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没什么意见，“好。”
主持人已经走了上去，开始报幕了，下面立刻发出一阵掌声。
郑老转头，在大厅内找了一圈，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顾南。
“顾南。”郑老喊了一声。
顾南没动。
林熙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愿意动。
郑老眉头皱了起来，张老见状赶紧拍拍了郑老的肩膀，“大喜的日子，别动气。”
说着就快步走了过去，“顾南，你师傅叫你呢。”
顾南这才好像反应了过来，急忙站起来走了过来，“师傅。”
郑老已经没有刚刚的高兴，但也没有发脾气，“你帮林思对一下戏，你唱徐晃。”
“好。”
林熙刚想对顾南打个招呼，熟悉一下，人家却已经快步上了台，林熙只好也急忙跟了上去。
林熙一开口，几个老头眼睛就是一亮，老郑果然没有吹牛啊，这唱腔，不抖不飘，台步扎实，实在不像是个女孩能表现出来的，真是难得呢。
张老却微微眯了一下眼，“老郑，有没有觉得你新徒弟这唱法很像一个人？”
“谁？”
张老看着台上的林熙，林熙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脚都没挪一下。
“马道非。”
郑老一愣，被张老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马道非不是跑了十几年了吗？”郑老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大家的吸引力都被台上吸引了。
“老张，这话可别乱说……”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张老笑了笑，“马道非跑的时候，这丫头才几岁？应该没关系的。”
“就是刚刚这丫头一开口。”张老半闭上眼睛，一副回味的样子，“我就好像回到了当年的荣华戏园，我坐在下面，看当时的红角马道非。”
这时，台上的顾南突然停住了，眼神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林熙唱完，本来轮到顾南了，顾南却没动。
林熙急忙多做了一个动作，胳膊轻碰了一下顾南，顾南踉跄了一下，这才反应了过来。
这么点瑕疵，一般观众还真看不出来，但下面的都是专业的，一时都轻微的有些议论。
“怎么？顾南的弟弟还没有找到？”张老问道。
“一个傻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张老叹了口气，“可怜呐，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这弟弟却说丢就丢了。”
两人唱完，鞠了躬刚要下来，一个记者突然大声问道，“林同志，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林熙不知道还有记者，看了一眼台下的郑老。
郑老点了点，他是梨园圈的名人，今天收徒的阵仗又大，自然会有记者来。
林熙只好说道，“请问吧。”
记者有些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林同志，你觉得你能成为郑老的弟子，凭的是实力吗？”
这话可就带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熙身上，等着看她怎么回答。
林熙笑了笑，“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郑老最有权力回答。”
一般这个时候，记者都会转向郑老。
但这个记者却没有动，“林同志，刚刚有人跟我说，说今天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但是你在背后使了手段，请问是这样吗？”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谁说的？”林熙语气平淡，好像记者口中的当事人根本不是她。
“我说的。”
一声粗哑嘶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二十几岁左右的姑娘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穿着新的碎花棉袄，一张圆脸饱满可爱，要不是这声音，任谁都觉得会是个甜甜的姑娘。
“操。”许舟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婷婷要干什么？”
玲姐赶紧拉了一把许舟，“消停点。”
拿相机的记者立刻拍了几张照片。
就在他们以为要被放鸽子要放弃的时候，这姑娘竟然来了，两人都是狂喜，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场同伴犀利的提问。
张婷婷没有走台阶，直接跳上了台，虽说不是身轻如燕，但也是落地无声。
“大家是不是觉得我的声音很难听？”张婷婷大声问道，嘴角还带着一丝古怪的笑。
台下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瞎起哄，没人出声。
张婷婷也没有等他们出声的意思，猛的一指林熙，“是她下药毒坏了我的嗓子。”张婷婷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吃了林熙的肉。
“郑老，那天去我们剧团选人，是有你的对吧？那你是不是应该记得有一个武生，在台上突然失声，还摔倒？”
“是你？”郑问道这两个字也就间接承认了张婷婷所说不虚。
“我唱了五年戏了，我怎么会在台上出现这种问题？就是因为这个贱人把毒药放到了我的水里。”
“林同志，是不是真的？”记者立刻抓住机会问道。
“半真半假吧！”林熙说。
记者一愣，半真半假是什么话？
“枉我把你当好姐妹，你竟然为了一个机会，竟然这么害我！林熙，我真的好想把你心肝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张婷婷恨声说道，她的悲愤，是真正的由内而外，她是真的恨死了林熙。
这么一来，竟然莫名给她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就连郑问道都直勾勾的盯着林熙。
在场唯一一个波澜不惊的人也就是顾南了，他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许舟恨的牙痒痒，张婷婷这个货，可真是会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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