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罢,皇帝不多耽搁,当即准备动身回宫。/p
临行之前,皇帝谢绝国师相送,虽然白芷打一开始就没想送他出门。/p
皇帝踏出房门之时回身看向国师:“当日朕来找你,是因朕在宗庙隐藏的地下室找到宗卷,里面记载有关国师楼与岑氏数百年前的种种渊源与关系。”/p
白芷静静听他接着说,皇帝静默片刻,凝神继续说:“倘若真如宗卷所言,是否在不久的未来,国师也将进献您的生命,用以延续大岑的命脉?”/p
白芷神『色』未变,皇帝将薄唇紧紧抿成一直线,皱眉道:“是否只能这样,方得以保大岑国运昌隆,长盛不灭?”/p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持久不衰长盛不灭。”白芷对他说:“大岑能有今天,绝不仅仅是牺牲一个人一条『性』命便能换得。倘若一个国家没有贤良忠臣没有明智国君,即便得保长存,也可能怨声载道,不得太平。”/p
“依本座看陛下不差□□治国之才,首要还是先会学得齐家,方能独当一面,安定天下。”白芷将目光收回,不再看他。/p
皇帝嘴角抽了抽,不过暗沉的眸光微微闪亮,许久不曾开怀的心一扫阴霾,逐渐明朗。/p
虽然在谢染泠这里碰壁伤了心,好在皇帝在国师这里得益颇深,已经完全忘记从前怎么嫌弃和厌恶,怀抱宏图大志风风火火返回宫中,颇显甘之如饴、如沐春风。/p
皇帝走后,白芷瞥见烧得差不多的火盆,走近又添了些新的银霜炭,他正拨着烤炭,背后有人说:“你可当真善良大度。”/p
白芷抬出去的手微不可察地颤动,他皱眉回首,看向床榻上的人。/p
榻上沉睡已久的凉凉不知何时已经坐直起身,只此白芷不喜反怒,只因她面『露』十分讳和的戏谑之『色』:“明知这个所谓的皇帝根本不是你的儿子,不仅不去拆穿他的身份,竟还大方大度循循善诱,教他怎么治国□□平天下。”/p
很显然,醒来的人并不是他所希望的凉凉,而是师砾。白芷深吸一口气,重新来到床榻前:“师砾,我有话问你。”/p
师砾对于白芷的镇定冷静倒也无所谓,坐靠床头想捏一捏这久睡多时不运动的四肢,被白芷冷声打断:“不要『乱』『摸』。”/p
师砾嗤笑一声,不过也没再动作。/p
见他老实了,白芷这才说:“当日你说岑氏已经油尽灯枯,是否预示着岑氏正在步入末路。”/p
师砾挑眉:“你的关注点很准确。”/p
白芷面『色』又沉了些,他垂眸盯着摆放两膝的双手,半晌才接着说:“适才皇上提及,他的血能够在富骊山庄的暗道之内起到十分奇特的作用,而岑萱似乎也正是凭借自身的血得以幸存下来。我曾研究过富骊山庄的机关阵法,相传除了打造这些机关阵法的大国师,也就是你师砾的血能够驱动阵法,再来便是继任这座山庄的主人能够驱动它。”/p
“虽然我已掌控了暗道机关与阵法的大致功效与作用,并且也曾继承这座山庄,可在我还是岑琛之时曾多次探入山庄的暗道之中,却从来不能真正驱动它。”白芷顿了顿:“为什么?”/p
师砾道:“不是拥有这座山庄便是山庄的主人,成为真正的主人驱动阵法机关需要在核心阵法中订立血契。本座能驱动是因为本座的血是根源,你不能驱动说明你不曾到达核心阵法。”/p
“核心阵法?”白芷琢磨,他的确不曾『摸』索过这种地方。不过按照这个逻辑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当中有人曾经到达核心阵法并滴下了自己的鲜血,无论有心还是无意都已经完成了血契。”可是当日师砾利用凉凉及贵太妃的血作引驱动阵法又是为什么?如果说凉凉的血勉强能够解释为是师砾的血,那贵太妃呢?她可不像是曾经进入暗道里头并且订下血契的样子……/p
师砾勾唇:“他们是血亲,相互之间有血缘牵引,端看谁的血缘更稀薄而己。”/p
白芷怔忡,面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越来越苍白……/p
师砾瞥向他:“看来你已经明白了。”/p
是啊,无论岑氏先辈到底有多少人曾经订立血契,对于岑氏后辈肯定会有影响的,可是当他还是岑琛的时候,却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血缘羁绊,这究竟是为什么?因为传到他们这一代血缘已经太稀薄的缘故?还是说……/p
作为岑琛的他身体内所流淌的就已经不是岑氏血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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