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顾依然皱眉问道，不能理解他话语里的意思。
可是云末根本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按了一个按扭，朝她勾唇一笑：“放松点，马上就好。”
顾依然知道要开始全面检测她的身体了，不敢大意，担心影响到检测结果，忙调整呼吸，闭上眼睛。
她事先就了解过，做检测用的仪器对她肚子里的宝宝并没有影响，不然她也不会答应。
她这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一半原因是舍不得自己在意的人也不想他们为自己难过，另一半原因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以前总听人，母亲是伟大的，她虽然身为产科医生，却并不是特别理解，如今真切地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她才真真切切地觉得，母亲是伟大的，她为了自己的孩子，足以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战
胜一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检测终于完成了。
顾依然坐起身的时候，看到云末像僵硬了一般，站在操作台的屏幕前，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上上面的数据。
“怎么样？失败了？”顾依然略显急切地问道。
云末被她的声音唤醒，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虽然他什么也没，可顾依然也秒懂他的意思。
失败了，真的失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瞬间纠结起来了。
或许是抱的期望太大了，现在失望就越大吧。
一想到她体内的病毒随时可能会扩散，伤及孩子，危及生命，她的心就不能淡定了。
突然，顾依然猛地攥紧手心，瞪着云末，冷冷地指责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研制出这种害饶病毒！你难道一点儿良知也没有吗？你的良心了喂狗了？”
她真的很生气、很愤怒。
特别是想到自己曾经真心地将他当成是自己的朋友，就越发生气、越发愤怒。
“良知？”云末突然回头，瞪大眼睛看着她，脸上露了一种嘲讽的笑，“如果是谁研制出t病毒，谁就没有良知，那么没有良知的人也应该是你！是你！”
“……”
顾依然的瞳孔蓦地扩大，目不转睛地瞪着眼前的人，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她的耳朵绝对没有问题，她很清楚地听到他的话。
可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那个没有良知的人应该是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t病毒的研制，甚至深受其害、极力反对。
他为什么要那么？
她心里的疑问全都表现在脸上，云末一眼就将她看穿。“你想你从来涮有参与过t病毒的研制，我为什么这么对吗？”云末嘴角勾起一丝冷而讽刺的笑，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你是没有参与t病毒的研制，可顾尹呢？你一定不会知道五年前弄出t病毒的人
是顾尹吧？”
“……”
顾依然整个人都怔住了！
顾尹？
怎么会？不可能……研制出t病毒的罪魁祸首怎么可能会是她？
“怎么？不相信吗？我不是让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叫t病毒吗？”
顾依然猛地一怔。
t，尹的“”字首字母。
难道，最初研制t病毒的人真的是顾尹吗？
五年前，顾尹确实曾出现在y国，莫非就是那时候……
“不……”不！
顾依然摇着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是不是觉得很讽刺？”云末缓缓地迈开脚步，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自己亲手研制的病毒最终用到了自己身上。”
听到他的话，顾依然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用那我那种很可笑、极具讽刺。
是啊，自己亲手研制的病毒最终用到了自己身上。
虽然顾尹并不是她，可她们共用着同一具身体，顾尹研制t病毒的时候用的双手，就是她这双手。
是她亲手研制也不为过。
这个结局真的是谁都想不到吧。
顾依然双手捂着自己有脑袋，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难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吗？如果我还有更令你震惊的事，你要听吗？”云末嘴角勾着一丝笑，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顾依然猛地抬头，看着他，摇着头：“不、不要，我不听、不要听。”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几乎可以猜想到，他即将要出口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并不是她不听，他就不的。
云末突然出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依然，你不是一直问我，到底是谁给你下的病毒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个人……是你自己——哦不，应该是顾尹。”
“……”
顾依然猛地一怔，浑身都僵住了。
他什么？
他竟给自己下病毒的人不是凌静，而是顾尹？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仿佛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似的，云末猛地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双眼紧紧地盯着她，沉声：“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没有必要骗你不是么？依然，记住我的话，就算疫苗研制失败，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自救。
”
“自救？”顾依然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错。”浑厚有力的两个字，却不是出自云末，而是来自实验室外面。
听到这把声音，顾依然蓦地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
云末拽着她的手慢慢地松开，跟她一样，抬头看去。
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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