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彩娘娘神通境三转,那鬼王城城主更是活生生的第八山。
江漓漓那日虽然对鬼王城城主破口大骂,可字里行间之中哪里敢提及鬼王城城主这几个字?哪里敢提及马伯庸这三个字儿?只敢指桑骂槐道马屁他爹,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敬畏?
虽然马卿来乃是这鬼王城的小殿下,待他们一行人极好,叫他们在这中府之地横着走也无事,可始终这马卿来只是中府之地的小王爷,只能在这中府之地覆手翻云。
而他这秘境之行离开之后便要以马王爷的消息再次赶路,说不定要去那广煞之地,说不定要去那森罗之地,更是说不定还要去那无间之地!
听人说,在这冥地之中,唯有中府之地乃是最为和睦的地方,可就是这冥地之中最为“和睦”的地方,一路上所见的打打杀杀还少了?别的不说,就连自幼喜好江南风情的华采也是杀伐果断!
“良善之辈”尚且如此,那“凶恶之徒”的手段又该如何杀人?!
他只是第四山的修为,吴舟乃是第三山的战力,鬼母龙象境巅峰,成如是更是一个没有半寸用的二流子,就这么一伙人在这中府之地只怕连建立一个小城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在这冥地之中走四方?!如何凭着自己的两条腿去寻赵娴芝?!
他又如何不着急?
又拿起虎魄刀胡乱砍杀了一阵,就只觉得自己周身疼痛难耐,而右手的经络也重新断裂,满头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掉。
手中的虎魄刀终于再也握不住叮当掉在了地上,江漓漓一眼怨毒。
先前江漓漓还与苏小九谈笑风生,此刻便是浑身煞气,犹如一只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很多时候人总是这样,别人一个漫不经心的话就如同刺痛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伤疤,尤其是对于江漓漓这种人,这种心中有执念的人。
而如今原本同他在同一个起跑线的罗十六与苏慕二人齐齐迈入龙象,他如何不恨?
崎岖不平的前路总难消壮志酬!
人生在世,总是又不顺心意,不合道理之事发生。有人是一笑置之,来日再求;有人是强作轻松,孤独抹泪;有人是悬梁刺股,发愤图强;有人是转走他路,另辟别途;有人是甘愿平庸,毫无作为;有人是自暴自弃,自欺欺人。
江漓漓不是那种甘愿沉沦的人,也从来就没有那种一笑而过的洒脱,更是不会在背地里边落泪,而是会成一条恶犬,就要从身边无论是谁的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若是没有,便又如同一条恶犬一般疯狂超前冲,一条路走到黑,一面墙撞到死!
不是将墙撞破,就是将自己撞死!
就如同在扬州初识张九龄,张九龄初教他三招刀法之时曾道:“以素素的资质,或许两三年方可得此刀法三分真意,若是你,少说也有十年,或许一辈子沾染不得半分!”
那次江漓漓没日没夜、不眠不休整整练了三天的刀法,将自己整个人练成了疯魔。对于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这根本就不比被压在那地牢大山之下的杨三郎要简单多少!
世上或许就只有一个甘愿被囚禁一千年的杨三郎,也从来也没有多少在十三岁之时能够凭着自己一心的戾气不眠不休三日练刀的少年!
大狗大狗,原本他的贱名便是大狗,毫无分歧。
咬着牙齿唤了一声吴舟,吴舟飞快从养鬼囊之中出来,并未留意这青色光罩,也未曾留意在那光罩之外面目狰狞的唐儒,只望向了江漓漓龇牙咧嘴的表情,连忙上前拿捏住了江漓漓的双手,面色大惊,“这,如何使得?”
江漓漓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如何能治?”
吴舟面色凝重,“原本你手臂之中的经络就已经是断裂,正是需要静养之时,可你执意要入这宫殿之中争夺那浮罗寒纱衣,我便勉强将你的经络接合在一起,可如今。。”
话还没有说完,江漓漓便满脸戾气打断了吴舟的话,“老子问的是如何能治?!少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一刀斩了你!”
吴舟叹息一声,“没有治了,已经彻底断了。你
这条手臂必定日夜疼痛难忍,必定握不住刀,拿不起筷子,捡不起往后余生。”
江漓漓冲着吴舟大吼一声,“你这只会嘴上花花的庸医,哪里有半点本事?!你说治不好便是治不好了!我看你纯粹是在放屁!”
末了江漓漓眼神之中透着一丝杀意,“莫不是因为我先前对你百般怒骂,你便在此道上报复于我?!好好好,你果然是隐忍得好,竟然叫我先前没有看出半点异常!好好好!”
望着江漓漓这一副嘴脸,吴舟默不作声,未曾恼怒,未曾同情,未曾忿忿不平,未曾心灰意冷,只是看着,静静看着。
却不是因为对于一个死了有五百年的人来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能够引起他心境波动的东西,而是因为慈。
一个长辈看着自己小辈在南墙之上撞到头破血流,不该恼怒,不该同情,不该忿忿不平也不该心灰意冷,只是感觉到心疼。
江漓漓跳着脚指着吴舟言语极为尖酸地骂了有数十句,最后右手触碰到石头,入骨髓的刺痛叫他喉咙里边的一句话未曾破口而出,最后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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