夏离开医院，来到一间貌似不起眼却很典雅的咖啡店。
两人对面而坐，半夏从对方推过来的文件袋里面拿出了几张照片，端详了几眼，还算满意，却也没有过多的惊讶，直到对方出声：“叶小姐，您看看这些。”
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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