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还没有看见她在喊什么，眼前便溅起一片猩红。/p
刺目。/p
浓烈。/p
惊心。/p
就像过去一世纪那么长，他奔向他的霜宝，笑容消失，手脚无措，看她僵直地倒在自己身上。/p
“小...小霜？”/p
声音在颤抖。/p
为什么...这么多血？/p
刺目的惊红慢慢晕染过她的衣服，她的的声带在刚刚被割破，脖子上像被绕了一圈红线。/p
只见她的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p
“你说什么？”/p
红叶将耳朵贴到她嘴边。/p
“额，额...”/p
红霜的嗓子像个破风箱，根本发不出字音。只能吐出几个，根本听不出来是什么的音节。/p
“她说：别过来。快走。呵，真是个好妹妹。”/p
红叶惊了下，死死抱住红霜。/p
抬头，藏青色长衫的男人慢慢走出来。/p
他碰了下金属的单框眼镜，那上面泛着冰冷的光泽。/p
“可惜，你听不见了。”/p
“是你...”/p
曾也笑了声，“是我，你能如何？”/p
那眼神像在看一只虫子，他居高临下道：“怎么，不逃了？”/p
右手从身侧缓缓举起，在他的手心旋起一阵气流。/p
上方的叶子落下，还未近他的身就不知被什么切成了两片。/p
这就是九间殿第五席曾也的能力——风力操纵。/p
他很随意地朝红叶一挥手，无形中无数道风刃飞过来。/p
红叶没有反应，只觉得一阵力把自己推了出去，一个身影挡在自己面前。/p
一时间血光四溅，红霜展开双臂将他护在身前。/p
她笑着动了动唇。/p
这一次，他看懂了。/p
两行温热落下，他听见记忆碎裂的声音。/p
“哥哥，回家。”/p
红霜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p
他眼神空洞地摸到她，把她拉到身边，将她的头摁在怀里。/p
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就那样抱着红叶的尸体，一直没有放开。/p
曾也：“真是和你们那族长一样无趣。”/p
他像是没了兴致，随手一挥，转身离开。/p
但意外的是，他没有听到风刃割破血肉的声音。/p
身后传来的，是打破晶体的清脆声。/p
他转过身。/p
只见一面红宝石墙壁挡在他面前。/p
红叶抱起红霜，半张脸上爬满了红色的鳞片，金色的眸子里掺了血色。/p
曾也笑了，“这才像样嘛。”/p
红叶眼睛上挑，盯着曾也。/p
抱着红霜的尸体迅速离开。/p
曾也对身后道：“把活着的带回来。”/p
“是！”/p
几个身影窜出林子，直奔着刚刚红叶离开的地方追过去。/p
曾也：“才一半吗？算了...反正总会坏掉的。”/p
红叶抱着红霜，不知道该去哪。/p
直到跑了很久，跑了很远。/p
他来到一个地方，那里满是尸臭味。/p
他面前有一个大坑，他走进了看。等到看清楚时，他两眼怔了怔。/p
坑里面的人，他都认识。/p
阿鲁……/p
脚步声停在身后。/p
他转过身，被一群人团团围住。/p
看不见的拳脚朝他身上招呼。/p
他张开能量石的屏障，却被一只手从地上抓住脚狠狠拽到地下。/p
他本能地将红霜推开，看她滚到尸坑里，和他的族人在一起。/p
抓住他的那人走上前，甩甩手。/p
用脚挑起他的下巴，道：“之前不是砸得挺欢吗？我的手都被你砸烂了。怎么不砸了，啊？”/p
说完，他用脚狠狠在红叶脸上踹了踹。他脸上好几片鱼鳞都被他踩得带血撕了下来。/p
那人拽住红叶的领子，把人从土里拽出来，摁在地上一顿狠打。末了又使劲儿踩住他的手。/p
其余人在一边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来道：“差不多了，反正你那手没几天就长出来了。别坏了大人的正事儿。”/p
“知道。那把这小子带回去交差吧。”/p
红叶被人扛在肩上带走。/p
自始至终没哼过一次，只盯着那个尸坑，想着躺在里面的红霜。/p
“小霜，等哥哥来...接你回家。”/p
意识昏厥过去，最后一刻他好像看见小霜在对他笑.../p
红叶被带回来以后，就被关在了仓库里。和其他所有族人隔离开。/p
有一天，曾也带走了所有在地窖的罗列族人。/p
之后，红叶看到了一个打扮和曾也一群人不同的少年。/p
他帮他治好了腿上的伤，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去。/p
他当然同意了。/p
但他讨厌、害怕、憎恨所有的人类。/p
就从这个人开始。/p
出来后，他刚准备动手。那人认识的人就来了。/p
他转身，仿佛在黑夜里看到了希望。/p
是月崖上的那个人，是那个了不起的大人！是咲夜殿下！/p
他要留在那个人身边，她一定能帮他！/p
来到旅店，他的目光渐渐阴沉。/p
他发现殿下和人类关系很好，那她...就不会帮他了吧。/p
但他还是去敲了她的门。/p
那个人就像生在光明里一样，那么美丽，那么温柔，让人想要相信她。/p
可是，又来了，他的身体又来了。/p
自从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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