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先生穿着很随意，只是一身的白衫，也再没有别的装饰，如同老先生的房子一样。
老先生的面前摆放着棋坛，对面的位置是空的。
苏琉玉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脑海中划过一抹疑惑，看向顾衍，发现顾衍的注意力正在老先生先生。
猛然，苏琉玉看向老先生，老先生又是注视着棋盘。
所以……是错觉么？
苏琉玉撇撇嘴，扯了扯顾衍的衣袖，把自己整个人藏在了顾衍的身后。
“嗯？”
顾衍回眸，看到苏琉玉的模样，眉梢微微上扬。
这又是怎么了？
苏琉玉微微抿唇，眼神注视着老先生，小声地跟着顾衍嘀嘀咕咕。
“我总感觉，这位老先生好像在看我？”
闻言，顾衍却是笑了笑：“莫要多想，老先生为人很好的。”
显然，顾衍只当苏琉玉刚才的反应是错觉。
但，苏琉玉的双眸中满是不相信，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几位，这边请。”
小童恭敬的站在一道门前，把几人引进了屋内。
只是，在苏琉玉注意不到的地方的时候，小童看苏琉玉的眼神，也是愈发的古怪。
不似刚才在山下的淡然。
“来了？坐吧。”
专属老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未抬眼，却也知道是和顾衍在说话。
顾衍走上前，刚走两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身形，回眸看向苏琉玉：“殿下也过来罢。”
本来还想要在这周边溜达的苏琉玉，瞬间就被顾衍的这句话给断了念想。
只能坐在了对弈两人中间的位置，看着棋盘来回变换。
“老先生，许久未见，这次便是你先吧。”
顾衍手执白棋，眉宇之间满是漫不经心，但也能够看出顾衍对这位老先生的敬重。
然而，老先生却是笑了笑：“来者即是客，你先。”
二人你来我往，最终还是决定，老先生手执先棋。
“最近，过得如何？”
老先生那娴熟的语气传入苏琉玉的耳畔，微微抬眸，她就听到了顾衍漫不经心的回答。
“自然还是老样子，只是，先生看起来比以往都硬朗了许多，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顾衍一子落下，竟是围堵，让老先生进退两难。
老先生的某种划过一抹精光，思虑了许久，这才堪堪落下一子，只能守住自己的棋盘。
“喜事嘛，也说不上来，倒是你，也确实是许久都没有来老夫这里了。”
看顾衍和老先生下棋，对于心静的人来说，是一种享受，但是对于苏琉玉这种又静不下心来，又看不懂棋局的人来说，坐在这里，不亚于最严厉的酷刑一般。
不能主动离开，苏琉玉也只好坐在原地，打量着老先生的家中摆设。
老先生的房间中，带着一股子药的气息，参杂着点淡淡的墨香。
兴许，是老人经常用药。
苏琉玉心中如此想着。
结果，当苏琉玉的目光落到了桌案上面的书籍之后，瞬间就把刚才的想法都给扔掉了。
《医元大典》、《药宝经》，《生资卷》……
等等一系列的医术呈现在了苏琉玉的面前。
这些……
苏琉玉看着那一本本医书，和那从桌案上传来的悠远的气息。
她看的有些入神了，却在几秒钟之后猛然的反应过来。
等等？
《药宝经》？
这不是古华国出了名的医书么？她隐约记得，之前还在宝典上面看到过《药宝经》的名字。
并且，书中的内容已经称这本书已经绝版了！
顿时，苏琉玉张了张口。
如果绝版了，那在这里的这本又算是什么？
绝世？！
苏琉玉眼中满是震惊，再一排一排的，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结果发现，绝版书根本就不只是这一本！
只是，也不能说全部都是，只能说，古华国当中，几乎所有的出名的医书，都在这里了。
越看，苏琉玉看的越是心痒痒，微微抿唇，看看老先生，再看看桌案，最后的目光落在了棋局上。
棋局此时呈现的是黑白两子平分的状态，兴许，是不分上下。
她又看了看顾衍，看到顾衍那仔细钻研棋局的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故此，苏琉玉直接是来到了老先生的身边，犹豫了片刻，等到老先生落下一子，才敢开口。
“老先生，您桌案上的那些书，我能否借阅？”
苏琉玉干巴巴的说着，只是，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三分钟过去了。
老先生一直都没有回答苏琉玉所说的话。
中途，只有顾衍抬眸看了一眼老先生的反应，随后又看到了苏琉玉那焉哒哒的模样，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先生只是沉默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苏琉玉依旧没有得到答复。
苏琉玉舔了舔嘴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坐在顾衍的身边，专心致志的看着棋局。
兴许，老先生只是不喜欢别人看他的书。
毕竟，这些也确实都是珍藏。
苏琉玉也都失望了，只是那目光一开始还再那医书上面，后来，就干脆专心看棋局了。
“随便你看。”
突然，沙哑的嗓音再次传来，让苏琉玉愣了一下，随后抬头，看到老先生那依旧是注视着棋局的模样，不禁疑惑。
他……是在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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