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安国寒心茹苦,呕心沥血,八十多条虎彪彪的铁血汉子齐心协力,坚持不懈,跟着他摸爬滚打,终于脱胎换骨,成功地跨进了侦察兵的门槛。在他们之中有个别能力出众的领头羊甚至还明里暗里跟邓安国较上了劲,特别是野猫子徐帮成,蛮牛林平,西北狼陆大伟,还有不久前壮烈殉国的骏马马伟正,这几个天赋极高,悟性超强的战士更令邓安国引以为傲。
想到这些,邓安国归心似箭,严令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那怕是爬也得要爬回去。
他心知肚明,在过去的时日里,弟兄们虽然在训练场上表现出色,但他们的单兵技战水平仍还有不少提升空间,胜任师团级战术性侦察任务只能算勉强够格,但若像美国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一样执行事关战争全局的战略性任务的话,还得要苦练再苦练。只有能吃常人吃不了的苦,才能铸造成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钢铁勇士,这是古今中外颠不破的真理。为此邓安国务必要赶回去,务必要把这些天在越南丛林里跟敌人较量所获得的战斗经验传授给弟兄们,这会让他们受益良多,尽量避免在将来的侦察作战中少吃苦头或流血牺牲。 邓安国确定好方向,迅速整理完装备,清除掉草地上的痕迹,然后灌满一壶泉水,以svd狙击步枪当拐杖,往小溪上游蹒跚而去。
行进之间,邓安国只觉得平时挎在肩头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81-步枪,到现在却变得如同一根五百斤重的铁棒压在右肩膀上面,使他每移动一段距离,都要费出比平时多出几倍的力气,而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腰部酥软,双腿像灌满铅似的僵木无比。
他咬紧牙关,艰难地走出十多米远,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又接着向前行军,如此循环,瘦削身形病病歪歪,像极一个八旬的老年人。
他委实太需要养精蓄锐了,可是他却没有机会,因为敌情的威胁随时都可能逼近前来。敌人虽然通过种种迹象断定他已经坠崖身亡,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敌人肯定会追踪到山涧里来寻找他的尸体,如果发现他还没有死的话,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双手不但沾满了越军士兵和民兵的鲜血,摧毁了越军步兵第五师的后勤补给站,残杀了〃丛林变色龙〃特工团的副团长汪世雄,河内总参情报处特工队的精英胡先勇,还刺杀了越军王牌31f师主力团的团长,更将军区参谋长胡国伦打得半身不遂。
他已经欠下越军太多的血债,是越军高层焦头烂额的心腹大患,是越军士兵们切齿痛恨却又心存惧意的魔鬼刺客,他若是真落到越军手里的话,岂能不把他生撕活裂,大卸八块?
设若越军将魔鬼刺客斩首示弱的话,不仅为二百多名战死的士兵和民兵讨回了血债,振奋军心和士气,还拔除了一颗可恶的毒牙,更为重要的是,中国军队就损失了一个武艺精湛,单兵战斗技能和实战经验无与伦比,而且见识广博的踔绝之才,中国侦察部队作战实力的稳步提高就会受难以估量的影响。
邓安国心系祖国和战友兄弟,拖着极度衰惫而困顿的身体,只身跋涉在怪石峥嵘,草木蔓生,阴暗萧森的山涧里,举步艰难但又不停地往前行军。
他磕磕绊绊地走出了两里地,累得遍体生津,甫一停下脚步来,只觉得四肢宛似同躯干分裂开来,嘴巴鼻孔里喘出的粗气也带着火炙般的热辣气息。
他心下了然,以自己现在这种龟速行军,即使马不停蹄地坚持到天黑,也休想走得出五里远的路程。
他心里叫苦不迭,但又不得不勉强自己硬撑下去。是的,那么多精明强悍,老辣刁钻的越军特工队员都被他杀得丢盔弃甲,豕突狼奔。那么多颗82毫米迫击炮弹铺天盖地向他狂轰滥炸,竟然还是让他从炮山火海里溜之大吉,使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会跨不过眼前这道坎。
山涧里静寂得毫无生气,除了作战皮靴踩踏草地的脚步声就是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气声,邓安国不时伸出右手去从擦过身边的野芭蕉树叶楸下一大片嫩叶,塞进嘴巴嚼烂,而后使劲往肚里咽,那种味道真让人不敢恭维,但这是万般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谁让魔鬼刺客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得要补充能量才行,更何况他已经衰疲至极。
他出了山涧,沿丛林与河道相接边缘行进,又征服了两里路程,他投进一片苍翠丛林,刚走出二十多米远,一阵眩晕蓦然罩体袭来,他胸口烦恶难当,眼前登时一片混浊,身子不由得向前打了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下去。他右手臂紧紧揽住一棵木棉树,方才勉强拿桩站稳。而后他取下水壶,用嘴拧开盖子,包了一大口水在嘴巴里,慢慢地往下吞。
邓安国抱着碗口粗的木棉树,喘歇调息片刻,刚才躁急而胡乱跳颤的心脏渐渐有了节奏,急骤而紧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均匀起来,体力恢复了不少,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他便即逼迫自己强打精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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