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的场景，总有一两处空『荡』『荡』的地方，即使人行往来川流不息，画面看起来却安静得很，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无法融入到这个热闹的场景中。
也可能是无意识的。
他的故事总是充满了一种浅淡的伤感。
但这掩藏在笑料之下，能给人抑郁，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秦匹缺少知音，且是刘闻素自己也不敢当的知音。
或许现在出现了。
…
发现这一点的，除了他之外，显然还有一个人。
容清清的态度虽然依然很冷，但是显然已经有所改善。
秦匹不管有没有自觉，倒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缠着容清清，片场里面这样的画面，便又有流言传出。
网上爆料一波之后，跟着官博也被炸了。
“每次都是这样，容清清的角『色』都会有绯闻传出来，粉丝还老是说冤枉，怎么不见其他明星被冤枉，自己做的这样的事情，还怕别人说吗？恶心！”
“说我们清清的是不是有『毛』病？”
“我们不下场撕是不给爱豆招黑，但对面的能不能要点脸？这种营销号『乱』编的也当真？”
“嘴脸太难看！”
又一轮撕『逼』，甚至还被送上了热搜。
容清清看着差不多也习惯了，对于黑子她也基本熟悉了，甚至有几个专门黑的，出现在她博下的评论更多。
比起这个，反而是另一个人更加生气。
言宸的手死死压在桌面上，拼命压抑自己的怒气，手刚拿起手机，话到了嘴边仔细一想，又给狠狠按了回去。
不行。
如果容清清没有亲自开口，就代表他是多管闲事了，这样也就算了，万一到时候还惹她生气……
言宸又硬生生给忍了几秒。
评论还在不断刷新。
“垃圾滚出娱乐圈！”
“绝对不看这次的电影了！”
“这些导演都是瞎了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言宸一个电话出去，那边声音低沉地响起。
“先生，有事吗？”
“去买水军！”
“……”
…
网上撕『逼』一下子变得更加惨烈了起来。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容清清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周围人的视线都带着一点刺痛，大家似乎都很好奇她现在的情绪，然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人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似乎对于网上的风浪完全不了解似得。
大家沉默半晌。
想着这人也差不多该习惯了。
总之没有影响拍摄进度就好，原以为会像以前一样，闹个三天就结束了，没想到这次放任不管，反而越来越走火，评论区到处一片怒火。
原本就算不想关注的人，也被这满页的推送给被迫关注了。
顾长汀就是其中之一。
最近的计划似乎有些受阻，他正想着该怎么办呢，就看见周山抱着手机在笑，一次两次，也不停下来，顾长汀被他弄得没法专心了，好奇地走过去探头一看。
“你看什么？”
周山吓得往后一躲。
然后发现了是他，松了口气，说道：“别吓唬我啊。”
“胆子那么小。”顾长汀一边吐槽一边在旁边坐下，继续去看他手机上的内容，周山也没有再躲，拿过来一看，满屏都是在吵架，看了才没两条，他头上就冒下不少黑线，说道，“你什么时候还关注这个了？有趣？”
“也不是很有趣。”
“不是很有趣看的那么起劲？”
“你看啊，我指给你看。”周山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其中一条评论，说道，“这个，骂的最凶最跳脚的这个，是那个明星身边的经纪人发的，一看就是她个人的小号。”
他说的非常肯定。
反而让顾长汀一脸糊涂了，“你怎么知道？”
“我点进去过了啊，这人忘记把自己的地理位置给藏了，你说在那个大楼里的，一般都是工作人员吧？这个演员的人比较高冷，所以和她关系好的人也应该不多，按照逻辑推理一下，肯定是她身边的人干的了。”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总觉得有哪儿不对。
还不等顾长汀想出来，周山就一把拿过手机，兴奋地在上面打起了字来。
顾长汀好奇：“你这是做什么呢？”
“搞事情。”
“……”凑过去一看，“你很讨厌这个人？”
“你说容清清？”他想了想，“也不是，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上次我们在秦家，秦小姑娘逃走的那一次，就是她参与的，我说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料。”
顾长汀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周山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嘿嘿笑说道：“为了惹人生气啊。”
…
屏幕另一端。
柳艺馨正把一个人骂的痛哭流涕，虔诚地承认错误，没想到刚解决完一个，又受到了一封私信。
对方是这样说的：“难怪容清清的风评这么不好，我看是有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看你这喷人的嘴脸，就能想象你们偶像的那种个『性』，以前还听说她跟团员吵架，真是到哪哪不安宁，赶紧滚出娱乐圈吧，娱乐圈的空气都被这人败坏干净了！”
柳艺馨看着那叫一个哆嗦啊！
打人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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