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也自嘲似的笑，苏林从没看过他这样，不禁有些害怕。/p
苏林：“哥哥，你怎么了？”/p
曾也看着她，又好像没看着她。/p
他淡淡道：“没事。”/p
“殿下。”/p
“怎么？”/p
曾也叹了一口气，“是我输了，把她送走吧。”/p
咲夜平静地看着他，朝曾亦使了个眼色。/p
曾亦点了点头。/p
苏林完全搞不清状况，往后缩道：“你干什么？”/p
曾亦温和道：“没事的，过来。”/p
苏林不信任他，于是看了眼曾也，见他点头道：“乖，跟他去吧。我待会儿去找你。”/p
“真的？”/p
“嗯。”/p
苏林得了保证，高高兴兴跟着曾亦走了。/p
最后还不忘回头看曾也一眼，朝他笑了笑。/p
曾也见了也难得地扬起嘴角。/p
女孩儿慢慢消失在门口，曾也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迷茫而怅惘。/p
咲夜撤去异能，曾也好奇道：“不知殿下究竟发现了什么？”/p
咲夜闻声笑了笑。/p
“薛佳宁以为你对苏林动了情。可曾也，你对苏林的不是爱，而是羡慕。精明如你，竟羡慕一个傻子。”/p
“羡慕...吗？”他低声道，像是在问他自己。/p
他突然恍然，“原来如此。”/p
她慵懒地靠在一旁，继续道：“大概是傻人有傻福吧，苏林心如孩童，但这在你眼里估计是被看成其他东西了吧？”/p
“是。”/p
他爽快地承认了。/p
“洁白、光明、温暖。都是那里没有的东西，第一次见到就移不开眼了。真的很有诱惑力。”/p
曾也抬起头，神态温柔地看向咲夜，仿佛想到了什么美丽的画面。/p
“您看过她拿到糖果的样子吗？当时阳光照在她身上，眼睛里都闪着光芒。”/p
想到第一次见到苏林的场景，他不由真心笑了笑。/p
咲夜：“所以，你就被薛佳宁给威胁了？”/p
曾也摇摇头，“假的，陪他们演演戏罢了。一个人我还是保得住的。”/p
咲夜回忆了下，道：“里层的拍卖间里，好像有五分之二是和杜家有关的人吧？”/p
“殿下猜的不错。”/p
曾也负手道：“杜家虽势大，但军方也不会由着他来。军方最近的动作，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p
咲夜看向他，“说下去。”/p
“就在这几个月，军方暗中整合了军队。”/p
“整合军队？”/p
军方与他们近四十年来都没有过大动静，怎么会突然间整合军队？/p
她眼里闪烁了下，随即哼出一声冷笑。/p
曾也知道她是想到了，点了点头，“殿下很聪明。”/p
“这还用你说？”/p
曾也愣了愣。/p
该说自恋还是自信呢？这点和主上真像。/p
咲夜：“首脑选举，军力整合。军方这是要肃清内部了。杜家？啧啧，太碍眼了，自然留不得。”/p
她笑看着曾也，“你拍卖场的几波爆炸，一波是左逸干的，后面的是军方做的。为的是把杜家的后路断绝了，孤立无援的杜家又能有多大作为？”/p
所以左逸、白雨身上的监控器是为了避开他们？/p
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军方的内斗，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p
“至于这消息嘛……”/p
她看向曾也，扬了下头，“自然是你透露给他们的。”/p
曾也：“不错。军方内斗，我去浇层油，何乐而不为？”/p
“真是损人不利己。”咲夜摇头道。/p
“这么做之后，军方是绝不会承认他们做的事的。你对外放出消息，让军方知道这里有能量石，故意让白雨他们带走狂化的红叶。”/p
“红叶出去杀了人，军方便可以把一切推倒鲛人身上。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军方紧接着就有了针对鲛人的理由。是你一步步设计，把鲛人逼到不得不迎战准备的地步。”/p
曾也笑出声，其意思不言而喻。/p
咲夜都说对了。/p
她继续道：“一旦鲛人开始准备，军方绝不会没有动静。如果鲛人不准备，军方也会先发制人。看似两种选择，其实根本没有区别。”/p
她走近曾也，“你将鲛人逼到风口浪尖上，就是为了与人类开战？我不懂，你就这么肯定鲛人能赢？而战后，你就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p
曾也对上她的眼睛，肯定道：“鲛人能赢。”/p
“哦？”/p
曾也：“至于战后...无论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差。”/p
咲夜偏头支着下巴，“你想要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p
“我...”/p
咲夜讥笑了声，“像苏林那样的？”/p
曾也猛地抬头看着她，“殿下...”/p
她摇摇头，惋惜道：“曾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鲛人在某种意义上是‘缺心眼儿’啊。”/p
鲛人读不懂心，亦没有心。/p
曾也身子顿了下。/p
咲夜道：“你羡慕苏林？呵，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p
“苏林是个傻子，给颗糖就满足了。曾也，我给你颗糖，你会觉得满足吗？”/p
曾也两眼发蒙，想到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顿时觉得两腿发软，身子慢慢瘫下去。/p
咲夜俯视他道：“懂了吗？你想的和苏林想的根本不一样。你想的未来，真的会是你想要的吗？做了这么多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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