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天下间第26章 悲与喜(1/2)

带着喜悦兴奋打开眼前的门，光物尽都卷入一个漩涡，世界进入短暂的黑暗，待再次见到光亮时已经处在竹楼外，青石路板上，莲池犹在，清幽之意缭绕，房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伤忧哀婉尽在，听到了不知让人该怎么安慰守护，生怕稍不留意就伤害了那颗柔弱的芳心。

似乎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一道倩影慌忙冲出，打开门的那一刻，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变得满足，有你足矣。三步并做两步投入那让他牵肠挂肚，时时刻刻都怕失去，只求能捉住一丝气息留影的人的怀中。

脸上洋溢出的幸福让李相涟心都化了，自己也并没能给到她什么，而芳琳却只为能在他身边就如此开心满足。当听道她口中喃喃：“公子，你与月儿姐姐举行大婚，我以为你不要琳儿呢，幸好公子你还没忘记我”那满含柔情的双眼又开始泪眼朦胧，“公子公子”发白的纤手紧紧抓住李相涟的衣袍，青筋略起，欲把这一切本不应属于她的捉在手中。

李相涟喉咙哽咽，欲说什么，却发现天地翻转，眼前场景再变。愣愣的站在哪，突然发疯的大喊“啊！啊！啊!”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

“回去”

“你给我回去好不好”

后悔无力愧疚，充斥在他整个世界，拳打脚踢，空气震动轰鸣，树叶飘落，房屋倒塌。

“嗤”嗤笑声在背后传出，“你个垃圾，心情不爽了就在这里对死物发脾气？是不是被我打到哪里憋坏了？呵呵！”

不用转身看到他的相貌也知道这是谁，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即便是只听过一次的脚步声，李相涟就算五感不存也不会忘记，就算要感受空气震动也要认出他，认出这个人。

本就充满悲伤的身体，又被勾起怒火，一切的一切的负面情绪被这一把火引发爆炸，唤出红龙缩小凝聚环绕整只右手，龙首与拳头相合，以寂静无声的姿态向那道身影打去，以如今的实力现在的这全力一拳欲洗去那铭刻在心中的耻辱，只是世界破碎不复存在。

“来来来，喝”一切如黄粱一梦，在次吻在青儿的嘴上喂她喝酒，那些纨绔子弟再次出现羞辱嘲笑他，他仍是那么懦弱的跑回家里向母亲哭诉，再次在哪一张床上醒来，看到那一张精致的脸庞，那带着疲倦又满是担心的晶莹双眼，似乎曾经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深情的注视他，只是其中带着深深的卑微，琳儿，我打破了一个人的生活，扰乱她的世界，我还答应过会对她负责，也说过定不负你，与芳琳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初次相见，打跑小混混，在寂静的空巷里陪伴，一个在哭泣，一个在遥看星空，每一天芳琳都要喊他这个懒虫起床，客栈里的坦白依偎

“相涟，你不要走好不好？”带着哭腔，满眼的祈求之意，床边的月儿似是知道了未来的一切，知道他会离开，可能一生不再相见，在他还未提出离开之前，就妄图打断他离开的想法。

“对不起”

“等我归来迎娶你莫要嫁与他人。”

懵懂少女破涕为笑，世界再次破碎，只是不再有光亮出现，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也不见其声，仿佛天地间只此一人。

李相涟尝试着走出这片黑暗寻找光亮，只感时间流逝，身体成长强壮到达顶峰衰落，步伐缓慢，不如婴儿爬走，最终无力坐在地上，盘膝闭眼，身体不见血液流动声，热量消散与天地持平，闪过的回忆画面也不复存在，思绪在与天地攀比谁更寂静

不知岁月何时起，渐渐有了风，带来了清新和生气，也不知从过了多久，一抹金光从一堆化作粉状的枯骨上诞生，打破世间的寂静黑暗，照亮整个天地，狂风往光芒处凝聚，空气争鸣，水汽渐生，凝结化水，成湖，金光衍化出一片片莲瓣，伸展摇摆，湖上金色荷叶一朵朵冒出，金莲荷叶倒影在水上，三物连为一体，生出一道淡金色的清气，悬浮在莲蓬上，不断的被滋润成长，从纯粹的一缕变成纯粹的一团，里面光影浮动，似有一个小人儿在伸懒腰！

岁月年华流逝，那人儿破出光团，金色光芒敛入体内，待能够看清时，那小人儿正盘膝在莲蓬中，继续吸收着金莲荷叶湖水这一个整体的滋润，生长出漆黑的长发，雪白的衣袍自成，一支木簪插在随风盘起的长发上，衣襟飘飘，静谧清新不可触摸，脸庞虽小却是秀气成熟，给人一种可依靠的沉稳之感，可若有若无的露出一丝厉尽沧桑拒人在千里之外的气息。

世界又开始沉静，小人儿却在这唯一的生机之地不断成长，莲蓬荷叶湖水也跟着逐渐长大，待莲蓬能容下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时，停下生长的趋势，开始急剧缩小，风声有多快缩小得就有多快，金莲荷叶湖泊化作一片金光敛入那男孩的丹田之中，白色的光芒开始在黑暗的世界外出现，竟是这个世界也跟着缩小，敛入他的眉心识海。

男孩的身体轰鸣，时不时会有金光溢出，眉心延伸出一条金线，身体机能蕴养，血液呼啸流动，意识流转，那叠放在丹田的双手，轻微的晃动了下，眼皮跳动，那金线竟也跟着动了下，光芒瞬间的盛起，又瞬间的内敛，只见一只金色竖瞳出现在眉心，眼瞳转动似在适应这只新的眼睛，然后缓缓闭上，金芒内敛最后连金线也消失不见。

待再次睁开时，寒冷清心的水汽缭绕，已然回到现实中，正处湖心之中，遥看四周竟只剩下他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