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孩子还小，慢慢教。”卓晴瞪着陆程泽，大声反驳。
陆程泽呵呵冷笑，“你怎么不叫门外的那些记者少说几句？还小？我二十岁的时候，早就已经在部队呆五年了，别说伸手跟家里要钱，事事依靠加重，那时候早就会自己挣钱养家了。”
以前的年代跟这个时候又不相同，陆程泽的过去，直接追溯到上个世纪中期，新中国才成立没多久，很多他的经历，自然先走的年轻人说无法相比。
“你看看，送她去国外上学，学了点什么回来？这若是搁我那个年代，你知不知道未婚先孕，会被浸猪笼的？”
话的尾音太高，怒喝一声，吓得陆墨雪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毫无血色，浑身簌簌发抖的样子，像挂在树上即将掉下来的落叶。
“你以为现在社会还跟你那个时候一样不开化？完全是两回事，你在这里横什么横？”卓晴嚷嚷，将陆墨雪拉到自己身后。
陆程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老糊涂了是不是？我教育自己的孙女，你倒好，一个劲的为她开脱。难不成未婚先孕，她还有理了？”
他抓住老板的手臂，将她拉开，怒冲冲的眼睛看着陆墨雪。
“你肚子里的还是到底是谁的，说不说？”
一家人的眼睛全都看着自己，陆墨雪缓缓抬起头，憔悴不堪的脸色青白交加。
原本明媚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毫无光泽，就想她突然消瘦下去的脸蛋。
“爷爷，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陆墨雪呜咽几声，扭头走进一楼的某一个房间。
身后传来陆程泽怒喝的声音。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她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却悲凉地回答：“去给我爸妈下跪，我丢了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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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凯夫妇早年坐飞机的时候，出了事故，双双死在那场空难里，那个时候，陆墨雪才两岁，记忆里甚至没有父母这一号人。
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膝盖直接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卓晴使劲瞪了陆程泽一眼，急急忙忙地跑进房间。
见陆墨雪跪在地上默默掉眼泪，卓晴也忍不住哭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包庇那个男人啊？你说出来，你爷爷你哥哥好歹能为你出气，你这性子，为什么就那么倔？”
陆墨雪被卓晴拉入怀中，听到唯一为自己说话的奶奶，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奶奶，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不是故意的……”她回抱着卓晴的腰，哭得哽咽，说不出话来。
不管卓晴如何诱哄，陆墨雪咬紧牙关均是不说，苏雅默默收回往里面走的脚步，转身，发觉陆衍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表情淡淡的，但可以看得出一丝烦躁。
她抬头看着陆衍，“你看看能不能从墨雪的同学那边查一查，前段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又或者，是不是谈恋爱了。”
如果孩子是陆墨雪男朋友的，最起码还说得过去。
陆衍拧着眉点头，“已经叫人去打听了。”
不过毕竟不是国内这边，怕是不容易，如果陆墨雪做的隐晦，那打听与不打听根本没有两样。
但这么做，也算是求个心安。
“外面真的围着很多记者？”她刚才回来的时候，似乎没有看到，是没注意到，还是陆程泽在吓陆墨雪？
答案，自然是后者。
虽然说陆墨雪的事情上了杂志，但被拍到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苏雅，凭着造谣者的一个捏造的陆墨雪去堕胎这句话，就可以笃定一切？
他们回到客厅，陆程泽坐在沙发上，气得话都不说。
见到陆衍和苏雅，他也没好气地瞪过来，“还有什么事？要说快说，没事离我远点。”
苏雅还没见过陆程泽这么任性发火的样子，默默感慨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的严肃着。
“墨雪肚子里好歹还有个孩子，爷爷你打算让她跪到什么时候？”陆衍平静地问。
他不心疼那个孩子，但是好歹陆墨雪是妹妹。
若是这样地将孩子弄没了，陆墨雪身体看着也弱，影响到她的未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陆程泽脸色铁青，将烟灰缸朝着陆衍丢了过来。“我命令她去跪的？不是她自己乐意的？她喜欢跪，随便她。既然她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去指手画脚做什么？”
不等陆衍和苏雅开口，陆程泽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直接回了他的房间，将门猛地一关，屋子里顿时震天响。
苏雅默默看着陆衍，将手抽回来，拧着眉道：“我去劝劝吧，实在不行，你将她敲晕得了。还有，我觉得你们需要请个家庭医生，你看看陆墨雪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
陆衍跟在她的身后，继续说话：“多事之秋，还请什么医生。”
小佛堂里，卓晴还想从陆墨雪口中套话，见苏雅和陆衍进来，顿时一喜，忙朝着他们招手。
“你们来了？快进来，劝劝她，我怎么都劝不听啊，这孩子为什么那么执着？”
苏雅走过来，蹲在陆墨雪的面前。“你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陆墨雪疑惑地抬起头。
“你肚子里的胚胎有一个多月了，你跪久一点，肚子里的孩子会如你所愿的掉了。然后，现在你的身份敏感，不宜请医生，也不宜去医院，什么都无法做，没人救你，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命。”
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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