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殿下，快到京城了，请，请，请您，您下……。.binhuo.”破嗓一脸怯懦，弯腰走到玄凌身边，做出“请”的姿势。
见玄凌半天没有动静，破嗓额头沁出微微的汗，这可怎么办才好？罪臣徒步进帝都，这是太殿下您规定的啊，您可不能为难小臣啊。
看着他发抖的身，玄凌瞅了他一眼，罪臣徒步入京，是那一年，征讨仙弄国胜利之后，自己为了羞辱仙弄国的王，为父皇报仇，所以，当时立下的规定。
可是，没想到，这个自己用来羞辱别人的法，有一天却变成伤害自己的利器，玄凌讥讽的笑笑，径直跳下马背，一步一步向前移动，步履沉重。
——
“凌，你回来了。”幽深的监狱里，一股腐烂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一个面相和蔼慈祥的男，轻轻的“咳”了几声，脚步缓缓的走了进来。
“希和尧呢？”玄凌微微蹙眉，双手不由得抓住面前的石柱，一脸不解。
“我不知道啊！”男一脸不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他们的生死，又与我何干？”
“他们是你的亲儿。你不能这么对他们。”玄凌一脸恼怒，甚至有些愤恨，“有什么怨恨冲我来，不要冲他们俩。”
“现在你还护着玄希？”温润的男脸上，多了一丝狰狞，“他可是害你家破人亡的人，你难道，不恨他吗？这一切真相，你应该都知晓了吧？”
“他是你亲生儿，难道，你希望我恨他吗？”玄凌反问道。
“我当然希望你恨我那个儿。”男面目恐怖，“我希望的是，我和我儿，互相残杀，双双死去。”
“你简直丧心病狂。”玄凌冷冷的撇了眼中年男，“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要你们互相折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犹如狮吼，丧心病狂的喊叫声，横扫着幽室里的寂寞，被一种痛彻心扉取代。
一丝不可思议迅速传过玄凌的脑海，又被玄凌彻底的摇头取代，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对。”男眉梢一挑，“玄希和玄尧，和你，都是亲兄弟，一脉相承。”
“可惜，我还那么天真，还以为，她是真心爱我，才答应做我的皇后的。呵呵。”男倒退两步，“原来，她是怀了大哥的孽种。”
“我那么真心对他，她为什么要骗我？”
“为了讨的她欢心，我答应她，替你爹报仇，为了讨她欢心，我让你做太，为了讨她欢心，我做了我该做的一切，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生了希和尧，她就不肯再要孩。因为我爱她，所以尊重她的选择，可是，她是怎么对我的？”
“她躺在我身边，嘴里却念的是你爹的名字，我忍。”
“她经常对着海棠花发呆，我忍，虽然我知道，她和你爹，是在海棠下初次相见。”
“她每年，在你爹的忌日，偷偷礼拜他，我也忍。”
“这一切，我都可以忍，因为我爱她，也同样因为，她给我生了两个优秀的孩。”
“可是……。”
“可是……。”
“直到我，六年前的那一天，听了她跪在佛堂忏悔，我的两个儿，竟然都不是我的。”
“那一刻，我恨，我好生怨恨。”
“可是，我舍不得伤害她。是那么舍不得。”男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却被阴冷取代。
“我舍不得伤害她，但我讨厌你们三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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