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此丹七纹,也可用五纹,不过老汉依旧愿喂你一枚七枚,毕竟有好大的一番苦头要受!”又与虞山吴声道:“此丹有牵引之术,稍后将引子全数交于你,你想问甚就问甚,此后的一切皆是与老汉无关了。”
不啰嗦,贯丘元洲将这这一枚丹呼哧呼哧的送下了从马的口中,只不过凑上前去的时候不晓得说了悄摸说了些什么,从马眉头如倒月。
眨眼间,从马丢了魂儿。
虞山吴刻意上前去拨弄了几番从马的身子,轻问,“凉府一家上下可是你杀?”
从马浑身透着一股邪劲,熠熠生辉,分明没有神识,却听他道:“是。”
公羊玉与离人简大惊,一来是贯丘元洲的手段真是高明,二来是该如何应对此事。
“从马老剑仙,为何要杀凉府一家老小?”
从马一字一句:“嫁祸。”
“谁人指使?”
“无人。”
满座唏嘘,虞山吴舌桥不下,又猛问:“谁人指使?”
从马依旧:“无人。”
不光是虞山吴呆愣,就连公羊玉与离人简也是不解,犹记前些时候青木宗中分明是公羊玉的指使,可眼下从马却说是无人指使,其中必有蹊跷。
贯丘元洲注意到斜视而来的虞山吴,当即有些隐隐不喜,粗鄙说道:“瞧我作甚,信不过在下?”
“不敢,不敢。”
虞山吴赔笑,若有所思,忽然不言不语的虞信然传话,“知其一,不知其二?”前者恍然大悟,当即又问:“你为何要杀这凉府一家老小?”
从马显然是迟疑了一息,按照贯丘元洲的意思,这个问题应是涉及到了从马最深的地方,许久,从马轻声:“凉府那位姑娘使的确是分崩离析剑,我杀不得她。师傅曾有言,剑道不可滥授,可那位女子却识得此剑,定是与池、池余有关,天池之中,可授此剑的唯有我与她。此事涉及楼三千,而那位女子又与楼三千有染,事关重大,世人迟早会知晓此事,若是世人知晓了池余收下了楼三千的孙女做了徒弟,恐怕对她不利,一波何以平,唯再起风浪。我倾慕池余许多年,她性子冷淡,不谙人事,此事也就只有我做,恶人我当了便是。”
唏嘘。
交头接耳。
天大的笑话,若不是贯丘元洲在此坐镇,恐怕谁也难以信服从马老剑仙的这么一番话,苦情戏向来都有逢场作戏的嫌弃,更可况还是这一厢情愿且为之背上罪名的苦情戏。笑话,真是笑话,池余轻轻念叨了一句,“无稽之谈。”遂是自顾自的出门而去,她叫别人别跟着她。
公羊玉悬着的心终是安稳了下,离人简急忙上前搀扶住了从马。虞山吴彻底的发懵,就连身后的虞信然也是满脸的愁容,本想是借此事用楼三千的手段将青木宗给荡平,谁料却只逮住了个从马。
从马清醒,高昂的头终于是缓缓低下,不再往池余那一方瞧去。
公羊玉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虞山吴,贯丘元洲前辈,这从马老儿眼下已是无用,可有甚要问的了,若是没有在下就领回了。”
贯丘元洲耸肩,虞山吴寡言,闷闷不乐。
谁知,公羊玉忽然发难,忽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剑,一剑往从马挑,朴实无华的一剑,却是叫人难辨真假,不知先至是剑影还是剑身,简直是神来一剑,磅礴的天地清辉之力席卷其上。
忽!
另有一剑陡至从马身前,“啪嗒”一声,将公羊玉的一剑给挡了下。公羊玉不依不饶,从马必死,谁人来拦都是无用,不瞧是何人,才可杀的安稳,座上公羊玉刹时没了踪影,恍惚弹指一间,陡然,从马右侧的虚空好似背一锋利之物给生生撕开,一剑悄然而至。
“刺啦!”
一剑刺下。
从马却是无恙。
池余闷哼一声。
从马身子一僵。
方才出门而去的池余不知何时折返而回,以身中公羊玉一剑的代价救回了从马。
贯丘元洲见此急忙传话雪南山:“公羊玉一剑攻心,此处有八纹丹,速速送回宗门,此处与你青水宗无关。”
说罢,雪南山怒斥:“公羊玉,你这是何意?”
不过,还不待公羊玉与离人简回话,雪南山身若惊鸿,已一手揽住神志不清的池余去了,刹时没了踪迹,空屋留声:“秋后算账。”
天王老子也不知晓从马何时将这漆黑的眼罩给取了下来,一对招子明亮极了,正瞧出剑的公羊玉。
离人简错愕失神,“你这眼?”
贯丘元洲瞧雪南山走了,再是入座雪南山的位置,喝着雪南山喝过的茶,他也是不在乎,云淡风轻道:“你当七纹丹只是说着玩玩么?”
从马:“池余如何?”
这话是问公羊玉的,回他的却是浅笑的贯丘元洲:“一剑攻心,想必活不过半个时辰。”
从马应声下跪:“前辈,救人。”
“你叫老子救人就救人?”
从马双手拜过头顶:“前辈救我作何?”
贯丘元洲轻笑吐了一口茶叶,“救你?救你还能作甚,叫你轻眼见见这世间凄惨而已,瞧瞧你如今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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