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道:“任慈可用了兵刃?”
秋灵索道:“任慈使的,正是历代丐帮帮主传统的兵刃竹节杖,也就是俗称‘打狗棒’的,两人交手不到十招。任慈已将天枫十四郎掌中剑震飞,一杖打在他胸口上,天枫十四郎立刻口吐鲜血而倒。”
韩文摇头道:“天枫十四郎挟技而来,怎会如此不济?难道只是虚有其表,哗众取宠?”
秋灵素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任慈当时本也奇怪,后来才知道,原来任慈并非这天枫十四郎第一个挑战的人,就在同一天里,天枫十四郎已和别人决斗过一场,而且已受到很重的内伤,他若肯说出来,任慈自然绝不会乘人之危和他动手,但他却怕自己说出后,别人会以为他有了怯意,所以只说了‘来吧’两个宇,对自己的伤势,竟是始终绝口不提,任慈却以为他是生性狂傲,不屑与别人说话哩!”
她叹息着接道:“他受的内伤本已极重,再加上任慈的一棒,内外伤一齐发作,铁人也禁受不起,当天就不支而死,直到临死时,也没有说一句示弱的话,更没有丝毫埋怨任慈之意,只说他能死在战场上,已算不虚此生。”
这一段武林奇人的故事,本已充满悲壮之气,此刻被秋灵素以她那独有的优雅语声说出来,更是动人心魄。
韩文点了点头,道:“我虽然讨厌东瀛人,但这天枫十四郎既不肯示弱,更不肯失信,明知必死,还是在那里等着应战,当真不愧是天下少见的英雄铁汉!倒是不错!”
秋灵素道:“这大概也就是东瀛武士们,引以为荣的武道精神。”
韩文咂嘴道:“无论如何,这种人总是值得别人钦佩的,也难怪任慈直到二十年后,仍然时常惦念着他。”
秋灵素叹道:“天枫十四郎之死,责任虽不在任慈,但任慈却终生歉疚在心,总是说只要自己那天稍微留意些,便不难瞧出天枫十四郎已受了伤的。”
韩文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在任老帮主之前击伤他的人是谁呢?”
秋灵素道:“任慈始终没有提起此事。”
韩文沉吟道:“这人想必和任老帮主一样,不好虚名,是以他和天枫十四郎那一战,直到如今,还没有人知道。”
他停了停,又道:“这人能以内力震伤天枫十四郎,武功之高,自可想而知,天枫十四郎与他决战受伤之后,还能赶到那山上,他的落脚处,想必也在闽南一带,那么,他会是谁呢?……咦?莫非是……”
一边说着,韩文一边低头从怀中掏出李红袖给他的书籍,翻来翻去,找到了记录闽南一带高手的记录,怔怔有神。
秋灵素忽然道:“我将这故事告诉你。并非全无原因。”
韩文抬头道:“还有什么原因?”
秋灵素缓缓道:“天枫十四郎临死时,曾经托付任慈一件事,但无论如何我去问任慈,他总是不肯将这件事说出来。”
韩文道:“任慈为何将这件事看得如此秘密?”
秋灵素沉声道:“此事我本也茫然不知,到后来却猜出了一些。”
韩文转了转眼睛,道:“哦!”
秋灵素道:“任慈每见到南宫灵后,总要想起天枫十四郎,为之唏嘘感慨终日。到后来他虽明知南宫灵害了他,但仍不肯有丝毫伤害到南宫灵,总说他本对不起南宫灵,但他将南宫灵扶养成人,又会有什么事对不起他呢?”
她目光似已自黑纱中穿透出来,凝注着韩文。一字字接道:“所以我猜想,天枫十四郎临死前托付给任慈的事,就是南宫灵。任慈自觉对不起天枫十四郎,所以对南宫灵也分外容忍。”
韩文耸然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说,南宫灵便是那天枫十四郎的遗孤么?”
秋灵素道:“正是如此。”
韩文想了想,似乎是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了,击掌道:“不错!任老帮主始终不肯说出那件事,为的正是生怕南宫灵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后,会生出偏激之心。”
秋灵素凄然道:“你总算也能了解任慈的苦心,他那时简直已将南宫灵视如自己的儿子,自然不愿南宫灵知道他便是杀死自己亲生父亲的人,他一生行事素来磊落。却还是有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中痛苦。可想而知。”
韩文悚然道:“但无论他如何隐瞒,最后害死他的,竟终还是南宫灵,他在二十年前无心做了件本不算错的事,却在二十年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想到冥冥中安排之离奇与残酷,就连韩文也不禁有些唏嘘;
秋灵素颤声道:“这若真是苍天要他付出的代价。苍天也未免太不公平。”
韩文沉吟道:“但南宫灵是否也已知道这件事呢?那神秘的凶手,是否也和天枫十四郎有什么关系?否则他又怎能学会东瀛武士的忍术秘技?”
秋灵素缓缓道:“这些秘密,都有待你去发掘了,我所知道的秘密,已全部告诉了你,你……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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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韩文一动未动,目光直视着秋灵素,忽然道:“我还想请求夫人一件事!因为……我并不确定夫人就真的是秋灵素!要知道,我能在这里碰见你,本身就有些令人奇怪!”
秋灵素目光流转,默默道:“还有什么事?”
韩文道:“不知夫人可否掀开面纱,让在下能一睹夫人之丰采?”
秋灵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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