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千语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人死，可以复生。”
“你……你不用骗我的……我……好得很……”千语强忍着内心的苦痛，装出一副很乐观的样子：“你真的……没必要……”
凌时转过身来，走到千语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没说什么安慰人的话，这是真的。”
“真的……？”
“真的。”
凌时看起来很严肃，似乎不是假的。
“如果你不想让你父亲再活过来，那我就走了。你父亲下葬时我会来看看的……”
“等等！”
凌时准备踏出的脚停了下来。
“……告诉我，怎么让我父亲死而复生……”
凌时压低了声音：“做这种违背自然法则的事情，必定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你，有这觉悟么？”
千语慢慢止住了抽噎，也露出一副严肃的面孔：“我……只要能让父亲复生，几个天大的代价都不怕！你说吧，要做什么才能让我父亲回来……”
凌时沉默了。
千语的内心不禁开始紧张起来：该不会他是个咒术师，要拿她作为祭品之类的杀掉，尸体拿来招魂转体吧？但这个只是传言中的邪术，真正掌握过的人在土里有没有棺材都不知道。不过，如果真的可以牺牲自己来换回父亲的生命，对天下而言也不失为一笔好交易呢。
“听好了，”凌时把声音提高了些：“要让你父亲死而复生，在将他复活之后，你将一辈子不得再见到你父亲，以及你所熟悉的世界。这就是代价，你，接受吗？”
“……果然是要以命换命吗？”
“我没说要以命来换命啊。”
“嗯？那我为什么不能再见我父亲和世界呢？不再见到这个世界，这不就是死吗？”
凌时眨了眨眼：“你以为世界就一个么？”
“难道不是么？”
“虽然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但我还是要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世界，绝不止一个。”
凌时往后走了几步，走到一片没多少血迹的空地上，对着千语说：“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代价，那你就过来吧。”
千语心想：“如果真的可以让父亲回来，哪怕永生不见也好。”她迈出了右脚，右脚踏在地上，在血地上留下一只鞋印，然后再迈出左脚……千语站在凌时面前，望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看来你做好觉悟了呢。”
“嗯，开始吧。”
“那好，接下来我做的所有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记住了。”
凌时右手一伸，又抽出了那把剑。在手边那裂缝消失后，他突然将剑尖对着空气猛地一刺，再用力向右一划，剑尖划过的景象又像之前千语所看到的一样碎裂开来。不过这一次，爆裂开来的洞比手边裂出的要大得多，足以让一人进入。
“进来吧。”凌时跨进了洞里。
千语站在洞口，望了望洞里：洞里除了幽蓝色的虚空，还有不见边际的虚无。在这个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的混沌之间里，凌时竟然立于一片虚空中，似乎他脚下有一块块无形的地砖。
“怎么了？”凌时接着说：“进来吧，这里边的地面是看不见的。”
千语战战兢兢地跨了进来。
“凌时。”
“什么事？”
“为什么，看不见地面……这不是很吓人吗？”
“安啦，我在这儿蹲了一千多年，在这个地方走了无数次，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的地面不仅是隐形的，而且还知道这地无论哪里都是绝对平坦，破坏不了的。我曾试过能不能在这地上凿个隐形小洞，最后小洞没凿成，地面连一点凹陷感都没有，还弄坏了我两把挺贵的短刀呢。”
“你说……你蹲这里一千多年？”
“是啊。”
千语有点害怕，因为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只永葆青春的千年老怪物！千语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回过头却发现进来的那道裂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呀，忘了告诉你现在应该知道的事情呢。”凌时微笑着说：“直接坐下来吧，我告诉你关于这里的一切。”
千语只好坐了下来。
“这个奇异的地方我把它叫做‘时空裂缝’。这地方虽然叫裂缝，但它的空间几乎是无限大的。它可以说是无数个世界的时间与空间交叠而成的怪地方，绝大部分情况下各个世界的生物都无法找到并进入这里。”凌时又开出一个小裂缝，拿出之前的那只葫芦，喝了几口水，接着说：“另外，时空裂缝也可以说是穿梭时空的中转地，虽然可能会有不经过时空裂缝就从一个时空穿梭到另一个时空的情况，但并不多，而且一般到达的时空都无法控制。从时空裂缝穿梭出去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人为调控大致的目标，穿梭到自己想去的时空。”
“但是，这和让我的父亲复活有什么……哦！”千语拍了下手掌，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回到过去，把父亲救下对吧？”
“嗯，还挺聪明的嘛。”
“你的意思是我本来是个笨蛋咯？”
“不不不，你很聪明，快追上两千多年前那智慧过人的公输斑了。哈！”凌时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个样子的来历嘛？现在我告诉你：时空裂缝本就是一个不太稳定的地方，无数时空的错乱交集会让长年累月处于时空裂缝中的一切生物或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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