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琅走的一向是霸道路线,说一不二、刚愎自用、独掌乾坤才是他的本『性』,前世时他能干出把整个朝堂中枢搬到战场上的事,重来一次,他能让朝臣们牵着他的鼻子走?
不可能,贺琅在朝堂上还在闹哄哄一片的时候,就派人快马出京宣旨了,在接到剑北道急报的时候,贺琅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安排好了增援的一应事宜,如今朝堂上一片争吵声,贺琅不偏不倚不发声,只是冷眼旁观,由得这帮朝臣你争我骂、你来我往,正是为他的宣旨人马拖延时间,他拖得越久,宣旨人马就离京越远,所以,争吧,吵吧,撕吧,最终派什么人去,调哪里的兵去,全由他一人做主。
在这几年里,贺琅由跟在嘉和帝身边学习的小太子,成长为可以独自处理朝政的监国太子,他接触到的奏折,见到的臣子,听到的争论,已经足够他了解这些年的国事政事,以及朝堂众臣们的能力了,他不再像刚重生回来时那样,脑中的前世记忆与现实情况有着巨大的差别,让他连什么人可用,什么人能干都不知道,因为他所熟悉的那些人,还全都在官场的中下层默默煎熬,还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上,有些甚至连名字都没资格递到他的眼前。
贺琅掌权之后,看到的名字,听到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渐渐的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也发现了一些沧海遗珠,前世时,这些人甚至还没活到他登基之时就早早的身殒了,这一世,他可以提前提拔这些人,让他们在壮年之时,就成为大燕的能臣干将。
当朝臣们的撕巴和利益交换完成,所有争吵尘埃落定后,已经是三天后了,内阁首辅梁庭芳作为朝臣集团的最高代表,向太子贺琅递上了内阁决议。
贺琅漠然的接过了奏折,漠然的放在了御案上,根本连看都不看。
太子这样轻慢的态度,令所有朝臣的心里都不舒服了。
“你们不必再争了,孤已经在三日前下达了令旨,该派哪些人去,该调哪里的兵去,都已经定了,你们就不必费心了。”贺琅冷淡的说出了令整个朝堂震『荡』的话语。
“殿下!”梁庭芳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太子竟然胆大至此。
梁庭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胸中的怒意:“殿下如此草莽行事,陛下可知?”
贺琅的目光移向了梁庭芳,他眼中的冷厉凶光令梁庭芳背后一寒。
“父皇自然知晓,怎么,梁卿还想入宫质问一下父皇吗?”贺琅面上轻轻一笑,眼神却更加凶厉,“父皇太过宽容,宽容得你们已经不知晓君臣之分了吗?”
梁庭芳全身发僵,却只能硬挺着脊梁:“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进宫问一问陛下,龙体可否安妥,是否能理政了?”
“哦。”贺琅拉了长调,“梁卿是担忧孤擅自专权,父皇被孤困在宫中,成了耳聋目瞎之人?”
梁庭芳没想到太子竟然给他盖了这样一顶大帽,再也支撑不住,跪了下来:“微臣万万不敢。”
贺琅却笑了:“不必说不敢,嘴里说着不敢,可是实际上,你们又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呢?反正你们永远仗着大义呢,当殿『逼』迫君王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句话一出,满殿的文臣武将都跪下了,这是不敬大罪,可做不可说。
贺琅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既然你们不相信父皇已经知晓此事,那就随孤一并入宫,见一见父皇吧。”
说罢,贺琅头也不回的走了。
满殿的文臣武将面面相觑,去还是不去?
不去,就是认怂,就是服输,以后他们在太子面前就很难再硬气起来了。
去,那就是赌命,万一太子在宫中布置了刀斧手呢?以太子的强硬作风,这事他完全能够做的出来啊。
众臣齐齐看向最前方的内阁首辅、次辅、三辅,目光在无声述说,你们去吧,你们官最大,能代表我们,你们去就可以了。
梁庭芳和次辅、三辅感受到了背后的芒刺点点,汗都滴下来了,汗下之后,他们也发了狠。
屁,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谁都别想置身事外,坐享其成。
三位内阁辅臣,大燕的臣子集团的最高端,一改以往文质彬彬的形象,强硬地拖着、拉着、赶着众臣们,一同深入龙潭虎『穴』。
作者有话要说: 众臣们与三位辅臣拔河:我们不要去,不要去,你们官大,你们去就好。
三位辅臣:要死一起死,这份奏折你们都有份参与的,谁也别想独善其身,你们要是不去的话,别怪我们向太子告发你们的不敬之罪不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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