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步棋都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可他却一直都在赢，从来没有输过。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
“将来，也不会有！”
刘强似乎有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有时候跟他在一起，穆沐沐都觉得自己是被扒光了展现在他的眼前，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那······我呢？”穆沐沐终于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问，却又没有勇气问出的问题，“我怎么办？你舍得丢下我吗？”
见她露出如此小女人的姿态，刘强笑了。
“你不是还要上学吗？等你大四之后可以跟在我身边实习，等你毕业了，你也可以留在我身边。”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可是穆沐沐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那你觉得，我对你而言，是什么？”
她很关心这个问题。
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前，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她年轻，她优秀，她漂亮，她家世优越。1
她生来就是人上人。
虽然没有仗着自己的家世欺负过人，一直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努力，去上学，可这并没有掩盖她身上的闪光点。
二十岁之前，她很努力的学习。
学校里不是没有追求她的人，可是她没有同意过。她的家教和她受过的教育，拒绝她那么做。
看着其他同学谈情说爱，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她总觉的别人太不理智。
可当她心动的时候，她竟然也生出了恨不得辍学陪他一起走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可有陪她一起上学。
她只是自己这样很不理智，可是她就是想一直跟刘强待在一起，不愿意分开。
刘强看着她真诚且充满爱意的眼睛，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其实这个时候，他只要说一句：“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哪怕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承诺也好。
可面对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时，他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觉得自己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似乎都是演出来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做出的决定。
他喜欢穆沐沐吗？
应该是喜欢的，他不确定。喜欢她的相貌？喜欢她的身材？还是喜欢她的家世？或者说喜欢她喜欢自己？
或许都有。
这么说，自己应该是喜欢她的。
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那种对自己心思肮脏的评价，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真诚。
“我只要一个答案。”穆沐沐眼里含着泪水，“你可以像电视里那样，说你爱我。”
刘强想要以笑来躲避尴尬，不过穆沐沐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说你爱我，哪怕一次。”
“Iloveyou.”
“说中文！”
“我······爱······您？”
“为什么要说您？”
“你你的，特别不尊重人。”
“我不要你尊重我，我要你爱我。”
·····
“哎，哎，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刘强清醒过来。
睁开眼，穆沐沐站在他面前，这让他感觉有些梦幻。
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只是一个梦吗？
“我是睡着了吗？”刘强问道。
“不然呢？”穆沐沐耸了耸肩。
“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什么说道哪儿了？”穆沐沐有些疑惑，“你是做梦了吧。”
“是梦吗？”刘强皱着眉，“我怎么觉得那么真啊，就是那个台词有些熟悉，难道真是梦？”
“你啊，最近就是太累了，我过几天开学了，你跟我去学校转转呗。你不总说自己辍学早，想要去大学里头看看吗？”
刘强拍了拍脑袋，他有些不确定：“我们刚才真的没有说什么吗？”
穆沐沐俯身过来，好看的双眼与其对视，调皮的捏了一下刘强的耳朵，说道：“你想要说什么呢？”
“我······”刘强张了张口，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穆沐沐背着手，迈着舞步往外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小声问道：“哎，你的梦里，是不是有我啊？”
见刘强愣住了，穆沐沐便知道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笑着哼着小曲，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
待其走后，刘强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呸！”吐出一口血水，脸上火辣辣的疼。
“看来这才是真实，刚才应该就是在做梦。”
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有人说做梦的过程就是大脑在清除缓存，还有人说梦境预示着什么。
“不管到底是什么，既然是梦，就不去想了。”
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刘强精神了不少。
听婧姗说，王德发，也就是那个王医生，已经认罪了。目前还关在拘留所，过些天就该移交法院了。
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完全没有一点要狡辩的意思。
走之前，刘强想要去看看。
他也为此，争取到了探视的机会。
拘留所的铁栏门打开，眼前是一条走道，左边是关押嫌疑人的单间，右边是玻璃窗。
阳光照射进来，很温暖，和他印象中的监牢并不一样。
走到走廊尽头，透过铁栏门，刘强看到了熟人。
“王医生，别来无恙啊。”
听到声音，坐在角落的王医生抬起了头，他的白大褂已经脱下，换成了一身橘黄色的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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