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笑了笑没接话，又回答了皇后几个问题才坐下。
木清小心的打量着殿里的人，除了吴氏她是没见过的，其他的她都认识，其中就有沈霜儿和木婉。
木清特地多看了沈霜儿两眼，明明是风华正好的年纪，她的身上好像只剩下颓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沈霜儿身上有种……
年纪大了该老了的错觉。
“木清，你们在中州那么久也是委屈你们了，如今回来了，有什么缺的，短的，尽管告诉本宫。”
皇后这会儿一副慈爱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百里辰是她亲生的儿子呢。
越是这样，木清越不敢放松警惕，回答她的话时小心翼翼的：
“没什么缺的，短的，在中州也很好，哪来的委屈。”
皇后看她恭敬有礼心情甚好：
“本宫听说你和老三在中州弄什么种痘，是怎么回事，
本宫还没有听说过呢，说来本宫也听听。”
木清没想到皇后会突然问这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半天才说道：
“就是种痘之后，可以让人不再患天花。”
多的木清不愿意说了，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能少说一个字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么神奇？”皇后喝了口茶，话锋一转，“不如也给本宫种痘吧。”
木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给皇后种痘，皇后到时候怕是会用这个整死她。
“皇后娘娘千金贵体，这种东西就不要接触了吧，
北方的天花已经平息了，不会再有天花了，娘娘尽可放心。”
木清想了半天才憋出这话，反正她是死也不会给皇后种痘的。
鬼知道皇后到时候会不会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来？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木清当然不会同意。
“这话就不对了。”木婉悠悠开口，说出来的话有些尖酸，
“皇后娘娘是万民之母，民众都在尝试种痘呢，娘娘自然也要试试，尝万民之苦。”
木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带上了笑脸对着皇后：
“母后，不是儿媳不愿意，而是母后身体金贵，哪能轻易尝试这种东西？
不如这样吧，母后真的想要尝万民之苦的话，儿媳代之就好了。”
木清说着已经跪在了地上，别说真的做不做，态度先摆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看她这个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淡了，挥手让她起来：
“好了，本宫也就说说而已，你起来吧。”
木清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凳子上。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皇后居然还抓着这件事儿不放，继续说这事儿：
“种痘这种办法不知道是哪位大夫想出来的？本宫听着都觉得神奇得很。”
木清看着杯中的茶水陷入了沉默，皇后突然这样问，她下意识的想要把卿子然推出去。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要给卿子然添麻烦。
万一皇后又打卿子然的主意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是……是我无意间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可惜那本书不小心被烧了，
不然的话上面应该还有不少好的方子呢，
我拿着虽然没用，不过大夫御医拿着肯定是好方子。”木清随便扯了个理由。
皇后听着也跟着可惜：“那真是不巧啊。”
“这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儿？”沈霜儿冷眼看着木清，声音冰冷，“王妃可别骗我们。”
木清脸色一沉：“我骗你做什么？侧妃娘娘，说话可要讲证据。”
木清故意咬重了侧妃两个字。
沈霜儿是个骄傲的人，以前就一直以自己丞相之女的身份洋洋得意。
可如今她一个丞相之女却只做了一个太子侧妃。
这个太子还昏迷不醒，沈霜儿的性格怎么可能甘心。
“你不也在这儿胡说吗？谁能证明有那本书在，说不定你就是拿百姓做筏子而已！”
沈霜儿脸色难看，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这种罪名可就大了，木清脾气再好也不能让她这样说啊，更别说她脾气本来就算不上好。
木清从凳子上坐起来，声音冷了下来：
“侧妃娘娘，这话你应该对着中州的百姓说，你去问问，我是不是拿他们做筏子，
空口无凭我可不会认，你这样冤枉我太过分了吧。”
沈霜儿以前看不惯木清，这会儿也看不惯木清，起身就想要和她吵架，却被皇后呵斥：
“好了，沈侧妃你安稳点儿，有功夫在这儿吵架，不如想想怎么照顾好太子。”
一说到太子沈霜儿更生气，如今太子就是个躺在床上的木头人，还照顾什么？
可面对皇后的话，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牙认下：“是！儿媳知错。”
“母后，儿媳是为了百姓着想，当时才想到种痘的，也确实是在书上看到的，
种痘在中州实行很安全，并没有出过什么事儿，还请母后明察。”
木清跪在地上，低着头十分恭敬。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笑了起来：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是个好孩子，起来吧。”
木清这才谢恩起来。
出了这种事儿是说不下去了皇后敷衍了两句就让他们退下了。
出了大殿木清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还好，活着出来的。
“三……三嫂。”吴氏站在木清的身后，有些局促的看着木清，
“我……我听安王提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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