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甲跟她告白了，跟她告白了？！
楚霓的脑子里只有陆仁甲跟她说的这句话，她需要冷静一下，她需要冷水。
陆仁甲松开了手，为楚霓端来了冷水。
“你觉得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什么？你这是在演话剧？”
楚霓冷静了下来，用质问的眼神望着陆仁甲。
“是，也不是。”
陆仁甲若不是脸好看，早就被人打了。
楚霓沉下了脸，一言不发。
陆仁甲想要安慰楚霓，思考了许久后将手放在了楚霓的肩膀上。
“陆仁甲，你日后会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
还不等陆仁甲思考以后会怎么后悔，楚霓便给了陆仁甲一个后肩摔。
陆仁甲吃痛地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楚霓。
“这就是我日后的后悔？”
“不，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墙角的摄像机摇晃着，阚向阳憋着笑望着两人。
方歌奇有些无奈，阚向阳这么做真的不会出事嘛？
“是时候给这个混蛋教训了，跟我抢女人就算了，还不敢承认感情。”
“欸？！你果然喜欢…”
阚向阳将录像机收起，做了“嘘”的手势。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说出来。”
陆仁甲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出现过。
楚怜也在家，迎来了她的女儿。
“新年快乐，娘提前祝你成年快乐。”
“妈，冷静点。”
许久未归的阁楼，被楚怜布置的格外温馨。
“妈，你哪来钱买那么多菜？”
楚霓望着一桌子的菜，有些无奈。
“从你储存罐里拿的，反正你的钱也是娘的钱。”
“娘开心就好。”
j市的春节，都是在下雪天渡过。
有些过时的电视机，播放着春节晚会。
楚怜摸着肚子，倒在女儿的身上。
“真难吃啊。”
“那你还吃那么多！”
温暖的毯子，灼热的烤炉。
楚霓喝下了饮料，昏昏欲睡。
楚怜拉开了窗帘，望着站在楼下的男人。
那个男人已经站了许久，肩膀上堆积了一定量的雪。
楚怜光着脚下了楼，来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你还不走？”
昏暗的灯光下，那是陆仁甲的模样。
“楚母。”他被冻裂的嘴唇缓缓吐出两字。
“我不希望我女儿走我的路。”
楚怜的眼睫毛接住了雪花，她的脚开始发青。
“我陪伴她的时间不多，但是我爱她，非常爱她。
你现在可笑的喜欢，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
你家最终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姑娘，而不是毫无背景的普通人。”
楚怜就像跌落人间的天使，楚楚可怜。
陆仁甲脱去了自己的外套，放在雪地上。
楚怜望着地上昂贵的衣服，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
“请您相信我，我对她的喜欢不止止是早恋的萌动感。”
“是嘛？！
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承认！？”
“因为，还不到时机。”
陆仁甲喜欢楚霓的时间，与楚霓喜欢他一样长。
他知道阚向阳也喜欢楚霓，他看得出阚向阳那不同寻常的眼神。
但是他所承受的压力比阚向阳的压力还要大，关于阚向阳父母对阚向阳性取向的疑问，还有他父母与他的交谈。
“你可以与她交往，我们不反对早恋，但是结婚是不可能的。”
“她的父亲是qiáng_jiān犯，她的母亲在精神病院。”
“你顶多是善心泛滥，与她动个初心。”
那时的他放下了书，望着他的父母。
“等我成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在上大学前夕。”
在楚霓成年当天，再考上大学。
“她是我的，我与她正是那几乎为零的缘分，我为了她能做任何事情。”
楚怜望着陆仁甲，仿佛望见了当年的自己。
她从口袋掏出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给了陆仁甲。
“娘偷出来的门票，日期就在她生日那天。”
“楚母，这是…”
楚怜没有多解释，转身离去。
“娘给你一次机会，就这一次。
不然，我就精神病发作，一刀捅死你。”
陆仁甲身上少年的执着，让楚怜心软了一回。
为了不让楚霓发现，她还喂自己女儿喝了安眠药。
已经麻木的双脚，如同婴儿般沉睡的女儿。
这一切都像当初的自己，生下孩子后不久就被迫进入精神病院。
而楚霓也因为是女儿，所以不被承认。
好在她有后路，好在楚霓没有被送往孤儿院。
“楚霓，不要怪娘，娘也是为了你好。
你不能走娘的老路，他们不值得你去交往。
娘见不得你未来跟娘一样，娘不忍心。”
抚开楚霓额间的碎发，楚怜亲亲吻了她一下。
在风雪最大的一夜，在真正跨年的夜晚，在人们点燃烟火的那一刻。
楚霓睁开了眼，泪水掉落在被子上。
楚怜再一次地离开了她，在大年初一。
她并没有睡去，那些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关于她的身世，或许就是个谎言。
她的母亲或许根本没用精神病，只是在逃避着什么。
严重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怎么能够相见。
而她的父亲，这个素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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