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依旧,百里宸渊阔步走进御书房,大门应声而关,发出轻微的声响。
墨瞳微抬正好对上冷梓玥略带探究又疑惑万分的凤眸,嘴角轻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冷梓玥眨眨眼,收回自己的视线,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在林间,他对她说过的话,他那灿若星辰,璀璨无比的笑容,令她沉醉不已。
“渊、、、血王有何事需要见朕。”月帝暗暗观察两人的不加掩饰的互动,闪烁着精光的眸子一顿,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他好想叫他一声渊儿,好想抱一抱他,可他还有那个机会吗?
“本王的确有事需要求见皇上。”百里宸渊温柔的眸光似乎只为冷梓玥停留,看向月帝的眼神,说不出的寒凉,犹胜千年玄冰。
眨眼的功夫,宽敞的御书房寒气直冒,比起外面更冷上几分。
“你说。”月帝面色一僵,痛楚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那样的神色。
他们是亲父子,为何弄到像仇人一样的地步。
他知道百里宸渊恨他,怨他,因为他没有保护好他的母亲,更没有保护好他,甚至没有照顾过他一天。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于是无补。
“七日之后便是母后的死祭,儿臣要求以国礼祭拜她的在天之灵。”百里宸渊的语气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而是决定之后的告诉。
他的母亲是祁月国的皇后,她所应该享有的权利,都要享受,谁也不能剥夺。
哪怕,前楚皇后的生祭就在除夕夜的前一天。
那一天,是他出生的日子。
同样,也是他母亲自谥身亡的日子。
二十年来,他从不过生日,那一天是他最痛苦的日子,何来的快乐。
“可是、、、、、”月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如何去说。
他的皇后,他的宁儿,他除了保住了她的皇后之名,什么也没有保住,甚至他还不能公然去祭拜她。
他是皇帝,却也是史上最窝囊的皇帝,可悲又可笑。
除夕前一天,举行国礼祭拜前楚皇后,必定会引来轩然大波,引起朝堂震荡。
复杂难明的眼神落在百里宸渊的身上,月帝深深的望着他,他的渊儿,如今空有血王的封号,无权无势,如何能在朝中立足。倘若他坚持要为自己的母亲行祭拜大典,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怎能再让宁儿唯一的骨血遭遇到危险,那坚定不移,又倔强万分的眼神,真的跟宁儿好像,不容拒绝的气势更强烈了几分。
“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本王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那是本王母后应该得到的殊荣,虽然迟了二十年,但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机会推迟了。”百里宸渊澄澈如朝露一般的眼眸里染上淡淡的杀气,他不再是刚出生的婴孩儿,无法保护自己,也无法保护自己的母亲,他已经很强大,强大到足以颠覆一个国家。
他是魔,不是佛,没有慈悲之心,只会随性而活。
喜欢的就守护,不喜欢的就毁灭。
“本小姐也那么觉得,呵呵。”冷梓玥摩挲着细滑的下巴,粉唇微启。
这不快要过年了么,闹吧闹吧,越闹越热闹,她的性子太过于清冷,总是需要那么一点儿热闹的气氛来缓和一下她的气场。
百里宸渊冲着冷梓玥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可爱又讨好的笑脸,翻脸的速度当真不是盖的,一个字,狂。
“本王话已带到,皇上看着办。”百里宸渊不再看月帝一眼,优雅的转身,大步离开御书房。
外面光鲜艳丽的皇宫,待他大仇得报,此生都不想再踏入这里一步。
“皇上,您若是真想缓和你们父子的关系,这个选择题就要慎之又慎的选择了,一步错,步步错,但愿皇上不要步步皆错,再后悔可就晚了。”明明是很疼爱百里宸渊的,却又要装出一副不在乎,淡漠的样子,可知,那样伤人更深。
百里宸渊何其聪明,又怎么瞧不出他的异样。
冷梓玥站起身,红衣摇曳,飘逸出尘,前世她渴望父母亲人的一个拥抱,只要肯抱一抱她,她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
月帝若是能走出第一步,百里宸渊也就不会感觉那么孤独了。
“朕会好好想一想的。”月帝垂下头,不知何时,御书房里已经只有他一个人呆呆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眉头紧蹙。
原来要选择的时候,真的很难。
此时此刻,月帝竟有些能体会皇太后那时的犹豫与沉重。
他,该怎么做,才能既护得了百里宸渊的周全,又对得起宁儿的在天之灵。
国礼祭拜,无数次的想过,最终都未能实现。
只要他在朝中稍微提了一下,得到的就是百官的齐声反对,可恨又可气。
“小玥儿,你的动作好慢。”百里宸渊嬉笑着牵起冷梓玥的小手,看向一眨不眨望着的他的她,不解的问道:“小玥儿,我的脸上有花吗?”
如果没有,怎么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没有。”白眼一翻,冷梓玥没好气的道:“戴着面具说自己脸上有花,我没有透视眼。”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习惯似的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冰凉的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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