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她是做哪一行的?”于铃问大家。
“看来是个有钱的太太罢了。”可云说道,想了一想又改口。“说不定是某某公司的董事长啊!”
“我看不是,她像做直销的,搞不好是钻石级的上线什么的。”打工经验丰富的于铃有独到的见解。
“如果是,那我一定要加入她的下线,奉她为经营之神了。”范美心笑闹,三个“见钱眼开”的十八岁大女孩,叽叽喳喳地讨论起“钱”太太这位财神婆,却不知——想象总和事实有莫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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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两个月,正值寒假期间。
铃铃……一大早,可云床头的电话响起,她还没和周公道别,半梦半醒地抓来电话。“喂,请问找谁?”
“找你,我的大小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在睡。”范美心在电话那头大叫。
“原来是你。”可云揉揉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范美心问。
“今天我休假不用打工啊!”可云拨去垂落在脸颊凌乱的长发。
“噢,你可不可以清醒点啊!”范美心无奈地哀叫。
是该清醒点!可云睁大了眼睛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日历,蓦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叫:“今天是我外婆生日,我要去教会附设的安养中心看我外婆!”
“噢!我的好同学,今天是对发票的日子啦!”
“发票?”可云老早忘了那张发票。
“提醒你对中两百万,可别忘了我们。”范美心可是念念不忘。
“喔,好啊。”可云心下在想,那张发票不知塞哪儿去了。
“那就拜拜了。”
“嗯。”挂上电话后,可云开始翻箱倒柜地找。
其实说翻箱倒柜未免夸张了点,她承租的这个学生宿舍不过是小斗室,里头除了一口歪斜的衣柜、一张老旧的书桌和一张勉强能睡的单人床,就只有萧然四壁了。
终于她幸运地在衣柜的抽屉底层找到那张发票,这可是重要的宝物呢!她多希望可以中奖,给外婆买个像样的生日礼物啊!
自从八岁那年,父亲事业失败在香港去世,母亲就带著她和外婆移居到海岛来。起先一家三口靠著母亲给人帮佣过日子,但没多久母亲便因病辞世,从此就只剩她和外婆相依为命。她十二岁起就帮著外婆做加工维持生计,但年前外婆不幸患了老年痴呆症,如今被教会收容在安养中心。
她再也无依无靠,连学费都要靠课余打工的钱来支付。
虽然她小时候曾过著天之骄女般的富裕生活,但孤苦贫穷的日子似乎更长,如今的她早已记不起当年的光景;她一直不知道当初是如何遭逢家变的,母亲在世时不曾告诉她,病重的外婆更不可能告诉她。幸好上天赐予她乐天知命的性情,虽然身处困境,却也从不埋怨。
正当她看著发票思绪远飞之时,电话铃又响了。真不知今天为何电话这么多,她连忙接起。
“喂。”
“可云,你起床啦!”
原来是于铃,肯定是打来提醒她对发票的。
“是啊。”可云轻快地回答。
“要记得对发票号码哦。”于铃充满希望地说著。
“我知道,美心刚刚已经来电了。”可云可爱的唇笑弯了,这两个爱钱的朋友还真是有志一同。
她和于铃闲聊了好一会儿,结束谈话后,她仔细收妥发票,到公用浴室梳洗,穿著一件褪色的t恤、及膝处破了一个洞的牛仔裤,背著背包,梳了梳及腰的长发,便离开简陋的宿舍,徒步走到站牌去等公车。
车水马龙的道路上,有辆豪华的黑色奔驰轿车缓缓靠路边停了下来。
“黑董,您要找的女孩,就住在对面那栋专门租赁给学生的公寓里。”奔驰轿车后座里,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用涂著五十二号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指向对街。
黑杰沉默地瞥了那栋三流的老旧公寓一眼。
“您瞧,真是巧合,那女孩走出来了,她可真是个清秀佳人,化不化妆都很美,挺标致的。”那鲜红的指尖准确地指向对街一个身著寒酸的旧衣旧裤,却步伐轻快、身形娇柔纤细的长发女孩。
黑杰盯准了白可云,神情比十二月的天气更冷酷。
“我还以为您较喜欢成熟的女人呢!怎会找上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黑杰不语,睨了身边的女人一眼,青冷的眸严峻得教她不敢再擅自发言。
“你和她攀上关系了吗?”黑杰问。
“我相信她已对我有了好感,就等您更进一步指示我该怎么做。”
“很好。接下来你就……”黑杰低声指示。
“是、是,我会遵照办理的。”女人充满信心地领命。寒冬冷冷的晨光照进了车窗内,映在她那双鲜红色的指甲上,形成了谲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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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云搭著公车到达乡间的安养院时已是中午,外婆坐在庭园里,修女正喂她吃粥。
“可云,你来了。”修女认得可云这孝顺的女孩,主动和她打招呼。
可云走过去,礼貌地对修女行礼。“谢谢你照顾外婆,让我来喂吧!”
修女将手中的粥及餐巾纸交给她,微笑离去。
“外婆,我来喂您吃饭。”可云温柔地对坐在凉椅上的外婆说,可是她的外婆眼神呆滞,没理睬她。
“来,很好吃的粥哦,您尝尝看。”她舀起一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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