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结束的时候。
季闻歌成功拿下了自己看好的那个项目。
江墨敛对这个项目有所耳闻，也仅限于耳闻。
具体是个什么内情，他还真不清楚。
现在看季闻歌拿下了项目，他倒是有些好奇。
“江太太，这个项目……”
江墨敛斟酌了一番用词，方才说道：“这个项目是用来推进江氏发展的，还是加速江氏灭亡的？”
季闻歌有些诧异的看向他，“这个问题，你确定要问我？”
“问了你，比较安心。”
他给出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事实上，这个项目究竟是好是坏，只需要让人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结果。
他直接问出来，倒也不排除是想和季闻歌多聊几句的目的。
季闻歌听他说问了自己比较安心，莫名的还有些亏心。
她之前满心想着的都是让江氏破产来着……
一个念头拂过脑海，她忽然有些好奇。
自己之前投出去的钱，是不是都打了水漂。
念头一起，她就想着等回头让财务小姐姐跟进一下。
说不准还会有意外惊喜。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季闻歌说出了自己拿下现在这个项目的原因，“我拿下的这个项目表面上看没有天鹅湾新区的前景好，可实际上这个项目能获得的利润比天鹅湾新区高了很多。”
欧明修还没走，听到这话顿时露出嘲讽的表情，“季闻歌，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
“项目投资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你看好哪个，哪个就能赚钱的。”
季闻歌回敬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欧总，你可能误会了。”
“我之所以笃定我拿下的项目会赚钱，仅仅是因为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顿了顿，面露质疑地看着他，“倒是欧总你。”
“以你的眼光，恐怕是看不到表面之外的利益吧？”
“谁说的？”欧明修拿着自己刚刚签署好的投标协议，炫耀似的说道：“我刚签下了天鹅湾新区的开发项目，只要将新区开发，我欧氏集团必然更上一层！”
“唔。”
季闻歌摩挲着下巴，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我现在有个问题很纠结。”
“什么问题？”
欧明修的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如果是想向我道歉，就不必了，我不稀罕你的道歉。”
季闻歌：“……”
欧明修继续道：“看在我们曾经是老相好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你言辞无状的罪过了。”
说着话，他满脸的意气风发。
季闻歌则是一副纠结的表情，不知道应该如何将真相告诉他。
如果告诉他，事实和他想的天差地别。
他怕是会气死的吧？
正想着要是他气死了怎么办，就听到欧明修的电话响了起来。
“欧总，大事不妙！”
欧明修刚拿下项目合约，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听到“大事不妙”，顿时就不悦的拧起了眉头，“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大事不妙？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人，战战兢兢地解释了一番，“是，是这样的……”
听电话那头的人说完，欧明修的表情变了，甚至顾不得身处的场合，拔高了音调问：“你说什么？”
“有天鹅湾新区的旧居民爆料，天鹅湾新区地底曾经是一片坟场……”
欧明修听清楚那头的人说完话，脸色一片惨白。
偏偏，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地下更深层很可能还藏有墓葬群……”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欧明修质问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被气的，还是被惊的。
为了拿下天鹅湾新区的开发项目，他压上了欧氏集团所有的流动资金。
如果早一点，他还能反悔。
现在合同都签了，他就算想违约，都不能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欧明修如此厉声质问，也是有些委屈。
“这消息我们也是刚收到的，自从天鹅湾新区的项目开始招标，我们的人就在跟进了，刚有进展我就给您打电话了……”
对方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欧总，招标会应该还没结束吧？”
欧明修捏紧拳头，脸色铁青的挂了电话。
招标会的确还没结束。
可，他已经签了合约！
签约即刻生效。
他没有反悔的余地。
这是他回欧氏集团，办的第一件事！
就这么搞砸了！
越想，欧明修越觉得憋屈。
不。
不仅是搞砸了，招标付出的代价，也比预期更高！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回到公司之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场景。
众位老总虽然还没收到消息，可是从欧明修刚才打电话的态度，以及他此刻颓丧的表情，就不难推断出结果。
八成是江太太说对了。
天鹅湾新区的项目的确出了问题。
思及此，众人都是一阵后怕。
还好中标的人不是他们。
否则，这个损失他们还真承担不起。
之前对于季闻歌将信将疑的人，看到欧明修的处境之后，对季闻歌都多了几分天然的敬畏。
季闻歌既然能让欧明修吃这么个大亏，指不定下一次会不会让他们倒霉呢。
若是能交好，他们自然不能将人得罪了。
欧明修看着众位老总对季闻歌客客气气的态度，顿时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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