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不必客气。”魏大夫放开薛冷玉手腕,道:“救治病患,这是大夫应该做的事情。薛姑娘请稍后,老夫这就为姑娘去配药。”
“有劳。”薛冷玉见衣袖展平,站起身来,稍微有些心虚的看了眼隗裕。这一眼落隗裕眼里,却是以为她如今尚觉得不好意思,也并没有多想。
没有一时,魏大夫便自内里包了药出来,扎的好好的三包。
薛冷玉接了,顺口道:“多谢魏大夫,这药多少钱?”
这话问的魏大夫和隗裕都不禁笑了,魏大夫道:“薛姑娘真爱开玩笑,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这军队也是皇上的,老夫是这军随行的地方,还有收钱的道理?”
薛冷玉也给说的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拿了东西便要付钱。这一笑,尴尬的气氛倒是少了一些,便道:“那今日就麻烦大夫了,这药,我回去会吃的。”
这药,她看来是非吃不可了。不过魏大夫即是殊离的人,应该给她开的都是些寻常进补的草药。
薛冷玉拎了草药,向魏大夫告了别,这才出了医帐,心里七上八下的,脸上不敢有一点表示。隗裕紧紧跟她身后,也不说话,其实这个时候便是她表现的不那么正常,隗裕倒也不会多想。
薛冷玉一路随意的走着,手上拎的那药包似有千斤。展风颂饮食里下药这种事情,怎么想来都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实让人没有安全感。而且她不难想象,一旦展风颂现自己这么做了之后,会有怎样的怒气。
便是没有见过展风颂怒的样子,可是这样一个男人,一旦真正的惹怒了他,必然非常可怕。
这一直以为殊离是个有手段的人,可古人的手段,是不是便局限于此了。
可是现这种情形,又由不得她找人详细商量。
薛冷玉想着各种可能,不禁头大如斗,不妨身后隗裕忽然说了一句话,让她差点绊倒脚下的石头。
见薛冷玉神色有些茫然,又心事重重的走前面,隗裕她身后看的不由的皱了眉。
想及刚才魏大夫说的行行种种,只以为她担心这事情会不会对以后的生活带来影响,甚至进一步担心若是因为此不能生育,会影响展风颂对她的感情。
不能生育,这个年代对女子来说,那可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何况她还是展风颂的女人,即便是如今再有般宠爱,可没有子嗣,终究是难保地位。宠爱这样东西,便是天姿国色,又能持续多久。自古男儿多薄幸,何况还是展风颂这样的帝王至尊,难道真的能指望他一生一世,便只疼爱一人吗?
昨日那婴儿还草地上由大人逗的咯咯直笑,薛冷玉现却是没有这个心情逗他。看见笑得无忧无虑的孩子,想着自己这诸多烦恼,心里酸楚甚,又是一声叹息出口,是出不出的辛酸惆怅。
隗裕听了那一声叹息,再看了那孩子,眼里竟是闪过昨日薛冷玉抱着孩子时那样的温馨,面上神色一柔,一句话不经大脑的就说了出来。
“别担心。”隗裕道:“月事不适,也不一定会影响生育。”
薛冷玉再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隗裕口说出,一时间大骇,回望他,不妨脚下有一块石头,绊的一个踉跄。
隗裕眼明手快的闪身上前,一把拉住她手臂将她扶正,又急忙的放了手。
男女授受不清,以隗裕的身份,是不能碰触到薛冷玉身上哪怕是一个衣角的。
薛冷玉自是不会意这个,站直了身子,仍然被刚才他那句话吓了,神情异样的看了他,好像是生生的要看进他骨子里一般。
隗裕被薛冷玉看的不安,扭了脸向一边。他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会脱口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自己也是好心想劝慰一句,也就性说下去。
手掌虚握成拳捂嘴上,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隗裕道:“我是成过的亲的人,我夫人当时……也常有不适。”
隗裕虽然冷酷,对妻子却是爱护极深,知道妻子每至月事总是小腹疼痛又不好启齿,还曾特意请过大夫上门诊治,也顺便旁听了一下,所以对这女子这事,还真是略有所知。
薛冷玉听隗裕提到他夫人,心里反而一愧。知道夫人孩子是隗裕心之痛,他若不是想安慰自己,也不会将这拿出说事。
让隗裕白白关心,心里惭愧,可也不能解释。薛冷玉只得强自笑道:“隗裕,谢谢你。”
隗裕见薛冷玉坦然,便是尴尬,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不过倒也回了句:“不用。”
这年代的男子,做起来可以不输给谁弃妇也嚣张 相公你别逃。不过说到这样事情,还是抹不开面子的。
薛冷玉知道这话题谈不得,也不忍拂了隗裕难得的好意,只得讪讪笑道:“我不会放心上的,你不用担心。”
隗裕再不好接什么,当下两人再不说话,沉默着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薛冷玉也失了四处去看的心情,回了帐,展风颂并不,想着正好可以将个那药看个究竟,便道:“隗公子,我这就回帐休息了,你也去忙。”
那是展风颂的主帐,展风颂不的时候,隗裕自然不便待里面。何况还是和薛冷玉单独相处。
想了想,隗裕道:“那么隗裕就不打扰薛姑娘休息了。”
早这样多好,薛冷玉心里想着,嘴上却还是客气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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