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正襟危坐的人影，没有人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暴起，发雷霆之击。/p
“前次援手之恩，就这么一杯酒便打发了吗？看来，杨大侠对怜生教，的确厌恶至极……”/p
凤无双叹着气，突然笑了起来：/p
“好在，小女子也是！”/p
“嗯？”/p
岸边，余灵仙一怔，画舫上，杨狱挑眉。/p
又一怜生教的反骨仔？/p
似是感受到了杨狱的诧异，凤无双正色道：/p
“杨大侠你可知，怜生教传承至今，多少年了？”/p
“三千一百多年了！”/p
不等杨狱回答，凤无双自顾自的回了自己，又问道：/p
“那你可知，这么一个遍布天下，且在三千年前就有着武圣存在的庞大教派，迄今为止，有过几尊武圣？”/p
“似乎只有一个……”/p
杨狱眸光一动。/p
“不错，只有‘她’！”/p
凤无双咬牙：/p
“除了‘她’，哪怕是武风最盛的这四百年里，教中大宗师如雨春笋般冒出来，却也还是没有人可以跨过那道门槛……”/p
“不是天赋不足、机缘不够，而是都被‘她’……”/p
“吃了！”/p
杨狱回答。/p
“你，也知？”/p
凤无双先是一怔，旋即想起：“是幻境之中，邋遢道人所说吧？”/p
杨狱微微皱眉。/p
邋遢道人的话，音仍在耳，他自不会忘记，只是，/p
“自己人，‘她’也吃……”/p
“自己‘人’？”/p
凤无双不由冷笑：“/p
哪有什么自己人？不，也不对。在‘她’眼里，哪有人？”/p
“包括教中教众，这世上的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猪狗，都是‘肉食’……”/p
不大的画舫上，声音似全无法被传出，哪怕是距离很近的余灵仙，也听不到后面的话了。/p
只是惊异于凤无双的咬牙切齿，以及她身后诸多圣女的悲戚、惊惧。/p
“这老妖婆……”/p
杨狱拧眉。/p
他不是个容易相信他人的人，但对照自己所知，可推断出，凤无双当没有说谎。/p
怜生教，的确是有史记载，最为古老的教派，也拥有着三千年来最为完整的传承。/p
没有一个武圣，甚至于没有名列山河榜前十的大高手，这本身就存在疑点……/p
“她不是人！”/p
凤无双捏着铁扇的手指都有些发白，咬着牙：/p
“她窃取了教义，自号老母，却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p
杨狱收敛心思，问道：“所以，你准备杀她？”/p
“她要吃我，我自然要杀她！”/p
凤无双答应的十分果决：/p
“非但是我，教中如余灵仙一般洞彻其诡异者，无不想杀她！”/p
“但，你告诉我这些是想……”/p
杨狱有些怀疑。/p
这样大的事，自己与她似乎不过一面之缘……/p
“你早已被她盯上了，来擒你的人，已在路上，是我扣下了有关你行踪的情报……”/p
凤无双言简意赅：/p
“你我有共同的敌人……”/p
说着，她微微一顿：/p
“今日虽然只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有关于你的情报卷宗，我翻阅不下三十次……”/p
“你要杀她，无异于螳臂当车！”/p
杨狱摇头。/p
他自然不会被人一句话说动。/p
更重要的是，他深知那老妪的厉害。/p
那可是古今三大无上宗师之一的邋遢道人，借助七十二神峰朝顶之势，都无法杀之的老怪物……/p
“想杀她的人，很多。”/p
凤无双平复心情。/p
“即便这世上想杀那老妖婆的人再多，但她还是活了几千年。”/p
杨狱打断了她：/p
“你要说服我与你合作，首先，你要告诉我，你的底气何在？”/p
凤无双微微犹豫，传音入密：/p
“陨仙散！”/p
“陨仙散？”/p
杨狱皱眉。/p
“陨仙散，是以极阴、极污、极秽之物为丹材炼制而成，是寥寥几种被证实，可以毒杀武圣的剧毒之物！”/p
凤无双长出一口气，展现自己的诚意：/p
“我知你箭术通神，也知你曾派林文君回返总坛的目的。我愿助你取总坛中的‘射日’道果……”/p
“也愿你若有所获，助我等一臂之力！”/p
－－－－－－题外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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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一个差评补偿系统，你会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p
陈南选择做一个好人。/p
一个敢说真话的人。/p
一个光明磊落的人。/p
一个不畏强权的人。/p
一个绝不妥协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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