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墨第十五章 巧舌如簧(1/2)

一大清早，杨自高就被上衙门讨说法的钟家亲属纠缠得很是烦躁，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些人打发走，正盘算着如何审问王家两名女子，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似是起了冲突，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声喊到。

“荫国公亲至武枢处办案，闲杂人等一概回避，若敢阻拦大公办事，一律杖毙。”

外面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杨自高气得鼻子都歪了，心想你一个有名无实的荫国公逞什么威风，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今天要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杨了。

杨自高阴沉着脸来到公堂，看到一个身穿公爵服，歪戴公爵帽的小青年躺坐在大堂公案后的椅子上，双脚搭在桌边，一副目中无人得瑟到欠抽的样子，知道此人必是王墨无疑。

公案旁边有名三十岁左右的人负手而立，杨自高一眼便看出此人与自己同是择意境修为，有些气愤择意境修行者竟然甘做护卫，心中更加不爽。

堂下两边分列十名膀大腰圆的黑衣壮汉，一个个手执大棍，横眉立目，虽然都不是修行者，却威风得有些不成体统。

一看这喧宾夺主的场景，杨自高大怒，大声斥到：“何人胆敢在武枢处公堂滋事！来人！统统给我拿下！”

他连喊数遍拿人，却见武枢处老老少少远远站在另一边，一个个低头垂目，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杨自高气急之余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

王墨懒洋洋放下双脚坐直身体，歪头看着杨自高说到：“我说你是谁呀？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敢在本公面前咆哮，你找死是不是？”

杨自高厉声训到：“大胆！这是本官的公堂，岂能容你这等无赖在此放肆！”

王墨故作惊讶地说到：“哦？这么说来你就是杨自高了？”

王墨脸上转而堆出一片笑容，起身拱手说到：“哎呀，得罪，得罪，不知杨大人驾到，实在是得罪了，没想到杨大人也这么火爆的脾气，倒是与本公有些相像，本公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杨自高被王墨前倨后恭的态度搞得一时无语，正思忖如何应对，就见王墨依旧笑呵呵说到。

“本公来武枢处看看，给杨大人添麻烦了，杨大人难道不认得本公不成？”

就算是荫国公的身份有名无实，就算传言中的王家少主如何不济，但对方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而且面对自己一直赔笑，杨自高也不得不收敛一些。

杨自高随意拱了拱手，含含糊糊说了句“见过荫国公”，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王墨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以为杨大人不认得本公，也就算不上对本公不敬，敢情杨大人还是认识本公的，这叫我怎么说呢。”

王墨突然伸手抓起案上的惊堂木，抡起胳膊狠狠拍在公案上，嘭地一声大响，随即大喝到。

“呔！真是胆大包天！目中无人！明知本公在此办案，你竟敢咆哮公堂，辱骂本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公奉旨查案，岂容你在此无理搅闹！你可知罪！”

下面十名黑衣大汉极其配合的同时大声喊到：“大胆！你可知罪！”

声势煞是惊人，惹得王墨差点笑出声来。

杨自高听到奉旨查案四字，有点懵了，脑中迅速回想一遍，好像未曾听闻此事，但事涉陛下，即使他再如何瞧不起王墨，也不敢对陛下有所不敬。

但他也不愿就此失去气势，傲然说到：“本官不知此事，请王公示旨。”

一般官员外出办事，谁会把圣旨随时带在身边，这便摆明是有意刁难。

王墨一声冷哼，伸手从袖子里抽出先前向武枢处公职人员出示过的圣旨，展开后抖了两下，极其傲慢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杨自高，故意用太监般的公鸭嗓说到。

“着军部武枢处杨自高看旨。”

这一个看字用得极其巧妙，既未用接也未用听，但杨自高哪儿有心思细辩其中区别，听到此话便不得不倒身跪拜，口呼万岁，心中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王墨停顿了好半天，清了好几次嗓子，才故作庄重的将陛下敕封他世袭荫国公的圣旨念了一遍。

杨自高跪在地上听完，就知被对方愚弄了，顿时火冒三丈，刚爬起来，就听王墨说到。

“哎吆！我说看旨，杨大人怎么就跪下去了呢？看来杨大人肯定是心中时常记挂圣恩，实在是难得啊难得，不过看看陛下敕封本公的圣旨而已，杨大人又何必如此诚惶诚恐，多此一举嘛。”

杨自高本想放声叱骂，但又担心对陛下不敬，一时语塞，脖子上顿时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

王墨得意地扬了扬手中圣旨，说到。

“杨大人可听清楚了？陛下圣旨上说，本公可查核百官，杖责昏君，当然，陛下定是英明无比的，本公也没有胆子在陛下面前放肆，但是……”

王墨脸色突变，双眼死死盯着杨自高，沉声说到。

“对于某些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蝇营狗苟，虚借手段贪赃枉法之徒，本公倒要替陛下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哪些蛀虫在危害我大汉的根基。”

被对方直指心底最见不得人的事情，看到对方笃定的眼神，杨自高内心便有些慌乱，虽然对方的荫国公身份只是一种象征，但若对方执意要按敕封上的字面意思办事，谁也没有理由阻拦。

王墨看到杨自高略显慌乱的神色，戏谑说到。

“杨大人威武，这次本公奉旨前来武枢处调查人员编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