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啻天渊第19章 麋鹿带路(2/2)

他突然眨了眨眼，眼前景物变得清晰起来。

他和他的同伴们到达了这座被冰川覆盖的古老山脚下。他可以看到蜿蜒曲折的小道通向高耸的山峰，这是紫黎镇的居民利用这条小径前往九丹峰东边的野营地。

突然，小路旁边站着一头白色的麋鹿，司马旭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它巨大的身躯比剑士们猎杀过的任何麋鹿都要强壮。它骄傲地昂着头，分叉的角像王冠一样闪闪发光。它棕色的眼睛，看起来比它白色的皮毛更有灵性，它直视着剑士，好像认识他。然后它轻轻摇了摇头，迅速地向西南方走去。

“停下来。”司马旭嘶哑着嗓子大声叫喊。

“司马旭，怎么了？”其他人立即转身，拔出武器。冷屿走到司马旭身边。剑士不能自己地把手按在头痛欲裂的头上。

“司马旭，对不住了，”冷屿内疚地说，“我不知道你这么难受。大家先休息一会，我们已经站在九丹峰的山脚下。我们一会就要爬上山……”

“不！看那边！”司马旭紧紧抓住冷屿的肩膀，指着某个位置说，“看见了吗？白色的麋鹿！”

“白色的麋鹿？”冷屿顺着司马旭指的方向看去，“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那儿。”司马旭低声说。他踉跄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那头麋鹿，那头麋鹿似乎在等他。麋鹿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来看了看剑士。

“它想让我们跟着它，”司马旭吸了一口气，“就像司圣将军当年一样！”

“我没有看见有麋鹿啊，白色的？”追风豹诧异地轻呼，他褐色的眸子四处搜寻着森林。

“头部严重受创所致，”左丘明像个内行的郎中，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别这样，那是幻觉，坐下来休息……”

“你这个蠢货！”司马旭对着左丘明大声怒吼起来，“你的脑子都掉进肚子里去了，所以才看不到麋鹿。你可能正想把它射来当晚饭，我告诉你……我们必须跟着它！”

“头部外伤所引起的……神志不清，”追风豹叹了口气，小声对冷屿说，“这很常见。”

“我还不能下结论，”冷屿忧心忡忡地说，他已经考虑了几分钟。当他再次发言时，话语中明显停顿了一下，“虽然我自己也看不到这个动物，但我身边的人却能看到它。”

“所以我想……像故事里的那个司圣将军一样跟着它走。”冷屿的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雕有精致常春藤图案的指环，他想起了那个为他哭泣的金发仙翼族女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跟随一个，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吗？”左丘明问道，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我们做过的最奇特的事情，”左丘黎话中带刺地说，“但这却是客栈那老道士讲的故事，而且就是他害我们沦落到这步田地……”

“淌这趟浑水也是我们自找的，”冷屿插话，“我们可以把水晶杖交给大祭司就能走人。我们过去也曾经凭借一张嘴巴逃过更险恶的状况，但现在我建议大家跟着司马旭，很明显他被选中了，就好比追风豹一样，被选中接收水晶杖一样。”

“但这只麋鹿……根本没有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啊！”左丘明辩称，“你我都知道西边的森林里根本没有路。没有人会去那里！”

“这样岂不是更好！”碧云公主突然说道，“冷屿说那些妖怪一定要堵住所有的路。也许这就是出路。我想我们应该跟着剑客司马旭。”

话一说完，她马上转身跟着司马旭离开，甚至没有回过头看别人的反应……很明显，她确实习惯于命令他人。追风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也只能和其他人一起跟着她走。司马旭离开了人迹罕至的小路，在密林中向西南走去。起初，左丘明的话似乎是对的……面前并没有路。

司马旭就像疯子一样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