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初唐第二章 (b) 10、张、尹二妃(5)(1/1)

二妃听后，两张粉脸同时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相互怯怯对望片刻，忍不住齐声惊呼：“宫监大人莫非有病？如此胡言乱语，居然会出自大人之口！我姊妹好歹也是挂名皇妃，岂可不忠不义，犯下此等大逆不道勾当？何况，如此大事，一旦日后被皇上察觉，那可是灭族大罪！届时，宫监大人肩负监护重责，无论皇上如何宽宏大度，恐亦难逃脱忤逆犯上死罪，牵连一家人，甚至一族人哇！”

“请恕微臣直言犯上，二位娘娘长期苦守宫中，坐井观天，未知世间惊天动地之变，方有此疑虑！”裴寂将脸一沉，没好气地说，“于当下乱局论，皇上那位置还能保持得了多久，恐神仙亦难预料！其本人偏不知自省，对天下大事不闻不问，但管四处游玩，败局愈发无从收拾！何况，上苍当年梦示文帝，杨氏气数已尽，取而代之者将为李姓者。李渊将军手下兵多将广，膝下子女人人骁勇善战，一旦起兵，具备实力争夺天下者，舍其为谁？二位娘娘若一味执迷不悟，大睁双目错失如此千载难逢之良机，日后但恐悔之无及哇！换句话说，二位娘娘多年苦守宫中，每日面对的是几间空房子，日夜悲叹处境之无奈，得之者何？倘依附李渊将军，处境则截然相反，其将来坐拥天下，二位娘娘便顺理成章长保一身富贵！此等美事，何乐而不为？”

一席话，直说得二妃哑口无言。二妃都是十三岁入宫，虽已侍奉过两代皇帝，年纪却不过二十挂零，正是风华正茂、生欲旺盛之时，近几年闲居晋阳宫，百无一事，常于私下悲叹寂寞日子难熬，白负自己一副娇美容貌！但是，因长居皇宫，她俩对其中种种潜规则无不了如指掌，禁宫大苑波诡云谲，豪强权贵相互倾轧，尔虞我诈之事无处不在，通常是一块祸福难测之地。说白了，一句话说得不妥当，或一件事做得不谨慎，便有可能招来杀身横祸，连娘家一族人也免不了广受牵连！起初，她俩不明白裴寂真实意图所在，担心其奉了炀帝或萧后密旨，故意设下圈套试探，引诱她们自投罗网，听了那番挑逗话，怎么敢轻易应允？此刻，她俩见裴寂已将言语反复挑明，神态又如此认真，不像是装的，而他所求之事，又颇合自己心意，便扭扭捏捏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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