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课后,原贞带着雪堂一起去吃饭。
当两人走到玉佛堂的石阶前,雪堂对原贞说:“师傅,你不用帮我,今天我自己上去!”说完便自己走到石阶下,双手扶住石阶,身体微微一蹲后再一挺起,同时提起右腿,想依靠蹲起带来的惯性将膝盖抬到石阶上面。但是,他并没有成功。雪堂又试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上去。
这时,原贞对雪堂说道:“雪堂,师傅今天有些饿了,咱们早点到饭堂吃饭吧。”
“师傅,我能上去,让我再试一下吧。”
原贞见雪堂一定要试,便说:“好,你再试一下,然后咱俩去吃饭。”
随后,雪堂又试了几次。
原贞看到雪堂尽管使出浑身的力气,但仍还是上不去,最终不得已又在他后面托了一下他的脚。
在帮助雪堂爬上石阶后,原贞就见雪堂的小脸显得十分的沮丧,但依然像平日一样,非常认真地,一步又一步如同木偶一般地走在他的前面。
原贞心生可怜,便安慰他说:“今天雪堂走路的动作特别好,我看用不了几年,雪堂不只会走,连跑都会了。”
“真的呀?师傅。”雪堂停住脚步,半信半疑地看着原贞。
“当然是真的了,师傅还能说谎?!”
“那我会跑得很快嘛?”
“嗯,特别快,像风一样快。”原贞回答。
雪堂听后又高兴起来,走路的动作幅度也随之变得更大了。
早饭后,两人便来到藏经阁。待原贞打开门后,不由想起昨晚自己晕倒在门内的情形。这时,原贞见自己的灯笼仍然还留在地上,而在它旁边地上又多出了一个灯笼,便猜测应是悫凡师兄落在这里的。
虽然寺里的灯笼款式差不多,但是从外表磕碰或者变形的样子即可看出是否是自己的东西。
正在这时,就听雪堂在门口喊:“悫凡师傅!”
原贞就见悫凡从外面进来,进门后便对他埋怨道:“昨夜你刚刚昏倒在这里,现在你不在自己房间里歇息,又来这里做甚?”
“师兄。”原贞见悫凡关切自己,心中非常感动。
“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日不必在此。若有人到藏经阁办事,我便让他去你的房间找你。”
“师兄,我现在还好,已无大碍,况且我都已经来了。”原贞笑着解释道。
“嗯,那好吧,但是下午你一定要回去歇着。”悫凡说完又看了看原贞的脸色,便出门走了。
这时原贞突然想到地上的灯笼,便对门口的雪堂喊:“雪堂,快叫住悫凡师傅。”
雪堂遂大声在悫凡背后喊道:“悫凡师傅,我师傅叫你。”
悫凡听到喊声便停住脚步,回身就见原贞拿着一个灯笼赶了出来。
“师兄,这是你昨晚落下的灯笼吧?”
“我的我都已经拿回去了,这不是我的。”悫凡说着瞅了一眼灯笼:“应该是济连的,我正好去饭堂,我这就给他捎过去。”
“那好,谢谢师兄!”
原贞返回到藏经阁中,可刚一入门,就听雪堂问他:“师傅,悫凡师傅他没有灯笼吗?”
“当然有了,整个寺院里的东西都归他管。”原贞边说边拾起自己的灯笼往楼上走。
“那你为什么还把我的灯笼给他呀?”小雪堂奇怪地问道。
“那不是你的,那是饭堂济连师傅的。”说着原贞便上到楼上。
原贞所打理的藏经阁共分两层,为四方结构,楼顶四边呈单檐翘角造型,每层长约十丈宽约六丈。二楼主要存放各类佛学经卷与典籍,而一楼除了中间大堂设有释迦摩尼佛像之外,两侧房间里则藏有佛学之外的其它书籍和文卷。
原贞上得楼来,拿起借记册查了一下十二部经的借还记录,又对照记录开始查验各书架上的经卷是否存在差错。
小雪堂一个人在楼下,没事随便找了一本书《孙真人千金方》,坐在小凳上见到认识的字便朗读起来。
日到午时,两人又到饭堂吃饭。
正吃饭中,就见济连提着灯笼过来并放在桌上,对原贞说:“原贞师傅,这灯笼不是我的,昨日我与悫凡师傅去藏经阁时,并没有带灯笼。”
“那是我的灯笼,师傅。”一旁的雪堂有些不愿意地说道。
“你的灯笼?你的灯笼怎么会在藏经阁里?”原贞问他。
“我昨天放在那里忘拿回来了呗。”
“昨天?昨天出门时没见你手里拿着灯笼啊。”原贞越发感到奇怪,便接着问道。
“我拿了。”雪堂说道。
原贞明明记得昨天早上他带雪堂出门时,并没看见雪堂手里拿着任何东西。原贞知道雪堂还太小,说话仍说的不大清楚,遂对他讲道:“也许是以前你放在那里的吧?”
“我就是昨天拿去的。”雪堂有些着急地喊道。
“好!好!你昨天拿去的。”原贞笑着摸了摸雪堂的头。
雪堂这时放下手中的碗,从凳子上滑了下来,蹲在地上侧身学着躺在地上的模样:“当时你就这么躺在地上,我就把灯笼放在这边的。”
......
原贞惊得一时不能言语。
过了半晌,原贞才问他:“雪堂,那你是怎么到藏经阁来的?”
“我就这么走着去的呗。”
“那个台阶...你能爬上去吗?”
“我就这么样...就爬上去了。”小雪堂将双手放在凳子上,一边学着爬石阶的动作,一边对原贞讲道。
原贞这时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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