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侑熟练地挽起衣袖,开始清洗盆子里的衣服,似乎十分熟练。
白桃仔细地盯着黎侑纤细修长的手指,那精致的关节和白皙的肌肤,像是一件雕刻出的艺术品。
想起之前应喧在山洞里和她说起的关于黎侑的身世,白桃心里五味杂陈。
他被逍遥散人救回去时还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学会洗衣服。
可他竟然一个字都没对白桃提起过,让她连一个心疼他的理由都没有。
白桃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到了黎侑的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
黎侑抬头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白桃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立即把手收回来,“我、我......”
“我并没有不喜欢。”黎侑莞尔一笑,“你可以这么做,这是只属于你的特权。”
白桃心跳得飞快,红着脸点了两下头。
黎侑还打算说些什么,手指不小心划过木盆里一根突出来的硬刺,疼痛感立即传来。
“嘶——”黎侑立即抽出了手。
原本精致白皙的食指上流出了鲜红的血,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吓得白桃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手上?”白桃连忙摁住黎侑的伤口,紧张得眼睛都红了,“我去找灵儿,师父你、你先进屋里躺着。”
黎侑被她逗笑了。
划伤了手,躺着有什么用?
不过看着白桃一脸心急的模样,他心中趟过一丝暖流。
“不用担心,只是划了一下,我去处理一下伤口。”说着,黎侑便站起身来。
他的手被白桃紧紧地捂着,于是他走到哪里白桃就跟到哪里。
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水盆中,原本被皂角搓出花白的泡沫变得乌黑浑浊,最后溶入了水中。
终于到了屋里,黎侑又要自己找创伤药,被白桃拦住,按在了椅子上,在黎侑的指挥下成功地找到了药。
“疼不疼啊?”白桃握着药瓶的手都在颤抖,“都怪我......”
黎侑安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阿桃?”
白桃想用袖子擦干黎侑手上的水渍和血迹,又担心脏了,手忙脚乱地寻了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若不是我让师父帮忙,师父也不会受伤。”
黎侑望着她心急如焚的模样,一把拉住了白桃的手,将她按到怀里。
他有些无奈地笑着说:“水很凉,我可不是旁人,怎么舍得让阿桃洗衣服?”
白桃焦燥的内心在闻到黎侑身上的淡茶香后得到舒缓,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黎侑用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先替我上些药,好不好?”
白桃连忙离开了他的怀抱,打开了创伤药,又用帕子将自己的手擦干净,才挖了一勺药膏,轻轻地抹在黎侑指尖。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和,生怕他会感到不适。
看着她专心上药的模样,黎侑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多余的闲心去想和应喧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也没空再去管应喧的衣服了。
七年之痒这场大劫,他一定要成功度过。
白桃冲伤口轻轻吹着气,问道:“疼吗?”
黎侑摇了摇头,“不疼。”
白桃咬牙,恨恨道:“都怪小大人,穿个衣服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
此时的应咺刚刚起床,穿鞋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白桃已经忘记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保证能够洗干净这件衣服,并且绝不假手旁人。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黎侑的伤。
黎侑却满意地笑了。
上好了药,白桃还在对着伤口吹气,纳闷道:“奇怪,师父平时受伤也不会流这么多血,这次怎么这么难止血?”
黎侑有些心虚。
毕竟他如今没有灵力傍身,身体和凡人一般无二,可他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白桃,怕她担心。
白桃感受到黎侑的肌肤变得滚烫,疑惑道:“手怎么这么烫?”
说着,她又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摸索,越往上越烫,白桃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伸手去摸黎侑的额头。
黎侑觉得好笑,“阿桃,你多虑了,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开始,我就再没患过风寒,甚至连喷嚏都不会打一......阿嚏!”
白桃:“......”
黎侑:“......”
黎侑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打喷嚏?
不正常啊!
白桃:“师父?”
黎侑愣愣地抬头,满脸通红。
他忽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脸木然地望着白桃,“刚刚是我打喷嚏了?”
白桃点头,眼中含着心疼,“不会感了风寒吧?”
“不可能!”黎侑飞快地否决,然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黎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呆呆地拉着白桃的手,一脸茫然。
这时,重阳提着食盒来给这院子里住着的两位病患送饭吃,刚一进院门就看见了那盆没洗完的衣服,欣慰了一阵子。
白桃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竟然还会自己动手洗衣服了。
“阿嚏!”
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声响,重阳愣了一下。
这个声音不像是白桃的,倒像是个男人......
重阳瞳孔骤缩,连忙进了屋子,见黎侑一脸不可置信地模样,震惊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转头问白桃:“尊上......”
白桃心急如焚:“你不是会一点医术吗?快给师父看看!”
重阳赶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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