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反问道:“你问什么?是问宋忠为何如蚯蚓般,被切成很多段还能延续生命?还是问完颜烈为什么会用这般毒辣的手段,亦或是,你也困惑……世间为何变成这样?”/p
沈约带着了然道,“你说的那些世人不但研究了蟑螂,还研究了蚯蚓,研究一切顽强生物活下去的方法,然后创造了宋忠……这种……人。”/p
他想说宋忠是种生物。/p
由太多动物基因合成的,能否还称作人?/p
但他最终还是以人来称呼。/p
不因为习惯,只因为怜悯。/p
“完颜烈手段是毒辣,但他也开始恐惧了。”沈约继续道,“人类常见的恐惧,表现是——对未知的事物,对威胁到自身安全的,只有毁灭!”/p
冥王轻声道,“你说的并不完全,人类对不威胁自己安全的,也会毁灭。”/p
沈约默然。/p
冥王说的是真相,一个残酷、却被世人有意无意忽略的真相。/p
“这不过是全部世界的一个缩影而已。”/p
冥王喃喃道,“你觉得这里是阿鼻地狱,可是……哪里不是呢?”/p
这是很悲观的论调。/p
冥王的眼中也露出惘然。/p
沈约缓慢却渐坚决道,“但你们制造了这个实验,却不是想制造阿鼻地狱的,是不是?你们的本意——是想创造香巴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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