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其重新把纸条攥成了团，随手扔在了路边。
……
徐子其不在的日子里，姜素就成了个大闲人。
不是去店铺转悠转悠，就是在大街上闲逛买买东西。
快过年了，还给府里的下人准备了些年货。
云竹跟阿敏，则成了她一个人专属的跟班。
尤其是云竹，一手啃着烧鸡，背上还扛了许多糕点小吃。
不知道的，甚至还以为她要把这整条街都搬空。
阿敏都给吓了一跳，连忙凑过来捅咕了两下姜素的胳膊，“诶，娘娘，她们山上，吃不饱饭啊？”
姜素觉得阿敏这么说话不太礼貌，忍不住教育她几句，“能吃是福嘛，干嘛看到人家身上的一点特殊就揪着不放？”
“哎呀，不是……”
阿敏皱眉，“主要是您看她那个吃相……”
云竹把烧鸡啃得还剩了个骨头架子，顺手丢给了一旁等待喂食的小狗。
她打了个嗝，瞥向阿敏，“要说我什么，大大方方说就是，不用藏着掖着。我能吃我承认，这又不是什么缺点。”
说着，又翻出一块梨膏糖吃了起来。
姜素看到这一幕，她自己都觉得撑得慌。
她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笑了笑，“你好像，确实挺能吃的哈？”
云竹却不以为然，“我一直都很能吃，不过之前因为跟师姐你刚认识，怕吓着你，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她把嘴里的梨膏糖咽了下去，凑到姜素耳边低声说，“其实每次等你睡着之后，我都偷偷溜到厨房吃东西来着。”
经云竹这一提，姜素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一拍脑门道：“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老听见厨房有动静呢。本以为是老鼠，没想到竟然是你……”
云竹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吧，我从小就很能吃，这饭量啊，可比师兄都还大呢。”
姜素被逗笑，正要开口接云竹的话茬。
可届时，身后却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姜素？”
姜素下意识转身。
一眼就看到了洛灵，浅笑着站在了她面前。
她将姜素身边的阿敏跟云竹瞧过一遍，最后，把目光停落在云竹身上，“你是，云竹？”
云竹微愣，“你见过我？”
“当然，我是洛灵啊，你。不记得我了？”
洛灵把脸凑近云竹跟前，想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洛灵……
云竹把这个名字过了一遍大脑。
回忆了良久才总算是想了起来，“哦，洛灵姐姐！我们小时候见过！”
“洛姑娘之前，莫非也是云老先生的徒弟？”姜素问。
“我不是。”
洛灵摇头，“我从小身子就不是很好，爹爹不同意我学武，只是年幼时，陪同子其哥哥在四金山上待过几天。”
“哦，原来是这样。”姜素笑了笑。
洛灵抬眸，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很是富有灵气：“诶？你怎么知道云老？”
“一个多月前，师兄把师姐托付我，让我教她武功。”云竹很贴心的替姜素做了解释。
师兄，师姐……
洛灵细想了一阵儿，对姜素温柔轻笑，“看来你，也应该是学成了？”
“只是略懂，略懂罢了。”姜素相当谦虚。
在剑法方面，她确实没什么资格冒大。
毕竟，这是她的弱项。
“对了，可否借一步说话？”洛灵顾忌的看了阿敏跟云竹一眼，询问姜素。
姜素看洛灵如此严肃，很快应了下来。
“当然可以。”
说完，对阿敏道：“阿敏，你带云竹姑娘先回去，我跟洛姑娘还有话要说。”
“好。”
因为对方是洛灵，阿敏对此相当放心，领着云竹先行一步。
这一回，洛灵带姜素去了一个僻静的小酒馆。
让小二烫了一壶酒，两人便攀谈起来。
姜素给洛灵倒了一杯酒，贴心的端到洛灵跟前，“洛姑娘，不见的这段日子，过得可还好？”
“在家里，自然是好的。”洛灵笑着回答，“可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所以爹爹才会限制了我的自由。直到近日身体完全康复些，才肯放我出来。”
姜素和洛灵相处，总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尴尬。
她干巴巴笑了笑，轻抿了一口酒。
观察了一下酒馆环境，姜素严肃下脸来，问道：“现在这里就只有你我，洛姑娘要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洛灵勾唇，“不亏是子其哥哥身边的人，果然聪慧。”
一句玩笑后，洛灵也严肃了起来，话锋一转：“——子其哥哥他，出征席江了？”
“嗯。”姜素点头。
这是京城上下，老少皆知的事，没什么好瞒的。
不过转念一想，洛灵不可能叫她出来，就是为了问一句废话。
她急忙又追问道：“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妥吗？”
“嗯，很不妥。”
洛灵点头，“而且我收到消息，席江那边已经开始备战准备迎敌了！”
“这次出兵，是皇上临时下达的命令，按理说，席江国根本不会那么快收到消息。如今，竟已经备战迎敌！你，不觉得蹊跷吗？”
洛灵微眯着眼，眸光里闪烁着疑虑。
姜素并非不知道洛灵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知道，在我们北华国，一定有他们席江国的内应。而且这个内应，身份还一不低。”
洛灵重重点头，“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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