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寒凉。
但是坐在顾君寒身边，却丝毫感觉不到清冷。
他就像个恒温的空调一样，始终散发着一种温暖的气息。
这样坐在顾君寒对面，看着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有点像是在做梦。
四周很寂静。
要是往常，叶引歌可能会觉得静的可怕。
可是现在，她内心深处却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任何人或事来打扰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和安逸。
“顾总，请教你个事。”
“你说。”
“一个女孩儿死了，但是她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被藏进了网络云盘里。这种手段是怎么实现的？”
顾君寒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实现的手段太多了。”
“啊？”
“在凡间，佛道两门都有这种手段。”
“哦，那可复杂了。”叶引歌喃喃自语。
“不过当今这个时代，佛道两门有修行的人基本上都避世修行去了，绝不会在人间行此手段。”
叶引歌一愣：“你的意思，不是和尚道士做的？”
“应该不是。”
“那还有别的什么人会做这种事么？”
“如果是发生在这个时代，或许还有一种人。他们供奉鬼王，修鬼道，以肮脏的五毒之物行禁忌之法。”
叶引歌双眼一亮，奇道：“这种人叫什么？”
“叫鬼仆。”
“鬼仆？鬼的仆人？”
“是。”
“他们很厉害吗？会功夫吗？能随随便便害死人吗？”
顾君寒淡然笑道：“掌握些法则而已，算不得厉害。但是普通人最好还是敬而远之。我希望你不要自找麻烦。”
“不会，我不会找麻烦的。”叶引歌心虚的笑了笑。
“如果遇到警察也解决不了的麻烦，第一时间给黑泽打电话。或者，回到这个太清山庄，我保你平安无事。”
“ok，顾总放心吧。”
叶引歌甜甜一笑，随即问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跟湾流的负责人要见面么？怎么又取消了？”
“不是我取消，是他们取消。”
“为什么呀？”
“有人在背后做文章，黑泽已经去解决了。”顾君寒眼中寒芒一闪，神情冷厉了许多。
“是唐朝盛歌集团的人在做文章？”
“哼，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叶引歌突然笑了笑：“放心，他们估计很快就蹦跶不起来了。行了，顾总，我要去夜跑喽。”
说完，扭头冲进别墅楼里。
片刻之后又跑出来，换了一身运动服，接着一头扎进了黑暗里。
每天晚上一百圈，她已经慢慢坚持成习惯了。
顾君寒就坐在门口，一边看着叶引歌狂奔，一边喝茶。
喝着喝着，眼中的荧光剧烈一闪，嘴角再次逸出一丝血迹。
他连忙用手撑住桌角，一只手轻轻擦掉嘴角的血丝，抬头看向漆黑的天幕，低声轻语：“越来越频繁了。”
天上原本群星璀璨。
秋夜的天空，明净的像是刚刚用水洗过一样。
而顾君寒盯着的那片区域，星光黯淡，颜色泛着诡异的赤红，似乎病态一般，嵌在天幕之上。
“天道潮汐，有起有落。就算穷尽天地之妙又如何？”
顾君寒摇头苦笑。
随手倒了两杯茶在桌上。
“如此也好。一杯敬永恒，一杯敬死亡。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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