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撇撇嘴:“陈长海可是个人精,抽成?你看他上火车做了多少生意,才不会愿意要这抽成。”
至于多少钱卖给他……
“他之前的报价不是要给我的吗?”
楚河纳闷:“我的辛苦费难道不值400块钱吗?”
时岁丰:……
他干咳一声,想说确实不值。400块钱够普通工人在厂里当一年半的先进了。但是想想,小河为了做这个东西,昨晚熬夜,凌晨2点还起来又上了一遍漆……
这也太辛苦了!
——时常凌晨进山拉练的时岁丰对此感到心疼。
但是——
“他说的价格不是他打算往外卖的价格吗?你如果要给他供货,肯定要适当便宜一些。”
楚河痛苦起来——
“我的人工怎么就这么廉价?!”
在这个世界,吃不好,还要工作,还忍辱负重地种地去了……
楚河诚心诚意的想:下回再穿越,请务必给安排一个富有的世界。
……
这顿午饭拖到快1点才开饭。
也就是时岁丰还在休假中,楚河即将成为无业游民,陈长海资深无业游民,以及5个孩子……这才能这么随心所欲。
不然啊,工作大于天!
陈长海今天表现的格外殷勤,一边拍胸脯承诺要什么都能弄到,一边听说楚河即将没了工作,还热心的想要牵线:
“我来办我来办!”
“我认识的朋友多,回头打听哪个工厂招人了,或者有岗位了,咱这边只要钱到位,早晚的事儿!”
能说出这样的承诺,可见他对楚河的看好以及人脉的庞大。但是……咸鱼当了几天的老师就不是咸鱼了吗?
楚河摇头:“我上班了,谁做车?”
陈长海:……
太对了!
怎么就把这个事给忘了!
他赶紧略过这个话茬不提——不敢提呀,这时候能做个工人,那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铁饭碗,一辈子到老都不用愁了。
不像他这种投机倒把的生意,看政策不说,还有风险,病了伤了老了,更是没啥保证。
万一要是说的楚河蠢蠢欲动,手头的事业不好好干了,那他还整个什么?
于是话题一转:“这车子……什么价格给我呀?”
说完又觉得不对——这种事,不是向来两个人关小房间里,小声悄悄摸摸的商量吗?
为啥这楚家风格就不一样?
几个小毛头儿都还在桌上呢,就不怕他们说漏嘴?
还有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了?
楚河才不担心这些呢。
几个孩子性格明白,对外头,哪怕对一心关心他们的政委家婶婶都不肯多说两句,嘴紧呢!
再说了,这点事都干不成,以后肯定也是没啥出息,楚河瞧不上。
时岁丰倒是一开始耳提面命,但是后来,他发现,小河吧,有个奇怪的地方——
所有孩子到她面前,画风总变得不一样。
君不见在家属区都小有名气的刘家宝,前天还送过来一筐黄瓜呢,说想等小楚老师上课。
这可是刘家宝啊。
家属院里谁提到这孩子不翻个白眼,顺带再嘀咕一下极品刘老太一家?居然上了几天课就这么懂事儿了,简直离谱。
当然,后来听说刘老太在家里跳脚大骂偷瓜贼,这就不提了。
所以,现如今时岁丰干脆也不多说了。
反正出了什么事,他还可以扛一扛的。
……
吃完午饭,陈长海在院子里跟孩子们折腾了半天的车子,眼看着太阳没那么大了这才出门去熟悉的老乡家里借了辆板车。
他果然就如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人,坐板车上,箩筐抱怀里。
一边怀揣着楚河,列出来的沉甸甸清单,包括但不限于车子需要的东西,还有大量的棉花,布料,以及石翠峰要求的学习资料,孩子的纸笔……
有那么一瞬间,他坐在。颠簸起伏且缓慢的牛车上,看着远去的夕阳,心里总觉得自己不像是个做大生意的,投机倒把个。
而像是时岁丰和楚河的。老管家。
缺啥了给自己列单子,有东西需要出手了也来找自己,除了不让自己搞卫生管宅子。做饭……
其他压根没差别呀!
陈长海:……
呸!都没地主了,自己怎么还有这种被剥削的念头呢?
这明明是为自己的事业而奋斗!
……
小轩今天也大涨见识。
原来这就是小楚老师说要做的投机倒把的生意啊,怎么这么酷,怎么可以比爷爷还厉害!
那辆车,他个头小,下午可是坐进去开了好久!大蛋和顾平以及顾安眼巴巴的目光,差点让他晕晕乎乎陶醉在车里了。
在小轩沉默痛苦且贫瘠的牛棚童年里,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羡慕嫉妒恨呢。
太美好了。
但人压根就不是能够轻易满足的动物。
在饭桌上听起小楚老师说要给孩子们启蒙送去上学的事,小轩心里就有了想法。
等到吃完饭,一边儿一张张的抄写说明书,一边看看描图画说明书的云宝妮,再看看哼哼哧哧开始收拾菜地的大蛋,还有两个坐着打磨铁链子的顾平和顾安……
他想了想:“小楚老师,你以后不教我们了吗?”
楚河点头:“对呀,那个工作有点耽误我挣钱,再加上小周老师也想要回去,我干脆就不做了。”
小轩故作大人的点点头:“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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