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村第4章(2/2)

“雨露还有你，还有我们。”张寂语气坚定，试图安慰着熊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啊！”冲身后的那些家伙吼了出来，那群人见状很快闭上了嘴，换上了一副高高在上俯视小丑的表情。

熊子停止了哭泣，抽了一口烟。

“舅母在屋里，你去看看吧，王球和你哥哥在帮着弄灵堂”

拍了怕熊子的肩膀，把烟踹进兜里，换上一副冷漠的嘴脸，张寂走向了人群。

舅母哭的整个脸都有些浮肿，双眼发红的突起，脸上毫无生气，侧着头望向一边，雨露根本不会了解“死”这个字的含义，只是在熊子母亲怀里哭着喊着要爸爸。

“舅母”张寂硬生生的说出了这句有些套近乎的称谓，把钱塞到了舅母手里。

雨露母亲望向张寂，泪水又从眼角滑落下来，再三的拒绝，却抵不过张寂有力的手臂。张寂突然一惊，舅母虽然看上去很憔悴，却显得异常的美丽冷艳。

洁白的面庞，高翘的鼻子，红唇大眼，身体散发的特殊香味，以及手指间接触自己的感觉完全像是一个少女在自己面前，只是少女不会有这大的不像样的胸而已。

今后这女人家门前一定少不了男人的光顾和纠缠，这是张寂的第一想法，也是一个让人惶惶不安的猜测。

本想帮着哥哥和王球一起搭建灵堂，无奈自己没那手艺，又不愿见那些无情的村民，只好拿了个打火机，一个人走到了屋后的秘密基地。

猛吸一口，张寂止不住的开始咳嗽，雨露父亲生前抽的烟可比三人抽的烟猛太多，一口下去，张寂感觉肺都快咳出来了。

“你还是抽这个吧。”熊子走了过来，把兜里的半包给了张寂。

“算了，我很少抽烟的一支就行。”

靠在墙上开始吞云吐雾，烦恼仿佛随着这飘散的烟雾一同消失不见。

“舅舅的病没这么简单吧？”张寂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屋后就自己和熊子，现在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之前我没在意，不过现在想来，确实也有些邪乎”熊子打了个冷颤，也往墙上靠了去。

“那天是星期三，家里的活都忙完了，我看见舅舅在哪儿收拾他的猎枪知道他要去打猎，可我也没想到舅舅是去巫山打猎。”

听到巫山这两个字，张寂的心跳扑通的加快了速度，自己虽然没去过这个地方，但在记忆里巫山和那座孤宅是自己绝对的禁区，父亲曾不止一次的说过，若是自己和哥哥踏入那地方半步，绝对会打断二人的腿。

“舅舅是被那巫山的猎户给背下来的，衣衫褴褛，身上全是伤痕。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我们赶紧叫来了卫生院的大夫，大夫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就无能为力了”

“那舅舅是怎么醒的？”张寂把烟头丢掉，接下来的话熊子应该就会提到哪位老先生了。

果不其然，熊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张寂的想法。

舅舅这么大个人躺在床上不知死活也不是办法，所以百不情愿，熊子的父亲还是给了些钱，叫山上的猎户帮忙把山里的老者给请了下来。

“那老者到底是谁？怎么这些稀奇古怪，不好的事情都会有他？”张寂问到

熊子也没法回答张寂的问题，自己也不了解这老者的来历，只是知道谁家要是有个白事，或碰上了啥古怪的事情走投无路了都会找这老者来解决，他一不收钱二不收礼只是要些酒喝肉吃就行。村里有传言说这老者能与死尸亡魂说话，有着过人的本领，要不然怎么敢一个人住在哪阴森诡异的巫山上。

“那老人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旁人都出去，我偷偷看见他给舅舅说了些什么然后给舅舅喂了些东西不一会儿舅舅就恢复意识了，现在想起来就应该多留那老人几日，说不定还能帮舅舅度过这鬼门关。“熊子说完，颇有些后悔。

头顶炎热实在难耐，熊子带张寂走到一颗大槐树下继续说着。

“舅舅醒后，虽然能说话了但却也很憔悴，下半身都已经麻木没感觉了，就像瘫痪一样，大夫也说不上舅舅这是怎么回事，只能以劳病来治，让舅舅多休息罢了。”

“从那时起，舅舅就像失了魂一样，面容憔悴，眼神迷离，一次偶然的机会，舅舅才告诉我这其中的秘密，与其被你一再追问我还不如自己告诉你，现在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任何人了连你哥哥也不能，好吗？”

熊子每次征求自己的意见或是求自己都会显得很软，很无辜，像个女人似的，让张寂有些受不了，在这一方面张寂还是偏向于王球直来直去口无遮拦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违背过咱俩之间的约定，你就快说吧！”

那日，舅舅听人说村里有人要高价收购野生动物的皮毛所以便准备到巫山去碰碰运气，就在山脚打些野物换些钱来补贴家用。可没想到自己穷追不舍的抓一只黄鼠狼和白蛇踏了半山腰

“然后呢？没了？”见熊子不再多话，张寂急切的想要知道

熊子摇了摇头，“没了，舅舅就只说到这儿便再没多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