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乐开心的点了点额，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石闵。”
“嗯。”
“等这次事情结束，等你回邺城以后……”
“什么？”
“我们……”
“？”
“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
她声带企盼，石闵心间一颤。
这，已然不是她第一次这么求他。
他又何尝不想？
“你还是不愿意吗？”刘知乐蹙眉。
“……”石闵不语。
刘知乐笑了起来，自说自话：“没事，我会等你愿意的那天。”
唉，这都什么事儿？搞得好像她强迫他一般。
“……”石闵愣了愣，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若有似无的心疼。
“我得走了，明日太原城门等你，这里，你自己行吗？”
终究选择了不接她方才的话语。
刘知乐眼神一顿，灿烂一笑：“嗯。”
石闵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轻轻吻过她的眼眸。
“我等你。”
刘知乐淡淡一笑：“嗯。”
石闵走了，刘知乐挑帘看着那伟岸的身影似瞬间消失在黑夜，笑容僵在脸上，心痛一丝丝蔓延。
自从他那日在池中说过的话语之后，她就知道，知道自己命运后的石闵，此生怕是也不会碰她。她这一生不会有相公更不会有孩子，她有心理准备。所以，他不会知道，楷儿的到来，虽是意外，却也是她的救赎。一个不会让她孤独终老的救赎。
他更不会知道，有了楷儿以后的她，多想再有一个孩子，一个与他一起生的孩子。这样，纵然恶梦成真，她也不会觉得遗憾。
可，他不愿意。
还有，一个吻而已，那时怎么会想起慕容恪？那一声“不”又是为谁？是不能接受慕容恪吻过她的事实，还是不能接受和慕容恪缠绵以后又吻上了石闵的唇？她说不清，只隐隐的觉得，她和石闵，再难回到过去。
要怎么才能回去？
刘知乐轻轻一叹，久久的望着黑夜。
这时，身后的蒙孜发出一声轻嗯，似有醒转，刘知乐忙不跌向他走去，蹲身点了他的睡穴，不放心，又用绳子将他捆好，才和衣而躺。
脑子里又闪现出她的楷儿，和他分开也快两月了，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因为她这个母亲不在身边而哭闹不休？
这次事情圆满结束，怕是石宣早已在半道上等着杀她。
为安全起见，她必定不能马上回邺城，明日的臣服文书要不要求石闵请人帮忙带回？她也好趁着这段时间，去燕国看一看楷儿？
可是，若她真的去了燕国，石闵会不会因此伤心？
必竟，他刚才那烦躁的眼神太让她心慌。像是，他要就此放弃她一样。
一个蒙孜尚且如此，更何况慕容恪还是楷儿的生父？
这夜，刘知乐万分惆怅，辗转反侧。
……
翌日的事情隆重而顺利。
单于带着众族人欢声相送至太原城门十里开外。
又是好一番告别，刘知乐带着白衣黑衣及众盾军来到城门的时候，石闵与太原太守段冶等在那里。
段冶看清盾军农民穿着的时候，微微一诧，似乎在思考着盾军的来历。
刘知乐当没看见，随着盾军一路进了城门，期间，将锦盒交予石闵。
一个时辰后，随着石闵和刘知乐带着十几个骠骑营的士卒和所有盾军的离开，太原城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去往邺城的路上，大雪纷落，白皑皑的一片。
一辆黑色马车上，身着铠甲的刘知乐与同样身着铠甲的石闵相领而坐，两只紧握的手缠绕在一起，石闵侧眼看着对方，淡淡的笑意。
“谢谢你救了四儿他们。”
“……”石闵的眉宇微不可闻的蹙了蹙：“其实，一次为叛军，终生为叛军，你可想好了？”
“嗯。”刘知乐面色一沉，道：“我只是将他们遣送回家，他们的家人需要他。但盾军，再不需要背叛之人。”
“就好。”石闵欣慰地笑笑。
刘知乐也微微一笑，却是转了话题。
“照你所说，邺城城外五十里的锁魂谷，那里地势险要，山间一条足足有三里长的小道，两面高山，是个古往今来战争伏击的绝佳地点，又是回邺城的必经之路。石宣他们堵的，必定是锁魂谷无疑。你的两个手下真的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顺利渡过锁魂谷旁边的漳水吗？”
石闵轻点了点额，安慰道：“那点水势对骠骑营而言，全然不在话下。更何况，张敞二人是骠骑营中的水中强手，到时，其它骠骑营兄弟会配合他们洋攻锁魂谷，必定事半功倍，你大可放心。”
“好吧。”刘知乐轻吁了口气：“一会儿解散盾军以后，你打算去哪里？回长安吗？”
“嗯。”石闵点额。
“那我……”刘知乐咬着唇，想说去燕国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石闵淡淡一笑，握起她的手放在腿上：“去燕国看看楷儿，我已经给你备好了马匹与钱粮。”
“……”刘知乐微微一愣。
石闵轻轻一笑：“怎么？不想去？”
“想。”刘知乐点头，又蹙眉道：“可是……”
“？”
“你不会生气吗？我是说，我去看楷儿，必定会看见慕容恪，你，都不会生气吗？”
石闵哈哈大笑，眼中神秘莫测。
“干嘛？”今日的石闵与昨晚的纠结很是不同，刘知乐有些好奇，嘿嘿笑道：“难道你要与我一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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