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啻天渊第26章 宁静插曲(1/2)

“为什么他们不能公开谈话？”很久以前，唐门小子一直想听萨满和冷屿之间的谈话，但他总是被冷屿逮个正着。

“因为我们会把左丘黎的心挖出来，”司马旭用痛苦的声音回答，“我不在乎你怎么想，大笨牛，但你弟弟有黑暗的一面，冷屿也看出来了。我很感激他，因为他能面对这种黑暗，而我不能。”

左丘明一反常态，竟然没有回嘴反驳。司马旭惊讶地看着他。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坚决地为他的弟弟辩护。

而现在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原来左丘明现在也知道左丘黎确实有黑暗的一面，司马旭不由在想，过去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在一个一向乐观天真的战士身上投下这样的心里阴影？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左丘黎紧挨冷屿走着。他双手交叉，藏在袖子里，低着头思考。冷屿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萨满的身体热量透过长袍散发出来，仿佛里面有一团火在燃烧。和往常一样，有个萨满在身旁，让冷屿感到浑身不自在。

可现在他是唯一可以提供建议的人，冷屿低声问他，“你对观澜城了解多少？”

“有一座神庙在那，祭祀古老的神灵，”左丘黎低声说道，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它在大灾变中被摧毁，居民四处逃离后，坚信众神已经放弃了它们。这事已经被遗忘，我不知道它是否仍然存在。”

“你看到了什么？左丘黎，”冷屿停了很久，才接着轻声问道，“你眺望远方……你看到了什么？”

“我是一个萨满，不是神仙，冷屿。”左丘黎无奈的回答。

“少给我来这一套，”冷屿立刻打断他的话说道，“虽然这事过了很久，可还没有久到这种地步。虽然我知道你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你刚才一直在思考，而不是在发呆。你肯定想出了你想要的答案。我想知道你想出来的那个答案。你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聪明，就算你……”

“就算我受到诱惑，利欲熏心，我的心智扭曲，是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能看透你的心。冷屿。”左丘黎提高了声音，显然有点激动，但他的声音显然是傲慢的。

“是的，我比你们聪明……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聪明。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有一天你们……哪怕你们强壮，有魅力，英俊……你……你们每个人都要叫我主人！”他的手紧紧地握拳攥在长袍里，眼睛在皎洁的月光下闪闪发光。冷屿早已习惯了他的抱怨，他耐心地等待着。

“不过现在，我会给你我的建议。我看到了什么？这些军队，冷屿，这些应该是应龙组成的军队，是为了征服紫黎镇、梨满城和你的祖先所拥有的领土。这就是我们必须去观澜城的原因，我们去到那发现的东西，会让我们有机会对抗这些军队。”萨满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可这些军队到底来干什么？”冷屿问道，“为什么有人要控制紫黎镇和梨满城或者是东方的大平原？是追随者吗？”

“追随者？哈！”左丘黎不屑地冷笑道，“冷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它！某人，或者有能力制造出这些怪物的东西……应龙人……这么强大的力量，岂能是那些愚蠢的追随者能办到的事？所以，当然不是这些蠢货所为。没有人会为了占领两座农业城市或寻找一柄玄灵光明杖而费尽心机，付出如此大的努力。这是一场旨在征服的战争，冷屿，有人要征服整个海心沙大陆……两天之内，莲池幽径大陆就会变成一片狼藉，一切都会变得凌乱不堪，所有我们知道的生活形态都会灰飞烟灭将被消灭。这是星相陨落的预兆，暗灵之后回来了。我们面临的敌人企图……至少是……奴役我们，甚至试图彻底摧毁我们。”

“你有什么建议？”冷屿不情愿地问道。他觉得这个巨大的变化即将来临，就像所有的仙翼族人一样，他讨厌改变并抵制变革。

“我们马上就要去观澜城了，”左丘黎说着，在这个可以显示出自己优越感的时候，他脸上却带着一种奇异而无奈的微笑，“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最好今晚就用森林之主提供的方式离开。两天之内如果我们得不到这份礼物，礼物将落入应龙军的手中。”

“猜猜这礼物到底是什么？”冷屿烦躁大声猜测道，“一把剑还是钱币，就像大笨牛说的那样。”

“我哥哥是个傻瓜。”左丘黎冷冷地说道，“事实上，你和我都不相信他的猜测。”

“下一步呢？”冷屿追问道。

“我已经给了你建议。你最好照我说的去做。我有我去的理由，我就言尽于此。”左丘黎眯起眼睛，“但此行旅行很危险。观澜湖已经被遗弃了三百多年，我认为它不会继续空旷下去。”

“的确。”冷屿回答，他静静地站了很长时间。萨满咳嗽了一下。冷屿问，“你相信我们是被选中的吗？左丘黎？”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被选中进入大萨满之塔的原因，”萨满没有停顿地说，“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可这是为什么？”冷屿不耐烦地问道，“我们又不是不可战胜的无敌英雄……不过，也许司马旭算是……”

“啊！”左丘黎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他骨瘦如柴的胳膊举起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使他说不出话来。咳嗽稍停后，他气喘吁吁地闭上眼睛，“但谁选择了我们？为什么？目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