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忽然伸出一只手,燕重镜差点没让燕绾给吓趴下,他这会儿坐在屋顶上,要真趴下去,那不就跟跳楼似的。
幸好他最后稳住了。
偏过头就看见自家姐姐手上的酒坛,他不由得露出几分心虚之色,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他挺着胸,瞄了眼燕绾的脸色,“姐姐不用问了,我就是想要到屋顶吹吹风,喝两口茶而已,你不用担心我想不开,我想的可开了!”
没错。
燕重镜起初是想要来个醉酒浇愁,一醉方休的,但是他还是个孩子。
小孩子很少会有喜欢喝酒的。
他不喜欢酒的味道,连带着甜味的米酒都不喜欢的。
所以让人找了个酒坛,往里面灌了些茶水,只要气势摆到位,真正喝的是茶还是酒,气势也没什么区别的。
燕绾嘴角抽搐了下。
她怎么不知道燕重镜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形式主义了?
算了。
只要他没有想不开,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这点小毛病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爹爹昨天跟你说了?”
燕绾学着燕重镜的模样,也坐在了琉璃瓦上,顺手将酒坛递到自己嘴边,抿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
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滑落到腹中,四周的冷风更是一刻也没有停止。
她把手背贴在自己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更冷一些。
燕重镜的表情明显滞凝住,好半天才听见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阿钊你要知道,爹爹说的话,也不是所有的都是对的。”燕绾没有问他,燕老爷究竟说了些什么,没必要让他再去重复那些让他不开心的话。
她只是说:“你明白哪些应该听,哪些不用听,对吧?”
听与不听确实只在燕重镜的一念之间,但燕老爷指责他的时候,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瑟缩着。
“姐姐,如果我再长大一些,会不会好点呢?”
如果他能跟大哥一样大,或者跟谢忱一样大也行,他就有能力去保护姐姐了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论是在爹娘,还是在大哥眼中,他们都认为他是个拖油瓶,只会连累到姐姐。
他知道姐姐肯定不会认为他是累赘。
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确实在很多时候都是姐姐的拖累。
小少年难过的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似的。
燕绾将酒坛塞回小少年的怀里,让他自己喝着,“阿钊,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为什么总有人喜欢悲春伤秋?
多半是闲着没事干,用悲春伤秋来打发时间的。
燕绾看燕重镜现在的模样,觉得他也是空闲的时间太多,才总会想东想西,如果他每天都忙得团团转,连喝口水的时间都很难节省下来,等到那时候,他大概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
燕重镜猛然抬头。
燕老爷和燕大哥一直都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看待,并不会真的拜托他做什么事情。燕夫人倒是找过他几次,然而每次让他做的事情都很是一言难尽,而且大部分他都没能做到。
现在听到燕绾也有事情需要他帮忙,他顿时就精神起来了。
“姐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会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燕绾便将谢忱写的那封信给拿了出来。
“我昨天会从夹道中出来,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下。现在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暂时没时间查这件事,阿钊能帮我查查看吗?”
至于最后能不能查出背后推人的是谁,燕绾其实并不是很在乎的。
就如同她先前想的那样。
她来碎叶城也不过才两三日,哪里可能招惹到其他人,十有**是成了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燕重镜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他本来就奇怪姐姐明明答应好了在夹道中等着他,又怎么会跑到人群里去,还差点跌进护城河,现在听说是有人故意把姐姐退出去的,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让他付出代价的。”
心中郁结暂时被解开,又或者一时半会儿根本顾不上那点小情绪,总之燕重镜现在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
他丢开怀里的酒坛。
圆滚滚的酒坛顺着琉璃瓦滚落下去,砰的一声砸在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燕绾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抓住了燕重镜的手,等她缓了一会儿,发现声响是燕重镜弄出来的,她脸上的神色就有了新的变化。
少女目不转睛的盯着身旁的小少年,叫小少年忍不住偏开自己的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她才掐了下小少年的脸颊:“知不知道刚才动作有多危险呀!”
“也就是现在院子里没站着人,要是现在有人就站在院子里头,你那酒坛滚下去把人给砸伤了,那可怎么办?”
高空坠物最要不得了!
燕重镜感觉着脸颊上的拉力,略微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姐姐,我错了。”
左右他在燕绾面前也不是第一次认错了。
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流程,兴许是自己那件事情做的不好,叫姐姐知道了,她就会掐着他的脸,带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跟他说他做错了。
听母亲身边的嬷嬷说,姐姐小时候就很喜欢戳他的脸,似乎是觉得小孩子的脸肉乎乎,又特别软嫩的样子,很是好戳。
那时照顾他的奶娘曾告诉姐姐,小孩子的脸是不能随便戳的,戳的多了以后,他长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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