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彻底变了。
棺材里面那个男人,出来了?
盯着黑漆漆的甬道,我死死的捏着拳头。
还是说,这里发生了其他什么变故?
那男人的确有呼吸,可他不应该还有魂魄残留,他所有的魂魄都已经被我吞掉了。
否则的话,王九爷不会全部寄希望在我身上。
否则的话,他又为什么会让婵梳等待那么久?
离开了这段时间,我见识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我转瞬间就做出来了判断,这里十有八九,是发生了其他的变故。
如同在镇阴山里面。那一行死在圣人洞的人一样。
这其中也有很小的可能,那就是那个尸体醒了,他的确留了一些准备。
王九爷和婵梳,都不知道的准备。
我慢慢让呼吸平稳下来。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我都必须要去面对。
符笔,出现在手中。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走进了甬道之中。
漆黑的洞壁之内,格外的森冷。比上一次的气息森冷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走的速度并不快,随时都做好了准备。
走到了甬道的尽头,那个石壁却已经被打开了。
石室之中空空荡荡,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那口棺材也不翼而飞。
安静,到了极点的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我呼吸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的清晰。
仔细的在石室中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和痕迹。
心里面已经开始阴沉了下来。
事情,恐怕没有我想的那么轻易和简单了。
即便是出现像是镇阴山那样的一行人,也不太可能将棺材搬走。
没有再做停顿,我直接从石室中离开,准备回王二军的家。
这里发生的变故,我必须要说出来一些了,我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外面的天色很好,阳光灿烂。
照射在脸上也格外的温暖。
可我的心,却暖不起来,全都是阴霾。
他如果真的醒了,如果真的留有后手,那么我和他之间,一定是不死不休的结果。
那他是否进入过鬼婆的房子中,婵梳有没有被救走?
摸着胸口的玉牌,我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忽然我心里面有个念头。
如果婵梳被救走了的话,他们就是重逢了。
要是他没有去救婵梳。
那我应该怎么选择?
是杀了他,让这一切消失在云烟之中,让婵梳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还是说??做一个别的选择?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死死的捏住了玉牌。
之前一直在路上奔波,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发现那个男人的棺材,发现他还有呼吸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只是我一直在拖延自己没有做出来一个确切的决定。
放弃婵梳。还是不顾一切的选择另一个方式和她在一起。
那一个让谢元永远消失在尘埃中的方式。
我已经不再有任何拖延的时间,不光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王二军他们的安全,还有救我娘这件事情上。
立刻做决定是唯一的选择。
呼吸从平稳。变得急促无比,我越发的用力捏着玉牌。
胳膊的位置忽然传来微微的凉意。
伴生鬼从我手臂中钻了出来,他身上的那股血线已经生长了很多,白骨之上甚至还是出现一层筋膜。
静静的看着我,虽然他眼眶里面只有一团魂火,可我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意识。
他在问我怎么了?
这一段时间下来,我也习惯了有伴生鬼的存在。
说到底,伴生鬼也救了我很多次。
可让我心里一窒的就是。伴生鬼,也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那个男人。
只是我剥夺了他的一切而已。
决定,太过艰难。
而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惊恐的大吼声。
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刚刚和我分开的尕马传来!
我面色大变。
尕马不是已经离开村子了吗?
他怎么没有走,又回来了?
这大吼之中的惊恐真实而又生切,我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拔腿朝着垭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跑到了垭口之上。
尕马并没有走??
或者说,他的车还停在王家垭垭口出去的位置。
我并没有看到尕马的人,只有那辆吉普车。
那吼声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压低了呼吸。走到了吉普车旁边。
我脸色微变的是,我已经走不出去了。
王家垭的出口位置,有一层看不见的阻隔,挡住了我的脚步。
扭头看向吉普车。
我才发现吉普车的车头。就像是撞到了石头上一样,已经瘪了很多。
车里面有血。
尕马并没有在车里面。
震字符抓在手中,我大声喊了一句“尕马!“
心中那种不好的悸动完全爆发了出来。
可垭口寂静到一种可怕的程度,这么大的环境之中,好像就连鸟叫声都没有。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猛的扭过头看向旁边的树林。
鸟叫!
我脊梁骨都窜起来了寒意,心中有一种恶寒的感觉骤然升起。
山林中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鸟叫虫鸣。
我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自从回到了王家垭,一路上的鸟叫声,就已经完全消失了,甚至连虫叫声都没有响起过一次。
这在一个村子之中,根本不可能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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