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东和墨镜后的那双眼神对视了一下,说:谢谢!
其他人一一走过来握手,在看到吕东那张脸的一刹那,眼睛里无不充满了惊讶。吕总瘦得已经快认不出来了!形容憔悴,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霸气,但是眼神依然坚毅。大家纷纷说着“节哀”“保重”。
吕东望着大家的眼睛,一一回应“谢谢”。
大家走出告别厅,站在门口不知下面该干什么。凌青云拿出烟,给每个人递了一颗。
那海不吸烟。但是也伸手接了,瞎嘬起来。
“一个感冒要了一条命!”宫仁鼻孔喷着烟雾,说出了此刻的想法,“这年头什么他妈的意外都会出,好好活着吧!”
“年前这个流感好像弄死了不少人!你们看到那篇文章了吗,叫什么‘流感下的中年’,不对不对,‘流感下的北京中年’!里面说的好像也是个感冒引起来的,辗转多少个医院,费了多少周折,最后还是没救过来!”江平一边描述一边感慨。
“这都是命!跟流不流感没关系!”林刚一副参透了人生真谛的样子,“寿限这这么大!人抗不过天!”
“好家伙!林大师!林仙师!来来来,看看我,”宋春风把烟叼在嘴里,撸起左胳膊的袖子,“看看我的寿限多大!看我还能活多几年?”
林刚接过宋春风的左手,闭上眼摸了摸,摆出算命先生的神情,煞有介事地说:“唉呀,大事不好啊!你顶多再活一个月!”
宋春风猛地抽回手,骂道:“去你妈的!”
其他几个人原地转着圈,轰然大笑。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发现场合不对,旁边有人向他们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咱们能走了吗?”那海像中学生一样,捂着嘴悄悄地问同伴。
“还等吕东出来聊几句吗?”江平瞅着宫仁小声建议。
宫仁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亲戚朋友一波接一波不停地走进来,还没张嘴,就听林刚抢白道:
“聊啥啊?回家接着过年去吧!”
宫仁大手一挥,说:“走!”。
大家像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旋即转身,上车各自离去。
……
父亲的骨灰暂时安放在了北江纪念堂的小格子里,等购买了墓地后再迁出去。
安顿好了这一切,吕东发了一条朋友圈:父亲,一路走好!
很快,她的手机像开启了躁动和抽搐功能,电话和微信不停地涌了进来。
……
此时的陈家山正在返回北江的高速上。
等他回到家,卸完老人给强行装上车的大包小包的好吃的,已经离吕东发微信过去了两个小时。
家山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他没有马上翻看朋友圈,而是拿过手机给还在赵都的林颖打了电话,让她们多陪姥姥待几天,他可以正月十五开车去赵都接她们。
舟车劳顿的疲惫很快爬上了身体,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陈家山强打着精神翻了翻朋友圈。
在看到吕东微信的那一刻,他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瞬间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退出去又重新点进来。没错!下面问候留言的人已经密密麻麻。
陈家山的眼泪喷涌而出。
他哆嗦着手拨通了吕东的电话,紧咬着牙关,用极不匀称的呼吸、颤抖的腔调询问吕东是怎么回事,大年三十那天明明老人的精神已经好转。
吕东很平静地给他讲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坚强地告诉他,自己已经迈过了这道坎。
放下电话,陈家山把脑袋埋到沙发里,呜呜地哭出了声。
正月初八,全体员工结束了假期,回到了单位。
新的一年开始了。
司机转摄像的方案,台领导点头默许了。但是强调,不要宣传,低调进行。
刚过完年的7名司机像是又中了彩票大奖,比村里拆迁多分了一套房还高兴。逢人便笑,见人便说,似乎遇到了他们命运的转折时刻。
但是高兴了没两天,7个人就冷静了下来。
孟成制定了严格的考核培训方案,在自愿报名的基础上要综合考虑每个人的能力素质和形象气质,不设名额,能转几个转几个。能胜任是唯一原则。
7个人中有人开始打了退堂鼓。
白不同冷静了两天后,重新兴致勃**来。
可是他哪知道,宫仁的内定名单里已经没有了他。一是他的动机不纯,宫仁对他不放心;另一个,代总监还有私心。虽然他这个级别不够配备专职司机,但是守着六、七辆车,都给了记者用,管理着一百多号人的总监,出门办事连随叫随到、说走就走的司机都没有,那当这个总监图啥?白不同虽然觉悟不高,但脑瓜还算灵活,让他在现有岗位维持现状就挺好。
但是,这些情况不能跟小白讲。很简单,讲出来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维持一个表面的秩序和公平,是管理者基本的素质和能力。
宫仁和孟成商量,在最后考核环节把小白刷下来。
执着的司机白不同,在向摄像转变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每天第一个到单位。只要领导不安排他出车,看见哪个记者不忙,他就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软磨硬泡地让人家指导他练习。在楼层里,在电视台大院里,在剪辑机房,都能看见白不同抱着机子研究拍摄的身影。
但是,他出车的频率明显增多。原来他只负责总监一级的用车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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