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国师心凉凉第97章 两全齐美之说(1/2)

姜衍暗暗皱眉, 重新看向奴娇, 似乎才明白过来什么：“你知道他来了，所以才跟我来这里的？”/p

奴娇不置可否地摊开手，意有所指道：“你忘了？我可是聚灵殿的‘眼睛’啊。”/p

‘眼睛’？凉凉双耳一抖，原来奴娇就是聚灵殿的‘眼睛’？所以上次姜衍哄她先走的时候说什么分开走丢也不怕, 因为聚灵殿有国师的‘眼睛’, 其实这个‘眼睛’分明就是奴娇自己咯？/p

凉凉冲欺骗自己的姜衍投去满目控诉，不过这会儿姜衍一门心思放在别处，可没空去搭理她。不怪乎奴娇突然爽快改变主意跟他过来四神殿，原来是知道白芷已经进入聚灵殿里来了, 找到这里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己。/p

既然奴娇已经言明不会帮他开启机关, 那么要想打开朱雀门就只有靠白芷了。/p

姜衍浑不在意地冲白芷咧嘴笑，一副关系要好的熟络口吻道：“怎么, 敢情这是掐着点儿来的？不过正好来给我们开门带路, 接下来可得有劳小师弟了啊。”/p

白芷从左往右逐一扫去, 平淡如水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仿佛这地儿压根不是外人止步的聚灵殿，而一行人就跟事前约好了一般, 压根不是背着他偷偷潜进这里来。/p

谢染泠接收到白芷投来的目光，虽说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并且怀疑他与师父的死有关, 可擅闯聚灵殿的她们的确有错在先, 对上这张小师弟的脸以及他那浑然天成的高冷气场所压迫, 谢染泠还是没忍住心里一虚。/p

环视一圈的白芷总算把双眼投到了不敢看他的凉凉：“凉凉, 过来。”/p

心虚到五体投地凉凉几乎下意识就要应声拔腿往他那儿跑，迈开腿的刹那就被姜衍大手一拦直接按了回去。/p

姜衍递给谢染泠一个眼神，意外的是谢染泠居然特别迅速地心神领会，然后一把攥住凉凉不松手。凉凉傻眼了，一会瞪姜衍一会瞪谢染泠，你们这是干什么？？/p

白芷眉梢一挑：“你每次都把凉凉拉下水，不就是看准了用她来牵制本座么？既然有求于本座，那还得按照本座的规矩。本座一向不接受威胁，你先把她给放了吧。”/p

姜衍只作苦恼地笑：“小师弟，其实师兄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可如果不来点硬的，你是不会说真话，也不会让我进去吧？”/p

白芷瞥过正在看戏的奴娇：“不让你进去的从来就不是本座，难道奴娇没有告诉你？”/p

凉凉和谢染泠双双停下动作看奴娇，奴娇依然故我浑不在意。/p

姜衍脸上的笑渐渐淡去，他盯着白芷说：“如果师父早在当年就已经死了，又怎会知道在她‘死’后我会一次又一次潜入聚灵殿？又怎会对奴娇下令不杀我？”/p

“这意味着在你对外散布师父死去的消息之后，至少在我第一次潜入聚灵殿时她还有她的意识，她还没有死。”/p

当年国师楼毫无征兆地对外宣布国师谢婉若的死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姜衍说什么会相信？尤其白芷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他，甚至连师父的‘遗体’都见不着，加剧他内心猜疑的同时也让他对聚灵殿动起心思，他知道历代国师的安息之所便在那聚灵殿里。/p

姜衍的第一次潜入可以说是历经千辛万般艰难，他甚于差点就把命给不小心丢在了奴娇的手里。可是奴娇并没有杀他，不仅没有杀他，反而一次次地放过他。/p

为什么擅闯聚灵殿者无一生还，只有他每次都能够全身而退？/p

姜衍想到奴娇背后可能存在什么人的授意，起初他只以为授意之人是白芷，可是在他一次次潜入聚灵殿探索下来，他渐生疑心也渐生希望，如今他总算能够确切地证实这一点。/p

他的师父没死，不仅没死，还曾在奴娇手下保过他。正因为师父护着他，所以奴娇再恼再厌也没有杀了他。可师父如果没死，为什么要躲在聚灵殿里？为什么不现身见人，为什么不许他进入朱雀门，又为什么不见他？/p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白芷舒眉：“她根本就不愿意回应你的感情，你又何苦百般纠缠至死不休？”/p

姜衍抿着苦涩，并非没有设想过师父不愿见他的原因，也曾厚脸皮地将之归结为是他自己的问题。也许师父纯粹只是疲于应付他的纠缠，不愿意哦他逾越彼此的辈份与关系呢？/p

可如果真是这样，奴娇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如果阻止自己进入这扇门的不是白芷而是她，那就真的验证奴娇的那句话。/p

“什么叫做没死，却与死无异？”姜衍咧嘴：“我倒是要亲眼瞧上一瞧。”/p

白芷冷眼横向奴娇，后者撇开脸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话也不是她说的。/p

“既然可以确定奴娇不会帮你们打开朱雀门，只要本座不答应，你们也别想进去吧？”白芷表情淡淡语气平平：“反正这丫头现在已经是你们一伙的，就算没有本座，你们也不会伤害她。”/p

本来还在歪歪扭扭跟谢染泠‘肉搏’的凉凉背脊一僵，闷头闷脑脑耷拉下来，还是不敢看国师。/p

谢染泠靠得近，所以能够很清楚地看见凉凉耷拉脑袋不高兴的脸，她想了想，顺势冲白芷扬声道：“既然你不在乎，那么凉凉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p

凉凉耷拉的脑袋一昂，瞠着大眼睛看她：“……”你又干嘛？？/p

谢染泠冲她眨眨眼，难道你忘了之前商量好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