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非是在第二天被外头下人的声音吵醒的。
猛地挣扎坐起，这才现自己竟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而他的身边……
秦暖恬静庹红的面容刹那间映入眼帘。自己的西装外套正盖在了她身上的些许重要位置，可那裸露在外头的肩膀和双腿却已然说明了一切。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难以相信目前所生的。
他闭上眼尝试着想要想起昨夜的场景，可除却头痛与迷离，他几乎想不起任何事情来。
他记得他喝下了下人送上来的甜品，他记得正在和秦暖互相挖苦互相鼓励，可是为什么鼓励着鼓励着竟然鼓励到了床上去了。
“时非少爷去哪里了？”
外头忽然传来了芳华的声音，沈时非吓了一跳，而此时此刻原本昏睡的女人也动了动秀眉。
“一大早没见人，秦小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被吵到了的秦暖缓缓坐起身来，无助地打着哈欠的她却在看到沈时非的那一刻而瞪圆了双眸。
视线下意识地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原本庹红的脸瞬间惨白了。
她张开嘴正想大叫，沈时非快用手把她捂住了。而另一只手则强势把人搂到跟前小声说道：“小声点，外头有人。”
秦暖眨眨眼，终是点头。
垂间隙，眉眼悄然掩去那丝丝沉痛与无奈。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外头的一切声响，直至下人们渐行渐远互相依靠着的两个人这才分开了。
秦暖快地抓住自己的衣服躲到了墙角，见沈时非看过来后赶紧说道：“把头转一边去。”
沈时非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终是听话地把身子转了个方向。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穿衣声，伴随着主人越焦急的内心，那穿衣的动作也跟着一并快了，动作稍显粗鲁，中间竟然有衣服被拉扯开撕裂的声音。
秦暖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
沈时非如是想。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在刚醒来的那一刹那他第一时间想到的那个人，是谭雪。
如今生这样的事情，他该如何和小雪交代。虽然对方未曾给予他任何回应和承诺，可坚守了二十几年的爱情，就这么一朝破坏了，他如何不愧疚，又如何不自责。
思及此处，却是再度悲从中来。
沈时非没在看身后的秦暖是否已经穿好衣服，也不理会她的心情是好是坏。
即便她此刻的声音是带着哽咽的，他也未曾反映过来。
“我，先走了。”秦暖说。
他背对着她点点头，却是没有转身。
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微冷的风子外头灌入，借着他的身体直入内心，冷的他直哆嗦。
书房的门再度关上的那一刻，他眼角的余光却不期然瞥到了另一侧那红色的一滩。
这是……
他下意识地靠近那红色的血，下一刻却是双眸瞪圆大吃一惊。
这是血！
沈时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怎么会有血。
是……
是秦暖的！
她怎么会有血！
难道是！
脑海中闪过的丝丝想法让他惊愕地皱了眉，内心深处却是丝丝疼痛，再也不能自已。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疯狂袭来，沈时非却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这门怎么开了。”
防滑的声音再度传来，他一惊却是下意识地把身子挪了过去。
“时非少爷，原来你昨天晚上睡在这里啊。”
芳华的声音异常柔和，可见对于他这些时日的表现特别满意。
沈时非点点头。
“少爷，和君御少爷相比，您真的是从心里关系老太君的。您对老太君的好，我想老太君回明白的。”
芳华无奈感慨，只觉得造化弄人。
有时候她不禁想，如果跟前的这个少爷当真是沈家的骨血那就好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沈时非问芳华。
“早饭快开始了，秦小姐已经回来了，我过来看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去吃早饭。”芳华说道。
总觉得时非少爷坐在地上有点奇怪。可一时之间又不好问。
沈时非点点头，道了声“我收拾一下就下去。”
芳华明白，应了声后便退出了书房。
待着偌大的房间里头再度只剩下沈时非一人的时候，他挪开了身子，又找来了谁，细细的把地上的污渍给擦拭干净了。
这一番折腾过后，等下了楼走到饭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坐下了。就连消失好几天的沈君御都回来了。
“时非少爷，这边坐。”芳华贴心地为他挪开了秦暖旁边的椅子。下一刻却见两个人皆是双双怔了怔。
“谢谢。”他轻咳一声，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坐下了。
即便是隔着半个手臂宽的距离，却也依稀能够感觉到彼此身体的僵硬。
“你们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一差？”一旁的茗芬一脸担忧地看着秦暖和沈时非。
这两个孩子也算乖了，老太君生病的这几天一直贴身照顾着，这万一要是被老太君给传染了，那还是要趁早找个医生过来看看对症下药。
“没，没事……”
异口同声地回答过后，两人都有些慌乱地垂下脑袋努力地用扒饭来让周围的人停止对他们的观察。
茗芬疑惑地看着他们，想了想后却终是没再说什么。
对面的安子皓和沈君御对视了一眼，尽皆默契地挑了挑眉。
安子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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