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图上看,余伟民最近二十来天里也就接了三单,地点都在滨江区。
祁镜大致记下了它们的位置,然后指向了一个没有被画上圈的地方:“这儿你认识吗?”
余伟民看了两眼,确认了地址上的文字信息,点点头。
“去过吗?”
余伟民没想到祁镜对自己画的三个圈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文钦街上这家小店非常上心。这家小店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但位置就在自家对面,平时生意非常好,想说没印象也太离谱了。
他继续用点头来回答问题。
“那儿没老鼠吗?”祁镜觉得奇怪,“这种小作坊应该很严重吧。”
余伟民歪着脸,似笑非笑地做了个怪异的表情,然后伸手拿过了祁镜倒来的矿泉水,艰难地喝了两口。
“听说最近那儿老鼠闹腾得厉害。”
“......”
“你就没去联系联系,说不定能做上一笔大买卖。”
祁镜继续拿这种略带刺激性的对话刺激他,可惜脑梗带来的面瘫舌瘫把微表情破坏得一干二净。而余伟民面对炸串店也始终是三种基本策略,耸肩、摇头、以及一言不发。
见没什么效果,祁镜也不为难他:“行吧,今天就问到这儿。”
余伟民很有礼貌地和祁镜告了别,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
如果他能诚实点把自己犯的事儿都供出来,祁镜会尽量帮他早点上青霉素,趁感染继续加深前拦住那些小东西。但现在余伟民不老实,那祁镜会选择当个乖宝宝,恪守和刘坤副院长定下的游戏规则,坚决不碰他的医嘱和处方。
离开了这儿,祁镜又找到了那位神经内科医生,稍微聊了两句,把病历本交还给了他。至于余伟民后续的病情会怎么发展,祁镜就懒得管了。
这其实和病人的身份没什么关系,他有基本的职业素养,不可能因为躺在病床上的是个烂人就选择不救。
相对留观走廊的另一边,那位对自己念念不忘的吴擒虎就很重要。
因为他能说话。
......
一院的常规留观和丹阳医院有本质区别,位置分散在各条走廊上。这些床位就像血行播散型结核菌一样,走廊在哪儿床位就能安排在哪儿。整个急诊一楼,几乎哪儿都能看到急诊的床。
而吴擒虎睡的是个加床,位置就在检验科的正对面,算是非常偏僻的存在了。
这儿位置不错,远离主要聚集区域,没有心电监护和家属们的嘈杂,也没那么大的暖气。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儿,看着过往稀稀拉拉的人流也挺自在的。
要是能把高烧的体温降一降,把两边时不时开关的电梯门都给封掉,再把床边这位叨叨的医生给拖走,那就更好了。
“吴先生,你家属来了吗?”
“我没家属,一直一个人住。”吴擒虎摸着滚烫的额头说道,“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儿,你待会儿再来问?”
“我时间很急。”医生也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是受人所迫,“对了,你父母总有吧。”
“都住的乡下,很久不来往了。”
“那朋友呢?”
“我说你怎么没完了?”吴擒虎有些恼。
他虽然没家属,可对医生的依从性非常好,但凡检查和治疗都没二话,先付钱上了再说。而且对于护工,吴擒虎也很舍得花钱,特地找了帮忙跑腿的人。
只要自己不出什么太大意外,这些措施完全能应付现在的情况。
“还是找一个过来吧。”
这位光头男医生突然改变了语气,短短数息间态度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他没了之前急迫的心情,反而往眼眶里塞了几颗小水珠:“我说真的,快没时间了。”
“什么没时间了?”吴擒虎还没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你对自己的身体就没顾虑吗?”光头医生轻轻地坐在他的床边,翻开记录本,淡淡地说道,“高热40度,全身疼痛,淋巴结肿大,结膜发红,这是......”
“是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你中毒了。”
“中毒了?”
医生点点头:“很严重的中毒,具体毒物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怎么会这样?”
吴擒虎以他有限的大众医学知识,判断自己应该只是流感而已,但医生却说是中毒,到底该听谁的?
“我也没接触过什么东西,怎么就中毒了?”吴擒虎本来就因为高烧没什么力气,再被这么一吓,音调又低了两分,“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
“不会的,我们主任很确定你就是中毒了。”
“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我们想知道你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
“我刚才都给你了啊。”吴擒虎吃力地抬起手指向了医生的白大褂口袋,“我看着你放进口袋里的。”
“那张纸啊,那张纸不对。”医生摇着他那颗光头,抹了把鼻涕,然后继续说道,“你这份肯定不完整,经过的区域本来就少,看起来也挺干净的。”
“那不就结了,我不是中毒。”
“我劝你再好好想想,还去过些什么地方。”
吴擒虎摇摇头,拉上白色的毯子把头埋了进去:“......”
胡东升见他这样也没办法,该问的问了,该吓的也吓了,就算没拿到结果也只能去找祁镜复命。
“还是不说?”
“质疑了我两句,什么都不说。”
没一会儿纪清到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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