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亲娘的庇护,亲爹也无法依靠,叶桑桑便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她在锦州的表哥,也就是小乌龟身上。”
燕行问言,不禁叹了一口气。
“沈家是锦州首富,小乌龟作为沈府独子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叶桑桑与他是指腹为婚,因此两家多年来往来亲密,这两人也是亲梅竹马。沈家当时还是沈嘉池的父亲沈复行来当家。沈复行很疼爱叶桑桑,自然也知道二夫人排挤叶桑桑的事,因此明里暗里曾多次提醒过叶湛。不过叶湛的态度总是含糊不清,而这又始终是别人的家事,提醒的多了,便也不再多言,只常常吩咐沈小乌龟外出做生意的时候,多去洛平看看叶桑桑。在那几年里,他确实尽其所能地把桑桑照顾的很好,而桑桑也把他作为了唯一的依靠。不过可惜,小乌龟并非良人……
有一年中秋,小乌龟来洛平陪她过节。她很开心,便与小乌龟一起去逛灯会,刚好碰上有一群人围在一家小店前,玩猜灯谜送花灯的活动。小乌龟很聪明,几乎都答对了,但却在最后一个字谜上输了。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个后来的书生却答了出来。
桑桑虽有些失望,但也只能认输。书生大概是看见她的确十分喜爱这个花灯,转手便将花灯正给了两人,并说小乌龟才是答对最多的人,他不过是沾了小乌龟的光,况且花灯持于佳人手中,情景也最妙。叶桑桑虽然高兴,但是也看出小乌龟有些神色不佳,便婉言拒绝了书生,拉着小乌龟去游湖散心,此事她也渐渐遗忘了。
一个月后,她与朋友去寺庙上香,竟在街边又看见了那个书生。他右手似乎受了伤,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过一月未见,已经身形憔悴、落魄不堪。那书生撞见她,竟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她不知道发生何事,也不敢上前追问,还是朋友遣了身边的小厮去问。那小厮回来,说书生右手被人打断了,只让自己带给桑桑一句话,就是让她好自为之。”
“莫非……”燕行皱眉,“不过一个月时间那么长,期间书生发生什么意外也未必不可能。至于书生看见叶桑桑就跑,也可能是不想让她看见这么落魄的自己而已?”
“我不知道……桑桑当然也不知道。”何鱼鱼叹了口气,继续说,“她在这世上只剩了小乌龟这么个依靠,是她的希望,她自然也不愿那么想。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弄个清楚,开始细细留心小乌龟的一举一动……至于那其中的细节纷繁复杂,事到如今我也记不太清,所以也就不一一细说了,不过最后自然是不如她意的,据她所说,小乌龟的控制欲和嫉妒心太强,即使她说服自己可以因为喜欢小乌龟而忽略这些,却又深陷在父母不睦的童年阴影里。如此种种,以至于她每每想到自己将会成为沈家妇,就忧心忐忑不已。
燕姑娘,恐怕你也看出来了,桑桑本就是懦弱之人,她其实懂得怎么逃,只是她不敢而已。但是可能是老天想要帮她吧,那年七月,沈嘉池突然病得很重,叶湛便带着她去锦州探病,结果因为赶行程而走了小路,竟然阴差阳错地被我们柴河寨的人给虏了回来。刚开始她很害怕,还想着以死来维护名节,但幸好听见了房外其他人的对话,这才知道掳自己回来的竟然正是柴河寨的人。思来想去,她决定赌一把,就赌柴河寨的人是不是想她娘说的那样豪爽正直,因此她才用了毕生最大的勇气,作出要留在柴河寨的决定。”
“所以,你同意了收留她?”燕行问。
她点点头:“我柴河寨根本不在乎她的过去和留下来的原因,只要她真心想留下来,就算不是她薛采枝的后代我们也会同意的。”
“但是沈嘉池不会善罢甘休吧?你难道不害怕叶湛报官或者沈嘉池带人来寻?”燕行往火堆里添了枯柴,抬头天色,外面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何鱼鱼不屑地笑道:“叶湛若是有一丝丝为自己的脸面和桑桑的名节着想,他都不敢报官。至于那个小乌龟,哈哈哈哈哈,狡兔都有三窟,更何况我柴河寨存在了数十年还没外人能够进来,又岂是他这个小乌龟能轻松发现行迹的?”
燕行听她一口一个小乌龟,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问:“现在天色已晚,你饿了没有?”
何鱼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饿了。”
燕行从石洞的东角掏出一大块东西,笑着扔给她,说:“接住!”
她一把接住,这才看清那是一团被蜡纸封住的肉。
燕行又问:“要不要再来点儿酒?”
她哈哈笑道:“有酒最好!”
燕行又摸出一小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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