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魔女归来第三十章 （2）辛子月的一己之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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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13日，华夏第三安全区外。复制址访问 ;

“每秒钟15发子弹的射速，可以击穿30毫米厚钢板的动能，可以覆盖半径八百米范围的有效火力……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想要从丧尸这种羸弱的怪物手收复一座城市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如果从末世降临时军队已经开始反攻和清剿，那么到了现在这场世人眼的‘生化危机’应该已经结束了吧？那么，提问——为什么军队没有这么做呢？”一个穿着绛紫色外袍的少女站在一处山岗对身后的人说。

“因为你，月先知！”一个短发的青年神情严肃地说。

“bng！因为我的预言，所以军方选择了在我脚下这块地方筑起围墙来抵御尸潮，而不是用重炮洗地把它们清理干净。”辛子月遥指了一下还在修筑的围墙说，“按照设计，这道城墙将以‘晋北之脉’为基础，全场两百零六公里，能够抵御领主级以下实力的虚空异种的袭击。如果是领主级怪物的话，只需要动用一定数量的导弹可以解决问题，这样一来人们在这个牢笼里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了。”

辛子月等了一会儿，见身后的学员们没有一个人说话，辛子月只好继续讲下去“但是，人类仅仅安心于做笼家犬心安了吗？无论你们怎么想，事实是……是的，人类只要能够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会足够心安了。”

感受到身后明显的情绪波动，辛子月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继续说到“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选择。很不可思议吗？那么我问你们，死亡在你们看来是什么样的呢？很平常吧，无论是被12.7毫米的子弹从胸部打成两段也好，是被丧尸啃食流血过多休克死去也好，还是被榔头敲碎后脑彻底死亡也好，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罢了，甚至如今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你们大多数人还能随手从口袋里摸出来点小零食津津有味地尝……”

“但是啊，那只是因为这样的死亡仅仅是一个名词，而不是一个感官。如果死去的人寄托着你极大的情感，那么当他／她死去的时候，你的那块情感也随之一起消失了，你的心也空了一块儿了。”

“有那么一天，你的战友在你眼前被虚空异种吃掉了半个身子，而你死里逃生，你宁愿违反军令也在废墟前握着从他／她手滑落的戒指站了半天，你忽然想起你还欠那个人一件衬衫，可你只能白白花掉自己一个星期的配额把那件衬衫盖在废墟的瓦砾了。”

“有那么一天，你得知自己曾经是那么喜欢过的一个人在虚空异种的袭击死于楼房的倒塌，你明明在万里之外，什么都没有见到，可是你会控制不在地想到他／她的颈椎被房梁压断的那一瞬间，那肋骨一根根碎裂的声响会疯狂地扎进你的肺叶里，让你痛得呼吸不了。”

“有那么一天，你接到你末世前活到现在的最后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轻轻喘着气告诉你某某人死了，某某人死了……但你竟然发现你连他们长的是什么样子都忘了，可你还是难受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诸位，这是死亡啊，它不是一个转化着能量的生命停止运转的过程，而是你的心缺掉一块儿的过程。在每一天都有人死去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又太多的人死在你的前面。当你站在乱坟岗一样的废墟的时候，旁边路过的人告诉你，这里死的人很多，容易闹鬼。可你却会淡淡地笑笑，告诉对方，这里死的都是熟人，闹鬼也不怕。”

“诸君，这是死亡啊，它不是一个在疯狂剥夺着的东西，而是让人空落落的东西。当你寂寞得难过得想要死掉并且把枪口抵到自己的脖子的时候，想起死亡曾经赐予自己的一切——自己的生命是那么多的人用生命换来的时候，竟然只能更加痛苦地扔掉枪然后更加痛苦地活下去。”

“诸位，这是死亡啊……人们畏惧着死亡，又不肯承认自己也是在渴望着死亡，于是他们只能在牢笼里做一只深埋着癫狂的家犬，他们心里那头想要咆哮的野兽在低声地呜咽呢！”

“可是诸君，你们畏惧死亡吗？你们渴求死亡吗？面对无可能战胜的死亡之敌，你们是颤抖还是微笑呢？你们有着不想让对方死在自己前面或者不愿意让自己死在对方前面的人吗？你们有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吗？你们有算双手都用力抓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也要紧握到死去都不会放开的东西吗！”

辛子月的声音从轻松随意到低沉，再到后面逐渐拔高，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辛子月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她面前的人说

“现在，用我刚才问到那些问题时你们想到次数最多的东西起誓……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当辛子月轻声说出那句“告诉我你们的答案”之后，全场静默了，只有风穿过衣领和头发的声音。

但很多人的眼睛不是静默的。

在很多人微动着嘴唇想要说出、喊出什么的时候，辛子月突然出声说“很好，你们当很多人心的决意我已经感受了，你们想要呼喊的执念我也已经倾听到了。我不强求你们永不改变这份初心，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保有与此时相同质的信念，并直到死亡亲吻之前一直不为一些无谓的东西所困扰。”

“另外，敬告那些仍在迷惘之的人啊，迷惘也许并不是件坏事，因为一个人不可能一生都是醉着的，当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会任何人都要更清醒。”

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