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要有一点顾忌,那个可怕的死神会不会降临,给予他们一次速战速决的审判。
1943年的那天,两个坐在陆逐虎身后的钢铁巨人陪着他一起看李惠堂大战谭江柏,一向只顾着看老谭的陈珍妮女士好奇地问陆逐虎这两个大铁疙瘩究竟是什么。
陆逐虎指着道:“这个叫‘公道’,那个叫‘公平’。”
1942年10月的一天,中国远征军(这时改为中国驻印军)开始向缅北反攻,这是第二次入缅作战,孙立人将军的新38师给日军王牌第18师团等部给予毁灭性打击,歼灭日军2万多人,当日军俘虏被带到孙立人的面前时,孙立人厌恶地皱皱眉头,不加思索地命令参谋:“凡是到过中国的,一律就地枪毙,今后都这样办。”
……
有陆逐虎的钢铁巨人的参与,日军付出了多达10万的伤亡,总计在华战死的军人最终超过了90万。
可是,八年——实际上长达14年的战争,中国总共付出军民伤亡3500万人的代价,艰难地拿下惨胜。
战争结束的那一天,陆逐虎战前认识的那么多朋友,终究颠沛流离,天各一方,有几多在战争中凋零的,他已经不知道了。
日本的侵略,让蒋校长的政府昙花一现的短暂“繁荣”也终究化为泡影,人民仍然在胜利之后处于困顿之中——甚至更加困顿。
他还知道,和平的日子仍然不会久。
1948年。
硝烟仍没有散去的一年,他终于与李惠堂重逢,只是相比较12年前的柏林,李光梁已经多了几多沧桑。
并没有看出战争带走他最后几年的生涯时光的愤懑,只有平和和心安。他冲陆逐虎笑了笑:“破虏,这一次——我们去伦敦。”
这一次,他不再是无所不能,万众依仗的队长,队长变成了四十多岁宝刀不老的冯二叔,而他则是中国足球队的主教练。
所有的年轻人都在过去的12年成了江湖前辈,足球队队友的头上长出了白发。
只有陆破虏,还像十年,二十年前那样年轻。
只不过,那是另外一段的故事了。
……
1947年李惠堂退役。
那一年他已经42岁,在香港参加埠际赛(沪港杯赛的前身),最后一次出场,最后一次主罚点球。
只不过他射出的点球被扑出,“挂靴之战“也以惜败告终。
在前往伦敦的路上,李惠堂率领的国家队再一次下南洋拉练,也再一次来到了当年那个最受欢迎的地方——新加坡。
当年的盛情难却,比赛完之后球员在体育场大开演唱会的情景还在眼前,只是沧海桑田,几多变迁。
李惠堂的球队在新加坡两战两胜,深表满意,认为是南洋之行打得最好的两场比赛,出战奥运比赛的主力阵容也在他心目中逐渐成形。
这自然与当地观众仍然鼎力支持有关。
这次给陆逐虎最愉快的一次经历也发生在新加坡,在这里,他与很多老朋友重逢了。
6月29日下午,新加坡方面组织了一场元老义赛,由在新加坡的华人名宿对英军老将,为当地肺痨医院筹款。
战争前后,陆逐虎的那些队友们,有许多都来到新加坡发展,并定居于此。
中国名宿队有上届奥运国脚包家平、黄纪良、蔡文礼、郑季良,足球队主教练李惠堂,马来亚球王林荣良等参与。英军则是汇集陆军和空军的老将,说是年轻时代都是足球健将。年龄方面,华人名宿队平均40岁,而英军老年队则很有年龄优势……
稍小不到一岁……
可谓是……旗鼓相当。
中国队一行都前往惹兰勿刹体育场观战,进场观众竟然多达一万人,令人震惊。
由于位置重叠,中国名宿队不少球员都要去踢并不属于自己的位置,算是给观众的“惊喜”。
“其实这么多人,可不是来看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他们是来——看破虏你。”李惠堂对陆逐虎道,自陆逐虎坐上看台,所有的观众都在吆喝陆逐虎上场踢。
“我早说我不踢了啊!”陆逐虎傲娇道:“我可不是老头子,上去是欺负人。”
名宿队这边后卫有蔡文礼,中场有黄纪良,前锋有包家平、李惠堂和郑季良,战争后陆逐虎很难看到能有半数的老队友了,此次心情十分愉快。
比赛开始8分钟后,反串前锋的包家平就首开纪录。此后林荣良头球破网打进一球,名宿队领先二比零上半场。
下半场两边的老人家都有些跑不动了,好在名宿队这边许竟成、许厚坤两人都是刚退役不久,有他们两个支撑中场,名宿队攻势不减,李惠堂、林荣良、包家平先后建功。
李惠堂在完场前一分钟在25码外劲射打进第六球,最终六比一大胜英军老将。
还能看到他们踢球,还能看到热情的观众,陆逐虎恍如隔世。
比赛结束后,陆逐虎像他当年解决观众踩踏问题一样,在看台上架起了话筒。
与队友们告别,与这个时代告别。
“很高兴,那么多年过去,各位依然记得我,记得我们的团队,为我们当年为民族取得的荣誉感到振奋。”
“舍不得与你们道别,舍不得这里的每个人。但是我不得不如此。”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我以后的道路上,依然会坚持不懈地为中国人争取一切能拿到的荣誉。”
陆逐虎的告别曲目,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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