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粲者何12.第 12 章(1/2)

只是莫珩逸对此无知无觉。他这些日子同容岚雪在一起，言泽也甚少见他，更何况攸同。偶尔能够见他一面，却除了他眼神总是粘在容岚雪身上，倒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她即使想帮魏芸芸，也帮不了。这种事，大概谁都帮不了。

攸同一直躲着容岚雪，倒还是与她遇见了。她刚从外面回府，踏进府门，便正好迎面走来他们两个。攸同顿时一愣，环顾四周，第一反应竟是藏起来。

躲是躲不了，三人眼神在她进门一刻起便已对视，府门口更无东西可遮挡。在她犹豫期间，莫容二人已经走过来，容岚雪看向她，笑着调侃，“怎么，躲着我？”

“……没有。”攸同乖乖低头，这是她在容岚雪面前最擅长做的事。

容岚雪知道攸同怕她，不知可否，也知怕是因为她之前对她太过严厉，于是也不在意。她回头对莫珩逸笑了笑，“正好碰到攸同，那便不出去了。”

莫珩逸自是没什么意见，笑了笑，“嗯。”

很少见莫珩逸笑，但此时攸同根本顾不上惊奇，她只惊恐的睁大了眼，混混乱乱的想，什么叫正好碰到那便不出去？

她即怕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实在好笑，容岚雪想起言泽曾对她用四字评价过攸同“胆小怕事”，当时他嘴角带笑，满眼的宠溺看起来又有些无奈，只是那时大概言泽自己也未曾察觉到他是用怎样的神情语气同别人说起攸同。只是言泽的神情一直印在她脑海里，她虽看得清楚却一直不懂，直到，她也遇见了一个人。

“这么久不见，不与师父叙叙旧么？”容岚雪邀请她，眨着眼睛对她笑。

是个人就难以拒绝，攸同想，所以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更何况，她不敢。

她觉得容岚雪大抵不会是要检查她舞蹈退步与否，可奈何留下的印记太过清晰，她一路的提心吊胆，最后却是去了花园的亭子里。

这场大雪已消得所剩无几，熬过雪融化时最冷的几天，京城终于迎来了个大太阳。坐在亭子里也甚好，暖洋洋的日光洒下来，晒在人身上，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蓬松，似是要同雪一起化了，比起屋子里炭盆烧出来的温暖，更为舒服，别有一番滋味。

容岚雪倒是真的与她闲聊，扯了东西南北。攸同在心里想，莫非她记忆出错了，印象里她师父冰清玉洁，兰质蕙心，她可不记得她师父之前是这么爱与她聊这些闲事的。

“今年十九了吧？”

“唔。”容岚雪问的极为随意，攸同也稍微轻松了些。

“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嫁了。”这一句吓得攸同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攸同心想，你年纪比我还大，怎不见你嫁人。想归想，她是打死都不敢说出口的。而且……她能嫁谁呀……师父又不是不知道……

“言泽还是让你出任务么？”

“前些天出了一个……没成功……”攸同回答，抬起头看向容岚雪，带了认真的神色，“言泽说，以后不让我做这些事了。”她知道师父要问她什么。

容岚雪笑了笑，微微有些欣慰，又对攸同说的话起了兴趣，“没成功……何方神圣？”攸同的武功是莫珩逸教的，虽然她功夫称不上数一数二，但也是顶尖的……更何况，攸同会的可不止打杀。

“翰国大皇子。”攸同叹口气，没注意到容岚雪一瞬的惊愕，很是惋惜的样子，“差了一点，若不是有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出现，也许就成功了……”

翰、国、大、皇、子！

容岚雪这几日从莫珩逸那里稍微知道了些言泽的安排，原本只是因为无聊好奇攸同对此知几分，便拖了她来问以消磨时间，却不曾想，知道了这么个消息。

她手指微微缩紧，指甲陷入手掌。她毕竟是容衡的女儿，只短短几秒，便整理好情绪，攸同再看向她时，她已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毫无破绽，无一丝端倪。

容岚雪正欲再说些什么，远远看到俞秋晚，她身旁跟着赵雅以及三四个小丫鬟，娉婷婀娜地朝这边走来。容岚雪看了攸同一眼，暗暗思量，眼下这当口，俞秋晚怀有身孕的事还是瞒着攸同较好。

俞秋晚远远看到她便走过来，看了一眼行礼的攸同，便走到容岚雪的身边，笑着唤了声姐姐。

容岚雪也对她笑，继而转头吩咐攸同，“你先下去吧。”

攸同称是，便退下了。

“姐姐跟个小丫鬟说什么呢？”

“不过是问问言泽的起居……”容岚雪握了握俞秋晚的手，笑着转了话题，“妹妹手倒是热的，可千万别着了凉，冻着我的小侄子。”

提起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俞秋晚便觉得美满，嘴角扬起笑，“今日日头好，才想着出来晒晒太阳的。”

攸同许久不见俞秋晚出门，还想着或许天寒，着了凉。可今日这匆匆几眼，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富态了些，脸颊红润，气色极好，比之前更美了些，整个人都散发着平和的气息，不像是生过病的……似乎人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她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她只疑惑，并不细想。

晚上回了房间，安静下来，便控制不住的思绪纷飞，攸同说的“差了一点”一遍一遍的响起，这是她教出的徒弟，差了一点就要杀了他，容岚雪控制不住的心烦意乱，她未去找言泽，言泽却来见她了。

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便出现在容岚雪的屋子里，站在门口，还微微带了笑。这笑便让容岚雪恼怒。莫珩逸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