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惨咯。”
司机躺在沙发上说。
“他自己作死。”
陈哥摸了把额头。
“也不知道公司怎么处理他。”
吴哥低着头道。
办公室里几人变得安静,气氛低宁
玩手机的东仔抬头看向他们。
几人口中的老廖是公司一个洽谈经理。
上个月客服派给他一单,但是这单结束得到汇报是家属不需要做服务。
实际上,是老廖把这单推给了公司外面的一条龙。
这样他既可以从公司得到绩效,也能跟做服务的一条龙分一笔钱。
“他在外面拿了多少?”
张哥摸着额头问。
“我听别人说是三千多吧。”
司机回答。
“就为三千多,现在都十二月了准备有年终奖了,还这样搞。”
张哥想不明白叹口气。
“谁叫他给发现了,谁告诉领导的?”
吴哥问。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听物流部那些人说的。”
司机撇清道。
“还用想的吗?老廖那个大嘴巴,又没脑子,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他自己说出去几次了?”
张哥有些恼气。
“说不好给开除哦。”
司机小声猜测。
“开除也是他自己作死。”
张哥摸着额头闭眼修神。
“应该不会开除,公司里这种事情又不少,你敢说谁没做过。顶多就扣今年的年终奖。”
吴哥想了想。
“谁说都做过,我就从来没做过。”
张哥看向他。
“那是你。”
吴哥别了眼。
早晨来单了。
“东仔,你要上手么?”
吴哥问。
他点点头。
几人坐上灵车出发,路上还在聊。
“我觉得开除也好,他妈的跟老黄他们干,人家一个月几万几万的拿,待这干毛。”
司机抱怨道。
这些天公司越来越严格,为了防止老廖那样的事出现,不仅出勤要登记,连手机和灵车都有gps定位。
“你待会送我们回来。”
吴哥对司机说。
“送个毛啊,你看到这个没有。”
司机指了指扶手上的一块黑盒子。
“我上次去省立送冰棺,半路老黎叫我送他去市一,到那还没开五分钟,客服就打电话问我跑去市一干嘛?”
“神经病的,我说送人家去做家庭单,他叫我听公司安排就行。那天车上老黎都在骂了。”
“上个月碰到老黄一起吃饭,他都叫我跟他在外面干得了。”
司机摇摇头。
“现在福州的一条龙全都是我们公司出来的,留在这的也就剩我们几个了。”
吴哥苦笑道。
“哎,他妈的。”
张哥少有的用脏话。
车上几人陷入沉默,东仔玩着手机漠不关心。
他不太喜欢金山这的太平间,真的很阴森,很像恐怖片。
穿好防护服,看了看里面的冰棺。
上个月的小女孩早拉去火化了,只剩下一些无名尸。
“来,干活。”
吴哥推来放着遗体的担架车。
女性,五十五岁。
眼圈发黑,脚部发黄浮肿。
遗体看起来很正常,死因是神经内科。
家属三个,承办人是女儿,逝者丈夫哭的很伤心,女婿一脸沉重安慰着妻子和丈人。
明明外面冷的要命,地下车库的太平间反而有些暖和。
这次让东仔做上手,他忙的满身大汗。
“可以么,还有哪做的不太行。”
入殓做完,东仔对遗体看了又看。
立好寿衣的衣领,拉了拉裤脚。
吴哥和张哥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点点头。
“走吧。”
吴哥拍了拍他肩膀。
“东仔,你当时为什么会学这个专业。”
几人走去灵车,张哥对他问。
“额..就是觉得这行有出路和前途吧。”
东仔笑着敷衍道,心里却没有答案。
“毕竟读书不想读,还不如好好工作。”
东仔强凑的结束这个话题。
“嗯,你现在水平可以了,就入殓方面。”
张哥点点头,对他说。
“你是想学东西的,除了这个你还想学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都肯教给你。”
“说实话,我挺想学防腐整容的。”
东仔想了想说。
“但他们说公司现在就剩香蓝会,可能没什么机会学了。”
“谁说就她会?”
张哥听到这不服问。
“哎。”
吴哥听到这句叹了口气,走前几步不想多听。
“我也会啊,谁说就她会。省立那边我不知道,但这边我是肯定会的。”
几人坐上车,张哥对他骄傲道。
“防腐有个毛意思啊。”
司机听到这话题说。
接着讲了些防腐的一些方法和过程,张哥还告诉了他一些整容的做法。
“现在没办法,没遇到这样需求的遗体,不然我肯定是叫你来学。”
张哥吸了口气,换个舒服的坐姿。
“真的打吊瓶?”
东仔不思其解道,他不明白死人防腐要这样。
“那肯定啊,有些医院是自己秘制研发的防腐液,只有他们用,别人找他们要都不肯。就怕给人知道秘方里面的成分。”
司机扯皮道。
“那种一年能遇到一两次就不错了,谁有那么多钱做,就算有叫我做我都不去。”
吴哥摇摇头。
“那次泰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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